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熟悉的第十層,他的觀感卻如此陌生……
四周空無一人,克萊德捂著發痛的頭,口中念叨著
“我不能留在第十層,這裡最可能成為事發地。
就算生路在這,我如今的狀態根本沒能力單獨完成。
必須彙聚三人以上,方可行動!”
……
方慎言單手扶著牆麵,站在樓道邊緣,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牆壁。
那上麵寫著“11”的號碼。
“第一幕,十層的少女出現;
第二幕,茹茹家神秘人雕刻著朱紅木雕;
第三幕,少女死在浸滿血水的浴缸中;
第四幕,被詛咒者出現,並借機傳播詛咒……”
方慎言的頭腦尚還清醒,沒有因先前之事所影響。
驅邪儀式中聲明,第二步存在著邪靈的破綻,隻要找出它就能開啟第三步,誅邪。
那麼一一列舉後,方慎言判定,破綻最有可能出現在“二和三”。
第一幕,是邪靈的起源,即少女;
第四幕,是殺戮的開端,即詛咒;
要麼是十八層茹茹家的朱紅木雕,要麼是盛放少女屍體的浴缸。
這二者,怎麼選?
沒得選……
因為任務總綱明確說過,現實世界一旦離開十八層,就再不得返回。
儘管,方慎言非常傾向於那個朱紅木雕。
這個看似與邪靈無關的東西,卻被當做第二幕線索出現,絕對十分重要。
但現實是,他根本沒能力再去調查。
……
“薛聽海,你彆找死……”
李觀棋右手死死地捏著一枚黑子,雙目迸發著恨意地盯著正前方。
在他對麵,一個麵向凶悍,神色陰沉的男人正將畫卷的一角抓在掌心。
耳旁的警告被薛聽海置之不理,他隻是在猶豫著。
如果現在撤出地圖,開啟畫地為牢,的確可以拖住李觀棋。
到時邪靈前來,李觀棋八成會死。
那樣的話,他也就完成了與某人的交易。
現在薛聽濤正在遊戲世界的第一幕停滯著,就等待著他這邊的行動有所進展。
但薛聽海還在猶豫,他不敢去拚儘一切去賭。
如果李觀棋真的存在某件能夠逆轉一切的罪物,到那時他怕反被邪靈所殺。
畢竟地圖已經是他最強大的保命罪物。
“我不能死…我死了,聽濤也活不了……
我…我不能賭……”
薛聽海憤恨地用手砸在牆上,用力之重將牆壁上的號碼牌都震落。
那寫著“16”的樓道標識,落在二人之間。
然而正趁此機會,一抹神秘的黑色與一道詭異的紅色,同時出現在他的麵前。
黑色的棋子落在他的眉心,紅色的血點擊中他的額頭。
薛聽海的眼前陡然出現一個赤裸的少女,正漂浮在空中凝望著他。
而那黑棋,自然來自於李觀棋。
不隻是巧合還是怎樣,李觀棋與邪靈同一時間對薛聽海動手。
李觀棋,竟會主動出手殺人……
這似乎是一個很難想象的事情,或許這要追溯回二人在十一層發生的糾纏。
但這些根本不重要。
因為邪靈的攻擊,遠比李觀棋的舉動更具威脅。
而緊接著,薛聽海做出的舉動則更要驚人。
他沒有逃,也沒有使用對抗性罪物,反而一把將地圖扯開。
畫地為牢開啟,強行封住了整個樓道。
薛聽海、李觀棋、邪靈,三方全被短暫地困在了十六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