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來賓館,是一家兩層樓的私人小旅店。
這個時間段,說早不早,說晚不晚。
當李大紅進入賓館時,正見到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女人,坐在吧台前把腿盤在椅子上,嗑著瓜子看電視。
“我們訂過房,叫衛光。”
因為肺部的影響,她現在講話的聲音有些尖澀,氣息混亂,臉上的表情因急躁而變得略有猙獰。
女人的注意力在電視節目上,頭也沒抬地吐出嘴裡的瓜子皮,含糊道
“本人身份證,手機號報一下。”
李大紅頓時語塞,手機號還有辦法,但身份證去哪裡弄。
同一時間,胡暖暖拖著裝屍袋從門口擠了進來,她身材本就瘦小,加上身體不適,因此即便是拖行都顯得非常勉強。
裝屍袋裡畢竟裝著一個死亡了太久的屍體,積木梅聲在裡麵占了很大一片地方,導致袋子並沒有拉進。
隨著胡暖暖的進入,一股非常明顯的氣味就氤氳在了空氣之中。
這個時候賓館的老板娘才抬起頭來,鼻子兩側的皮膚都皺在一起,將目光鎖定在了胡暖暖及裝屍袋的上麵,狐疑問道
“你們拿的什麼東西,這味道……”
李大紅心急如火,事情現在僵在這裡,衛光訂的房還有糾纏,若是被她發現了裝屍袋的異常,隻怕會影響大局。
“沒…咳咳咳,沒什麼。”
胡暖暖現在說話都很費力,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把火焰吸進肺裡,灼燒感快要把她的嗓子撕裂。
“咳!”
一口氣沒有喘勻,她的麵色異常漲紅,扶著牆麵克製不住地咳嗽。
然後,就是一口滾燙的鮮血噴湧而出,灑在了滿牆。
李大紅見狀眉頭一皺,胡暖暖的身體凋零速度好像比她快上太多,最起碼她現在沒有出現這麼嚴重的傷勢。
“難道……”
但現在麻煩的不是她,而是老板娘。
老板娘見好好的一麵牆被噴上了血,當即從椅子上竄了下來,就要繞過吧台,口中臟話不斷。
“大晚上的提著個大黑袋子,一看你們就不像好人,連個身份證都拿不出來。
我這牆是新刷的,現在給我搞成這樣怎麼做生意,拿錢拿錢,要不然就叫警察來……”
李大紅都要煩死了,麵對喋喋不休的老板娘,惡向膽邊生,一股邪火從肺部燃起。
哪怕老板娘多是貪財,現實世界很多事也都可以用金錢來擺平,包括裝屍袋、那口血還有訂房的風波,但她還是選擇了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
賓館老板娘的屍體被塞進了吧台桌子下麵,玻璃門從內鎖上,卷簾門也拉了下來。
李大紅與胡暖暖拖著裝屍袋,開始往二樓走。
其實這家賓館全都是空房,畢竟是元旦節期間根本沒人住,這也避免了再給店員們添麻煩。
李大紅拖著裝屍袋,在上樓途中,目光一直鎖定在吧台的位置,隱約的那裡好像出現了一抹閃爍的光亮,五角星光。
她已經決定把戰場放在這棟二層小樓,同時她也在悄咪咪地觀察著胡暖暖。
胡暖暖的“病情”太嚴重了,此時埋頭抬屍的手都在抖,臉色異常的紅潤,在表麵還起了一層的死皮。
“為什麼同樣遭受攻擊,她比我嚴重這麼多?難道她就是殺人之金。”
二樓的第一間房,是一個標準間。
裝屍袋放在床上,兩個女子就這樣靠在牆邊,將那口一直沒倒上來的氣喘勻。
李大紅用餘光警惕地看著胡暖暖,又不時落在裝屍袋上麵。
梅聲還是處於積木狀態,但算一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衛光那邊也正在快速趕來。
李大紅內心盤算著,她有對抗性罪物已經籠罩這間賓館,拖延一時半刻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