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並沒有將其損壞,隻是音量減弱,治愈效果縮小一半左右。
顧行簡掛著淡淡的笑容,沒去看徐南那張臉,也沒有起身將八音盒撿回來。
季禮皺著眉頭默不作聲,他從來沒有如此看不透一個人。
顧行簡的種種做法,看似荒誕不合情理,但實際上總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如果他不是故弄玄虛,那就是一定有所圖謀。
顧行簡似乎無時無刻不再算計旁人,尤其是還雨露均沾。
這個世界上,真有腦力強大到如此程度之人?
還是說,顧行簡是故意給人留下多智近妖、每行一步皆有布局的印象,目的是在心理上壓製旁人?
季禮想不通,就不再去想。
畢竟此時此刻,他們姑且是一條戰線之人,麵對的是鬼潮。
而此刻,鬼潮也終於開始了。
頂著瓢潑針雨,無數的針女開始瘋狂爬上了青銅古棺,直逼躲在其後的季禮與徐南等人。
季禮將青銅古棺橫在麵前,利用空間之利保住自己所在一隅,留出的縫隙皆交給了顧行簡與徐南二人。
“季先生,你有辦法對付針女嗎?要不要……”
女聲略有擔憂地看著季禮,她很清楚與鬼物做對抗,季禮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
他向來都隻依靠智慧取勝,可許多任務中,不得不麵對鬼潮、亦或是需罪物之力抵擋的情況。
這也是她為什麼,一意孤行地陪著季禮來參加店長任務的原因。
季禮的左手拂過右手臂,他能夠感覺到百頭怪嬰已經隱忍到了極限。
百頭怪嬰就是要吞噬其他怪嬰,以求得自身能力增長,這種本性無法阻攔。
可季禮與百頭怪嬰根本不是所持者和罪物的關係,他們僅僅隻是由於店長任務的規則,產生合作。
一旦讓百頭怪嬰實力膨脹到某個節點,它必然會產生對抗之心,甚至反過來殺傷季禮。
聽著女聲的話語,季禮卻仍是選擇搖了搖頭,他現在已經無法信任這個過於熱情的第七分店意誌。
看著越爬越高的針女,一隻隻已經站在青銅古棺上麵的鬼潮,開始瘋狂地拔下臉上的鋼針。
大量鮮血飛濺,它們瞄準的正是季禮。
季禮麵色微冷,抬起右腿狠狠地踹了一腳青銅古棺,古棺朝前方滑行。
剛剛爬到頂部的針女儘數跌倒在地,還撞倒了後續前赴後繼的鬼潮。
季禮右手往後一抽,他是青銅古棺的主人,自不受那龐大的重量影響,輕而易舉地又把棺材給拉回到了原位。
古棺剛剛臨身,尚未停穩,就又有大量針女攀爬登頂,且這次比上次還要眾多。
青銅古棺的移動又再度重複幾次,可針女們似也學會了應對之法,它們會在季禮看不見的側麵,以針紮進棺槨表麵保持自身。
季禮的情況越發不好,他這邊的戰場並非多麼險峻,針女數量也遠遠不及顧行簡和徐南。
但缺失正麵對抗之罪物的季禮,越來越捉襟見肘,有幾次險些被針女的鮮血沾染自身。
看著越來越重,再難施展此計的青銅古棺,季禮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最後一次狠狠將古棺拉了回來。
轉身看向了那背對著眾人,掀起裙擺正拿刀比對自身的窈窕身影,冷聲質問
“洛店長,季某不信你直到現在仍未找到剖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