夫人她命中缺我!
黑俅挨個房間都走了一遍,他也沒說都看出了什麼。
隻是又轉到了其中某一個房間裡待了一會兒,小小的一個人兒,這會兒瞅著多愁善感似得。
“他是怎麼被抓到天澗山的?”
雲止問。
這黑俅被杭池帶走,但,一個字兒都不說。
從他嘴裡,什麼都沒撬出來。
“黑武死了,沒有按時去給養他的那家農戶送錢,他就被趕出來了。他出來之後聽說黑武死了,便一路的往天崖走。就在天崖附近,被一個老頭給抓走了。他說那個老頭長了一雙三角眼,手特彆的硬。”
虞楚一淡淡的說。
這些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可遮掩的了,相反的,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老頭?一個老頭,為什麼要抓黑武的孩子。並且,故意弄到天澗山去,是為了協助幕立仁。幕立仁是一個小蝦米,他被利用了。”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雲止看的清楚。
“那麼,又是誰騙了幕立仁呢?”
轉臉看他,雲止不隻是聰明,他還有許多的人手去調查。
並且,他的調查不是那種廣撒網的方式,而是自己懷疑什麼,就盯著那一處調查。
轉眼看向虞楚一,光火下,她的臉瓷白細膩。
眼睛裡則什麼都沒有,類似於無欲無求的的那種什麼都沒有。
“有句話叫做老奸巨猾。要找,也得從上一輩的人之中找。”
或許,一切不隻是從崖州聚義開始的,可追溯至廣城付家沒落時期。
虞楚一彎起眉眼,“雲止公子說得對。”
上一輩,哪個都不乾淨。
這若是要清算,這江湖武林,得死一大半。
看著她笑,雲止也不由的彎起了唇角。
這麼多天了,他就想著,往後再見她,她還會不會笑。
這會兒見了,其實心底裡有一鬆。
但是,鬆過了,又不免覺著不對。
她這般放鬆的笑,可能就是心裡什麼都沒有。
因為沒有,所以才會無所謂的笑。
驀地,進了房間的沛燭和黑俅等人呼啦啦的跑了出來。
他們身後,一團團拳頭大的火球追逐,這破落的院子一下子就亮了。
“姑娘,快跑。”
迅速的起身,一把將跑過來的黑俅抓住,返身便往外跑。
一行人速度快,可是那些火球更快。
眼見著追逐至背後,好似都聞著了自己的頭發被燒焦的味兒。
雲止一手按在虞楚一的背上,一把將她推出去更遠。
扯著黑俅倒地,沿著破損的台階滾下去。
翻滾的間隙,虞楚一瞥見了雲止在台階上,已被那些火球給包圍了。
滾到了荒草堆裡,虞楚一迅速起身,把黑俅拽了起來。
“沒事兒吧?”
“姐姐,沒事兒,我皮糙肉厚。”
黑俅抹了一把腦門兒,是撞疼了,但沒破。
“姑娘,快看,那後頭越來越多的火球,咱們趕緊走吧。”
沛瀾他們也下來了,再轉頭往那後宅的方向一看,好多火球從廢棄的門窗裡飛出來。
“撤。”
怪不得付家這宅子有鬨鬼的傳說,到了夜裡就這樣,的確像鬨鬼。
迅速的撤出去,沿著直通半山的台階下來,山下還有人呢。
他們也看到半山閃爍的火球了,等在這裡,就是為了看這傳說中鬨鬼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