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命中缺我!
“我當時怎麼跟你說的?你膽子是真大,說吃就吃,也不提前告訴我。”
雲止連連搖頭,太草率了。
“三天而已,待三天過後,我們都沒死,且恢複了記憶,你再吃不遲。”
他那高傲且懷疑一切的樣子,不得不說,真的是太符合他本性了。
想想在朱家頭一回見著他本人時,他那股子高傲可真是將世間一切踏在腳下。
“以身試毒?我也吃了吧。”
一想,雲止覺著不再耽擱了。
“告訴你彆著急,就彆著急。誰又能知道這東西即便讓人恢複了記憶,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快回去休息吧,這幾日正好也和韓虛商量商量給你解毒。你最好不要拒絕,聽我的安排。”
她說著,眼睛一轉,看到了從帳篷裡出來的鄴殊。
說完,她最後看了他一眼,便快步朝著鄴殊走過去了。
雲止回頭看她,視線追隨,眼看著那倆人走到一起。
虞楚一與鄴殊並沒有停留在原地,隻是她說了一句什麼,然後他們倆就走了。
甚至,連沛瀾和沛燭都沒有再跟著。
“公子,彆氣了,您若實在不放心,屬下去聽聽他們倆說什麼呢。”
杭池也是搞不明白,那兩個人忽然之間有什麼可說的?
“算了,休息吧。”
拂袖離開,雲止直接回了帳篷。
翌日,落了下雨。
杭池在帳外轉悠了許久,直至聽著裡頭有動靜,知道雲止醒了,他這才進去。
“公子,不好了,鄴殊公子和虞姑娘一前一後離開了。隻留下了幾個下人在這兒,其他人都跟著走了。”
杭池著急啊。
當時他想從沛燭沛霜那兒問出來他們去哪兒,誰想那兩個丫頭一人給了他一個白眼兒,多一個字兒都沒說。
坐在床上,受傷的那條腿伸直了,雲止的麵色不是太好。
不過,卻也沒有太多的情緒,甚至也沒說什麼。
“公子……”
看了看雲止,杭池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把藥給我。”
雲止覺著,他們是不是因為吃了藥,沒到三天就恢複記憶了。
因為恢複記憶,所以自己要去做什麼都想起來了。
既如此,誰還會待在這兒?
杭池倒了兩粒藥,其實他也不太讚同這般就吃了,誰知道吃了會如何?
看著雲止將那兩粒藥吃了,杭池就不眨眼的盯著他,心下惴惴。
雲止也是不確定,不過,同時又希望能夠有些反應。
但,什麼反應都沒有。
一個上午過去了,還是沒反應。
除卻在藍海醒過來到現在的這段記憶之外,什麼都沒有。
不由懷疑,他是不是吃了假藥了?
韓虛這老頭子,沒準兒已經知道他是誰,弄虛作假騙他呢。
迎著略熾烈的陽光,雲止站在河邊,麵對著草屋,盯著韓虛。
他沒想乾什麼,就是……這藥若不管用,他就要大開殺戒了。
韓虛躲在草屋裡不出來,雖說沒和雲止說過話。
但顯而易見,隻看他眼神兒就都明白了嗎。
他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豈能和這些年輕一輩同時又不講道義的混小子相比?
所以,關鍵時刻,躲著為好。
雙手負後,雲止立於岸邊,風采卓然。
這世間,能與他爭光輝的,那絕對是屈指可數。
杭池要被曬得冒油了,坐在旁邊苦不堪言。
正熬著呢,忽然間,他聽得後頭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