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做什麼,就是想看看他而已。
等待著,居然一直等到了晌午。
通財莊可不吝嗇,居然飯菜甜點都給送上來了。
“諸位先慢用,待得用完了午膳,有重要的東西給大家看。”
沛燭告知,果然這話有用。
午膳過後,的確是有東西被呈了上來。
一個假頭套。
假皮和頭發都跟真的似得,乍一看,以為真是從人臉上剝下來的呢。
“昨晚解晏淮來了,假扮成了鄴殊公子的模樣。他的假皮極為精致,與尋常的假皮又不一樣,想必眼力再出眾,也看不出問題來。”
沛燭拎起來給眾人展示,沒有頭顱支撐,這假頭套真的挺瘮人的。
特彆像活生生從人頭上剝下來的一樣,眉眼皆具,又都是萎縮的狀態,死氣沉沉。
有人上前來仔細的看,又上手摸,真就是人的皮膚的手感。
“這……這不會真是鄴殊公子……”
“當然不是。”
沛燭笑了一聲,看他們這驚奇的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還真是有意思。
“那,他人到底在哪兒?”
拿了個假皮出來,人呢?
“各位彆急啊!一會兒,諸位不止能見到這位從未以真麵目示人的解晏淮,還能見到一位老熟人。”
“誰?”
眾人果然更驚奇了。
這白柳山莊是有能耐,他們彙聚到帝都,如何做事,都是聽她們的指派。
正在這時,沛霜從外走進來,在沛燭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沛燭笑了,“諸位,咱們請吧,馬上就能見著老熟人了。”
帶著這些人離開通財莊,偌大的帝都,白柳山莊的人輕車熟路,在繁複的街巷中迂回行進。
朱晚晚數次的走到沛燭身邊,終於忍不住了,“沛燭姑娘,敢問虞姑娘和雲止公子在何處?”
沛燭轉過臉來看她,一笑。
朱晚晚可是問對人了,沛燭的嘴……那是用筍做的。
“朱大小姐想必是好奇為什麼一上午都沒見著他們是吧?其實,我家姑娘本來是準備與諸位英雄多交流一下見到解晏淮的事,哪想啊,這解晏淮的嘴漏風一樣,什麼都泄露。鄴殊公子愛慕我家姑娘許久,這事兒誰也不知道,偏生的解晏淮多嘴多舌。我家姑娘尷尬至極,雲止公子氣的不得了。我見識少,這男人什麼心性我是不知。總覺著啊,雲止公子心眼兒太小了,旁人愛慕我家姑娘,但我家姑娘又沒答應,他生什麼氣呀?朱大小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朱晚晚的表情可想而知,沛燭見了,笑的更開心了。
明知沒戲,還惦記呢?
心裡有沒有點兒數?
“原來如此。”
朱晚晚也隻能說這一句了。
原來,雲止公子也是會吃醋會嫉妒的。
帶著眾人,最終抵達了聞人家在帝都的最小的一個商行。
這商行位置偏僻,大概除了他們自家人,也沒旁人知道這地兒了。
誰又想到此地眼下被人圍堵的滿滿的,若是能在空中俯瞰,還能瞧見隔了三條街之外,禁軍在彙聚。
被全方位圍堵,雖朝廷不管江湖事,可解家來自哪兒?
來自大司。
由此,便不得不管。
離得遠遠地便看到了鄴殊與一個大家都麵熟的人在那商行的房頂交手。
“聞人向博?”
皆大驚,他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