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竇天珠。”
雲止不愛聽,她是哪門子的竇天珠?
“可在雲大俠看來,我就是。”
他不承認也沒用,雲必暘就是如此認為的。
韓虛這老頭還是講道理的,當然了,主要是虞楚一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他也無法不講道理。
滿滿的梨花釀,再加上道穀裡沒有的各種肉,都給他置辦好了,又不用他掏銀子,滿意了。
於是乎,虞楚一也得了空,出穀。
道穀陣法大開,供人出入。
待得出來了,陣法也恢複正常,但凡有人進入,非死即傷。
道穀外兩三裡處,雲家陣勢極大。
雲必暘深知韓虛與雲家的恩怨,所以,做了足足的準備。
他想不到的是,韓虛此時根本就忘了雲家是誰,隻顧著自己喝大酒了。
再次看到虞楚一,雲必暘麵色一沉。
不過,看到雲止好好地出現,也明白了韓虛是給他解毒了。
“雲大俠。”
虞楚一自是坦然,從容。
雲必暘深吸口氣,隨後拱手,“此次還要多謝虞姑娘,能夠說服韓虛為子元解毒。”
“她可不是說服的,為此,她得在這兒六年,給韓虛當牛做馬。”
雲止開口,意思就是告訴他,世事哪那麼簡單。
真以為隻靠一張嘴呢。
雲必暘的確是沒想到,再看虞楚一,他是震驚的。
“雲大俠與雲止公子父子相敘吧,我不打擾了。”
虞楚一卻是不想說那麼許多,她所做之事,均經過計算。
覺著值,那便做了。
雲止抓住她的手,“雲大俠也看到我了,想必也無事再說。我們還有要事,先行一步了。”
“子元。”
雲必暘叫住他,看了看虞楚一,隨後道“關於解家,我有一些了解。以及,這江湖上,有哪個人與解家來往最密切。”
倒是沒想到雲必暘會忽然說這個。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後便與雲必暘走向了彆處。
“事情過去很久了,也是當年崖州聚義推舉盟主之時,我才發現有不對勁兒。幕天承,還有聞人向博,尋了一樣的人來助自己,想在此次競選之中拔得頭籌,掌握盟主令。我進行調查,發現這夥人與當年廣城付家遭仇家滅門之事脫不開關係。我稱病退出了競選,但卻一直在暗中調查。直至幕天承失蹤後多年,聞人向博仍舊與解家有來往。聞人家的錢財,廣博的人脈,都有一股力量在推著。其實,這就是解家。一旦讓解家相助,那麼就得付出代價。如付家,還有竇家,都是活生生的例子。聞人向博,怕是最後也不想再付出了,覺著虧了,才會忽然暴斃。”
雲必暘說著,心中自是對這些人同情不起來,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
“說起來,雲大俠是最聰明的。彆家風生水起,也不見你妒恨,始終堅持自己,真是難得。”
雲止歎了一聲,忽然覺著,他們家這也算一脈相傳。
不信旁人,隻信自己。
彆人搞得什麼見得人見不得人的,也向來是看不上。
隻堅持自己所認為的正道。
“多謝雲大俠相告,我們會小心的。”
虞楚一沒多說什麼,他說的這些,她都知道。
但他今日能夠選擇告知,看來也是深知自己兒子要與解家為敵。
他也選擇站在兒子這邊。
作為父親,他也算合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