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對話期間,陳文等人也已經將周圍情況確定,彙聚而來。
洪福摸著碩大瓷盆中的荷花葉,聽到二人的談話後問道
“空間移動是其次,我們還是得找皮囊畫。
現在繪畫館不參與移動,我們還怎麼去找畫?”
其實知曉空間移動觸發點後,潼關就已經有了大致的方案。
他轉過身麵對著眾人,聲音平和地說道
“我們必須最大程度避開《絲特芬妮的微笑》。
所以在知道觸發點後,策略就該是讓繪畫館也參與到移動之中。”
“可是怎麼觸發啊?那地方誰去誰死啊。”
丁望舒恰逢時機地發問道。
潼關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揮了揮手,帶領眾人撤出了瓷器館,沿著樓道一路向上。
在行走之餘,眾人都看出他似乎是要前往繪畫館。
潼關仍然帶著期望的目光看向靳希,希望她能夠給出正確的答案。
靳希麵露沉思狀,跟隨著潼關的帶領一路向上走去。
當走到正一層時,靳希忽然開口說道
“利用方先生留下的那條斷臂?”
潼關無聲地露出了笑容,重重點頭
“如果把空間移動看做是一個輪轉的機器,這個機器運行的開關就是人為啟動。
但按下開關並不一定需要用到整個人的身體,一隻手就足夠了。”
靳希看向潼關解釋的目光中帶著一份感激。
她真心感謝潼關可以給她不停思考、不停進步的空間。
作為大部分新人來說,有些時候命運很不公平。
越早進入酒店的老店員,並且活到今天,都已經擁有了豐富的經驗,堪稱人中之精。
他們為了存活下去,會將那些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新人,當做炮灰。
所以一個分店最強的那批人,往往都是資格最老的店員。
後來者,即便擁有更加聰慧的頭腦、或是其他綜合素質。
卻還沒等到有時間熟悉環境,就被害死、坑死、玩死。
靳希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發自內心地對潼關感激與尊敬。
潼關在正二層的樓梯口,將眾人攔下說道
“啟動繪畫館還是要打開大門的,為了安全,你們就留在這裡,我自己上去。”
其他人自然慶幸不已,不過洪福和靳希卻同時站了出來。
“我有罪物,和你去有個照應。”
“潼大哥,我記憶力遠超旁人,能在開門那一刻儘所能記下繪畫館的布局。”
二人說的都有道理,潼關評估了一下風險,最終點了點頭。
正二層的位置,丁望舒和陳文留守。
潼關則是帶著洪福和靳希,一步步朝著最恐怖的正三層進發。
還未等臨近,潼關的眼神就變得越來越淩厲。
通過可透視的玻璃階梯,他早早就看到了繪畫館門前,那令人觸目驚心的血泊。
淩亂的袖子碎片包裹著殘缺的斷臂,蒼白失血的左手僵硬彎曲,像是被撕裂時還牢牢攥著某樣東西。
但那近乎流成河的血液,卻根本不是斷臂留下的。
那來自於一具身體四分五裂的女屍。
這具女屍就宛如被壓路機硬生生碾過一般慘烈,渾身骨骼碎成了粉末。
她躺在那裡近乎成了平麵,和身上的衣服融為一體。
刺激的氣味讓潼關眉頭緊鎖,他歎了口氣後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女屍的短裙上。
以微薄的手段讓她不會在如此殘酷的死法後失去尊嚴。
方慎言獨自逃命,這個昏迷在原地的女子下場可想而知。
通過女屍,潼關還得到了另一個十分關鍵情報。
“任務開始後,《絲特芬妮的微笑》跑出了繪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