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睡了一下,待得醒了,沛燭就向她報告昨晚發生的大事。
“說是朱大小姐昨晚和一個男人睡在了一起。一大早的,這朱大小姐醒了,也不知怎麼的大叫,驚動了他們那整個酒樓。不少人都看到了,說朱大小姐光溜溜的,肯定讓人占了大便宜了。”
沛燭這個重口味兒少女十分喜歡這種刺激的故事,看她那發亮的眼睛,合理懷疑她在敘述時添油加醋了。
虞楚一輕輕頜首,表示知道了。
“姑娘,這回發生在朱大小姐身上的事兒可比上回在她家裡的刺激多了。那這一次,是否還是雲止公子做的呀?”
壓低了聲音,沛燭眼睛也瞪得大,真遺憾沒住在同一家客棧。
不然的話,她都能看到現場了。
“雲止公子也真是狠毒,朱大小姐隻是喜歡他,緣何要做到這種地步。”
沛霜覺著雲止這種手段很是可怕。
“若路邊有個臟兮兮的乞丐說他愛慕你,並且鬨得滿城皆知。所有人在瞧見你和那乞丐的時候都說,你們是天生一對命中注定,你會有什麼想法?”
虞楚一淡淡問道。
沛霜一愣,下一刻便忍不住的麵露嫌棄。
“恨不得宰了他吧。”
沛燭歪著腦袋答道。
“可朱大小姐很美啊。”
沛霜認為乞丐和朱晚晚還是有差距的。
“可在雲止眼裡,朱晚晚與街邊的乞丐沒什麼差彆。”
旁人覺著朱晚晚美,那是旁人。
雲止……他隻覺著自己是天仙。
除了他自己,都是乞丐。
沛霜倒是無話可說了,好像,這也說得通了。
“笑話看一看就算了,今日再去一趟付家。留下幾個人陪著俅兒,今日不帶他過去了。”
白日裡,付家的人非常多。
這些江湖人士,都稱自己光明磊落藝高人大膽,可是有鬨鬼的傳言,一到了晚上各個謹慎無比。
還是來到了昨晚那地兒,當時眼瞅著火球從門窗裡飛出來。
那麼,它們可能就是藏在了屋子裡。
這宅子荒廢了近二十年,這事兒必然是人為的。
至於是誰乾得?必定是不想讓人查付家的人做的。
“昨晚俅兒就坐在這兒,我們站在這兒。那些火球,就是在牆這個位置,它們忽然間出現。”
在這個屋子裡,沛燭能夠更仔細的講解昨晚發生的事。
虞楚一看著那牆,視線緩緩地抬起,最後又落在了牆根的地磚上。
這屋子裡的地磚老舊,又很臟。
積聚了二十年的灰塵,可想是什麼模樣。
“大興大業,把地磚挖開。”
他們倆立即動手。
“付家鬨鬼的傳聞,是什麼時候傳起來的?”
“好像……大約七八年前?”
調查了付家,但是,鬨鬼這個傳言……倒是不清楚。
“是十年前。”
身後,雲止的聲音傳來。
一看他,沛燭就覺著他腦門兒上刻著四個字,心狠手辣!
虞楚一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跟在後頭的杭池。
“白柳山莊有不少的好藥,有專門補腎壯腰力的,杭池你要嗎?”
她問。
杭池一哽,下意識的挺直腰杆,“多謝虞姑娘關心,在下腰還行。”
雲止停下,隔絕住了虞楚一打量杭池的視線,“我手傷了。”
抬起自己的手,將手背展示給她。
的確是紅了,被火苗燎到了。
虞楚一看了一眼,之後抬眼看他。
雙眸清冷,出塵絕世。
可這會兒瞧著,眉目間流露出一股怨懟來,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他委屈?
朱晚晚不比他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