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機緣巧合,或是命中注定。
我們所有人遲早都會前往這個灰燼世界,生路在那裡,死路也在那裡。
但我現在有一個大致的猜想也許本次任務沒有具象化鬼魂。”
這一點,與季禮所思不謀而合,他吸了一口煙,補充道
“一路所有人遇襲,均無鬼物作祟,處處體現規則。
死路是規則,那麼生路也該在規則入手。
我們想要活過這次任務,就要弄清楚‘規則’到底是什麼?”
車輛緩緩駛入清苑小區,在2單元門口停住。
常念走下車,繞到副駕駛,將季禮攙扶下來,輕聲說道
“現在我們也已經完成接近,靈異圖騰也該留心了。
在沒從農悅可那邊拿到應有的線索前,不能進入灰燼世界。”
下車後,季禮看著眼前的世界,隻覺得精神更加萎靡和虛弱。
或許是跑了三個小時,導致體力又一次下降。
常念攙扶著他,上了樓。
重新來到這個防盜門前,季禮的眼中流露著一種古怪的情緒。
上一次到此,在他記憶中是邪靈複生,災禍降臨。
這一次到來,他卻要帶著滿腔疑惑,去正式麵對農悅可。
房門,很輕易地就被常念開啟。
此時的屋內,已經家徒四壁,能搬走的東西幾乎都搬走了。
置身其中,有一種極為開闊和冷清的感覺。
季禮第一眼看的是客房位置,在這裡仍然上了兩把鎖。
想必農悅可一家,即便是搬家也不願意去觸碰客房中的東西,就讓它留在此地。
這也讓他再度思考起了那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客房中的鬼到底算什麼……
與季禮不同,常念的第一目標是次臥,也即是農悅可所處房間。
奇怪的是,農國豪、溫荷都一前一後的離開,卻把七歲的女兒單獨留在了家中。
當然,作為線索人物的一家,他們某些舉動不合邏輯是可以理解的。
而作為最凸出的線索,農悅可留在了所謂的“”,想必也有著彆樣的意義。
“嘎吱……”
還沒等二人上前,次臥的房門忽然自動開啟,露出了一條縫隙。
而門內,漸漸傳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正在不住低語
“有人在敲門,媽媽叫我去開門。
當我開門時,看到了一個不存在的人站在那裡。
那裡,是哪裡?
門外的人誰呢……”
又是這首不知名的詩,前前後後已經出現了三次。
季禮和常念,互相對視了一眼,謹慎地走上門前,將其完整推開。
農悅可還穿著那件睡衣,坐在書桌前,留下一個小小的背影。
她的雙手放在桌子上,像是拿著什麼東西,頭也低著,應該是注視著那件東西。
“是季禮叔叔嗎?”
農悅可沒有轉頭,隻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悄悄說著。
季禮的眉頭一皺,她這句話像是回應著詩的最後一句,也像是把他的姓名加入詩中。
窗外,飄過一片灰色的雪。
農悅可緩慢地轉過頭,露出一張慘白的麵容,目光鎖死在季禮身上,一字一頓道
“你前天殺了我,今天又來了。
可為什麼這一次,你要帶一隻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