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他們家公子,杭池就開始抱怨。
“您說,咱家也不缺錢,您怎麼就不多給我指派幾個人過去?那一群祖宗,彆提了,就大興那大體格,我能扛得動嗎?硬生生的,昨晚就叫他們睡在了院子裡。真不是我狠心,是小的真無能為力。這若是他們跟虞姑娘抱怨,還望公子給在下正名。不過啊,公子,看來虞姑娘挺安靜,您這神清氣爽,一副好事來臨的樣子,和小的真是天差地彆。也是,虞姑娘本就安靜。”
杭池說著說著,就瞧雲止好像心情特好。
人比人,氣死人啊。
“公子,您聽見小的說話了嗎?”
他說完了,也沒見雲止給他個音兒。
“辛苦了,去休息吧。”
雲止笑道。
杭池狐疑,他們家公子,還有說人話的時候?
轉身慢悠悠的走,之後又不忘回頭看一眼。
晨起的陽光下,他們家公子光芒可比朝陽。
虞楚一是被頭疼刺激醒的。
不止疼,還有點兒脹,牽連著咽喉,以至於呼吸都覺著不適。
坐起身,環顧了一圈,她不太清楚這是哪兒。
“沛瀾。”
喚了一聲,不見人影,不得回應。
倒是她挪動身體想下床的時候,門口處,雲止出現了。
看見他,虞楚一少見的愣了一瞬,他……
“醒了。”
走進來,雲止笑問道。
看著他接近,虞楚一的視線過多的在他臉上,正確的說是唇上,脖子上轉了一圈兒。
他皮膚白的很,以至於那上頭有一點異色,就看的很清楚。
“你……這是你家?”
昨天,她回了通財莊,見了那三個人。
正說著話呢,然後……她記不起來了。
“沒錯,這是我家。”
“通財莊出事了是不是?”
她立即意識到,自己缺失的記憶必是發生了大事。
而且,可能會有人員傷亡。
“嗯,的確是出事了。不過,你不要著急。你的人都沒事兒,那三個,都沒命了。一刀割喉,立即斃命。”
聞言,虞楚一眉頭也輕輕皺了起來。
“是專程趕在我回到帝都時才動手,這是給我的警告。”
解家已經連那三個人的命都不在乎了,有機會也根本沒救走,反而選擇全部殺了。
“可是,機會那麼好,為什麼沒殺你呢?”
雲止問,這是個疑惑啊。
昨天,他就在疑惑了。
“是啊,為什麼?”
虞楚一輕輕搖頭,她想不出來。
“算了,想不出就彆想了。若迷惑不解,就回憶回憶昨天的事兒,你都乾了什麼,說了什麼。”
他這話,擺明了意有所指。
虞楚一看著他,然後搖頭,“想不起來的我就不想了,何必為難自己。”
主要是,一看他的脖子還有耳朵,她總覺著沒好事兒。
“你都要把我家拆了,怎麼就不回憶了?”
虞楚一搖頭,她完全不記得。
“然後呢,還乾了點兒非常下流的事。”
雲止接著提醒,不放棄。
“我不記得的事,就是沒發生。”
虞楚一非常果決堅定。
“我那被你扯壞的褲子可就不同意了。”
雲止輕輕搖頭,他有證據的。
她勁兒是真大,好歹他所穿之衣物皆質量上乘。
哪想在她手裡,真真跟破布一樣。
虞楚一慢慢的眨眼,然後便抱住了自己的頭,“好疼。”
雲止似笑非笑,哪想她還有耍賴的一天。
“算了,這次放過你,下回溫柔點兒。早膳好了,洗漱一下用膳吧。”
他笑著走出去,肉眼可見高興的很。
虞楚一在自己的頭上敲了兩把,她真記不清楚昨天的事兒了。
但,雲止所說,應該不是他胡謅。
竇天珠的身體對雲止有多癡迷,她是清楚的。
八成是趁著糊裡糊塗的時候,徹底爆發了。
真是,她多久沒乾過這種會讓自己難堪的事兒了。
這宅子還是不錯的,在帝都這種喧鬨的地兒,還能如此安靜,實在難得。
剛落座用早膳,她的人就找上來了。
眼見他們都無恙,虞楚一也放心了。
“姑娘,您還好吧?”
沛瀾精氣神不是太好。
“我沒事。倒是通財莊,怎麼樣了。”
那裡成什麼模樣了她也不知道。
“有人在廚房裡動了手腳,一開夥,濃煙四溢。那裡麵有迷藥,咱們就都倒了。而且,我們查了那迷藥,江湖上都沒有,聞所未聞。看來,應該就是解家。”
白柳山莊特產稀奇之物,這解家,也不遑多讓。
“行了,今日都好好休息吧。”
看他們一個個的打蔫兒,想必也是不舒坦。
但,好在是命都在。
這解家,她倒是越來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