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命中缺我!
到了酒樓沒過多久,虞楚一就接著了最新的傳信。
朱項和厲洪至所組織的隊伍,已經出發了。
這信送來是需要時間的,而發出這封信的時間是今早清晨。
那時太陽還未升起呢,隊伍就急匆匆的啟程了。
“他們還真是知道解家在哪兒。隻不過,他們這麼大動靜,解家不可能不知道啊。我們來崖州他們都提前知曉了,更何況他們。”
虞楚一搖頭,覺著不太樂觀。
“你若實在好奇,不如我就犧牲一下,幫你問問雲必暘。他,肯定知道解家在哪兒。”
雲止拿著那紙條看,一邊歎道。
“算了,我們自己查吧。不能跟他們走,不是吃大虧,就是撲個空。”
虞楚一看了他一眼,覺著算了。
顯而易見,他和雲必暘關係疏遠。
而他那母親,也不是他真正的母親。
再說,她還留存著一部分竇天珠的回憶。
對雲家,對疊翠灣,對雲必暘和他夫人,可沒什麼好印象。
“再等等吧。這偌大個戲園子,那麼多人,離開時不可能悄無聲息。很快就會有新消息了。”
虞楚一可不急。
白柳山莊在調查信息這方麵可是整個武林最出挑的。
或許,武功高強的人現在很少。
如在黑山那次,出動那麼多的高手,要花很多錢。
不過,暫時來說用不到。
“用飯吧。”
看著她,雲止說道。
“我要洗漱。”
在路上奔波,一直沒徹底清洗過。
雲止一聽,頓了那麼一下。
隨後站起身,“那我去外麵給你守著。”
“你還做這種事?去休息吧,沛瀾她們幾個很快就回來了。”
虞楚一對他很無奈,他真是什麼事兒都做。
一點兒都不覺著會讓他自己掉價。
雲止有那麼點兒不太自在,不過,最後還是離開了。
小二很快送上來了熱水,像掐著時間似得,沛瀾和沛燭幾個人也回來了。
大興大業和杭池追人,他們可不是盲目的追,是真追著一個影子在崖州城裡轉了好幾圈。
崖州城那麼大,他們跑的要吐血了。
“所以,他們追的那個人個子不高,畫著武醜的臉?”
虞楚一邊準備沐浴,邊問道。
“嗯,對。那打扮,邪性。”
原本覺著在戲園子看戲挺有意思的,但,今兒忽然發現,那些大花臉好詭異。
所以,就真有那麼一個武醜。
因為,一旦出了那個戲園子,不再受那股香味兒的影響,幻覺也就不再了。
可是,大興他們三人在城裡追了那麼久,那個人一直都在。
那就是個真人。
這解家果然是高手如雲。
泡進熱水,虞楚一輕輕地噓口氣。
今日戲園子一行,雖有殺機,但根據那個逃跑的人來看,也並不全然是殺機。
更像是,在逗他們玩兒。
因為他們很自信,認為憑借白柳山莊,根本無法奈何解家。
“姑娘,後頸疼不疼?”
沛瀾給她梳洗好長發,忽然問道。
虞楚一搖頭,“不疼。是怎麼了?”
“應該是雲止公子帶你躲避那些暗器的時候手上的勁兒用的太大了,這後頸有一個完整的手印兒。”
手指頭都看的特清楚。
“你這麼一說,我忽然覺著疼了。”
嗯,疼痛來的就是這麼快。
沛瀾不由笑,“那得讓雲止公子賠償了。”
“算了,躲都躲不掉,還上門自找?”
虞楚一搖頭,真把她給戳出血了,她也得忍著。
“雲止公子,還真是執著。”
虞楚一閉著眼睛一笑,一時的執著,誰都會。
“可是,咱家姑娘也說過,這世上最不堅固的就是人心。今天可能還堅定無比呢,明天就變了。”
沛燭在旁邊小聲說道。
“嗯,把我說過的話都記得這麼清楚,非常好。”
虞楚一輕笑道。
“那是必然的。以前姑娘糊弄彆人的話,我們記得也可清楚了。”
“什麼叫糊弄彆人?”
“就是一些聽起來是鼓勵的話啊。實際上,我們再之後看你表情,就知道你是糊弄人的。”
“說來聽聽。”
虞楚一倒是想知道,她們這麼多年都記了多少。
“姑娘曾說,自能生羽翼,何必仰雲梯。”
“還說,心若有所向往,何懼道阻且長。”
“乍一聽啊,真是讓人豁然開朗。但是,再一看姑娘的表情,可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就是糊弄人的。”
聽著沛燭和屏風外的沛霜一塊兒吐槽,虞楚一無聲的笑。
這種雞湯之言,她說過好多。
當然了,都是對上門來求助的人說的。
她們說的沒錯,就是糊弄人。
哪個上門求助的不是心下鬱結,急需雞湯澆灌。
她說上那麼幾句,他們就有勁兒了。
翌日,臨近晌午時,最新的調查線索被送來。
那戲園子裡的人匆匆離開,的確是被看到了。
就是戲園子隔壁的小夥計碰見了,還問了一句他們要乾什麼去。
當時戲園子的人說是給某位貴人唱堂戲。
顯而易見,唱堂戲的這個說法不靠譜是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