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團隊中各方麵都處於劣勢的她來講,若真到了最後關頭,她該如何擺脫必死局麵。
而此時的白懷光,身體狀況也並不良好。
羽毛筆如此恐怖的能力,對應的是更加恐怖的副作用。
手骨碎裂隻是一個前兆,它的代價是持續性的削弱自身狀況。
在四小時內,他對於靈異力量的感知能力將被無限擴大。
從表麵看來,這似乎是一件好事。
畢竟對靈異力量增強了感知,能夠提前起到警示作用。
但現實卻正好相反。
正因為他的身體對靈異比常人敏感數倍,那麼他下一次承受鬼物的攻擊,將會更痛苦數倍。
就如同本該一刀封喉的死亡,對於他而言將會是緩慢如淩遲的持續性傷害。
強大的罪物,換來的是生不如死的結局。
不隻是這件事,罪物代價早在使用前他就做好了準備。
真正讓他憂心忡忡的是,他總覺得在重新找回頭顱後,有某些地方不太一樣了。
這個不同之處,並不是指身體的不適,而是心理上有種怪異感。
可到底為什麼會覺得奇怪,他又說不上來。
想要忽略,卻又根本無法忽略。
至於洛仙,一路上也很少說話,她的腦子裡全都是當前掌握的線索。
根源性恐怖的猜想,在經過反複驗證之下她認為應該是沒有明顯漏洞。
但六鬼厄運的判斷失誤,讓她又總擔心會再度誤判。
因為她這個根源性恐怖的猜想,可以解釋當前大部分疑點,唯有一處她百思不得其解。
這隻是一個十分微小的細節,並不足以推翻全部猜想,更不會影響生路。
甚至通過某些地方也可解釋,但她總覺得這個解釋略顯牽強。
這就像是她正在拚湊一幅拚圖。
百分之九十九的位置都嚴絲合縫,但就存在那麼一塊拚圖存在違和的錯位。
儘管強行按進去,也能讓整幅拚圖完整,但就是美中不足。
想到這裡,她偷偷瞧了一眼身旁的季禮,目光帶有一絲隱秘但又急速消失。
季禮……
現在仍是第三人格。
他此時正在與腦海中的第二人格交談中,與洛仙一樣他同樣思考一件事。
但與洛仙想的東西卻完全不同。
“老二,你認為殺我們的鬼手,為什麼執著於人頭?”
“這有啥的,不就是鬼物的殺人手段嗎,我認為沒什麼特彆。”
第二人格雖說在推理方麵幫不上忙,但偶爾也有神來之筆。
第三人格皺眉琢磨著這件事情,還是不能讚同他是說法。
因為他清楚,或許對於洛仙等人,鬼物殺人是存在固定死法的。
但對於季禮來說,他的特殊性導致死法並非是約定俗成的。
換言之,鬼手完全可以換一種致死方法,可它經曆幾次挫折後,仍然隻關注於季禮的人頭。
這一點讓第三人格遲遲想不到源於何處。
第二人格打了個哈氣,無所謂地說道
“要我說你就是太聰明了,想的就太多。
那陳偉、白懷光、洛仙他們,死法不也與人頭有關嗎?
也許這次任務的潛規則就是,鬼殺人就是對頭下手唄。”
聽到最後一句話,第三人格猛地倒吸一口涼氣,仿佛一瞬間的神經動了一下。
果然,選擇與第二人格交談並非毫無用處。
他真的說了一句神來之筆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