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監管者!
莫蘭現在的情況很差。
她坐在講台上的椅子上,將頭靠在桌子上,雙手捂著頭發,一條殷紅的傷疤從指縫中露出。
這次食堂之行,她是存活者中傷勢最重,代價最大的那個。
無頭鬼潮那種恐怖的殺人手法儘管並未成功,但也造成了不小的傷勢。
此時的莫蘭,時刻都在忍受著頭頂的劇痛,麵皮的撕裂,如果將臉上的紗布拆掉,可以看到一條從頭頂蔓延到鼻尖的可怕傷痕。
這種傷勢如果不能及時得到處理,遲早會危及生命。
隨著時間的流逝,莫蘭的大腦愈發混亂,頭痛欲裂已不再是個形容詞,而是她時刻經曆的痛苦。
“莫蘭老師,我們還能上課嗎?”
邱陶雨不知何時來到講台前,湊到她的麵前,仔細觀察了一下傷勢問道。
莫蘭斜著眼睛看著她,目光有些呆滯,良久後才語氣痛苦的說道
“下午…你們自習一個小時吧。”
邱陶雨頗為忌諱地看著她,最後滿是心事地轉回身。
一般來說,任務中受傷早就不是稀罕事,治療也是店員們最基礎的技能。
但無非也停留在止血、包紮等淺層次,更多的是拖延傷者的死亡時間,期待著任務結束回酒店治愈。
而如今,莫蘭的傷勢僅僅隻是看一眼就明白,是致命性的。
此等傷勢繼續拖延真的要死人,而當前這幾位店員中均無治愈性罪物。
治愈性罪物算不上罕見,但一個分店基本也就一兩個,有些分店甚至還沒有。
就連本次任務中,餘郭的木梳罪物還是李觀棋送的,且現在也指望不上。
教師有教師的規則,課時有課程的安排。
兩名教師中餘郭已經失聯,據季禮所言他基本不會在無鬼學院出現了。
那麼如果最後一名教師也因傷重而死,豈不是等於這些“學生們”都沒課可上。
莫蘭死不死倒是其次,邱陶雨擔心的是她死後,學院會安排其他教師替課。
一個非店員的教師,將會帶來更多的不便和變數。
邱陶雨轉身思考良久,對著身前身後的幾人說道:
“莫蘭老師受傷很重,我們必須要救她,先送去醫務室。”
下午的上課時間,還有三小時左右,隻要留出一小時自習即可。
雖然校醫務室也不可能救下莫蘭,但最起碼能讓傷勢更多的拖延一段時間。
她思來想去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隻能如此安排。
這個想法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畢竟他們現在隻待晚間八點的大行動,這期間是自由的。
包括送莫蘭前往醫務室,這個舉動不會挑出錯來,正好還可以驗證一下其他師生是否具備鐘表一類時間載體。
平文斌、陳旭這六人中的唯二男性,自然充當了體力工作。
他們小心翼翼地將意識昏沉的莫蘭架起來,由邱陶雨在前往領路,鐘飛鸞、盧靜婷則在後方跟隨。
一行六人從講台朝著門口走去。
在臨近門口時,邱陶雨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牆上的課表。
課表同樣是守則的一部分,雖然它並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來,卻仍等同於一條約束性守則。
它製定了上午、下午兩節課,且指明由任課教師安排。
而這個“約束性守則”與總校規中的第三條非常相似。
“3本校沒有早課,晚課,每天隻有上午、下午兩節課,總時長3小時,由任課教師自行安排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