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證結束,半分鐘後開始問答階段。
每人擁有一次對單人提問一次的機會,被提問者必須回應。
自一號開始。”
乾癟鬼物這個遊戲的引導者,適時開啟了新一階段,用快節奏完成進度的推進。
披散的頭發讓人不知道它那張鬼臉上說這些時究竟作何表情,但時間緊迫隻能聽從。
經曆了自證階段後,七個人或多或少都已經鎮定下來,正式沉浸在遊戲之內,趁著半分鐘時間快速醞釀提問。
半分鐘時間眨眼即逝,第一個開口的牛仔男。
牛仔男的臉上還是帶著十足的困惑和迷茫,但相比之前的慌亂已經好過不少,他思考再三後說道
“各位,我沒有說過謊,其實我是來自……”
但這句話並沒有說完,他突然傳出了一聲淒慘的叫聲,兩隻手捂著臉,鮮血順著指縫中流了出來。
能夠獲取1號牢房完整視角的季禮,見到一截血肉模糊的東西正從他的掌心滑落。
牛仔男滿是痛苦地嗚咽,慌張地將手拿開,趴在地上撿起那沾滿灰塵的肉塊,一個勁兒往嘴裡塞。
自此季禮才意識到,那掉落的肉塊竟然是他的舌頭。
“1號不按規則進行,剝奪發言權利,2號繼續。”
六神無主者是自取滅亡。
平心而論,這場遊戲目前已經相對安全了,乾癟鬼物的唯一一次出手,也僅僅是割舌而已。
沒時間為1號牛仔男的受傷而感慨,接下來就是2號葛星的回合。
見了血後的葛星神情更加激憤,他兩手猛地拍在鐵欄上,眼睛惡狠狠地盯著5號羅天,質問道
“羅天,同為一店,為什麼我去了一次衛生間,你也要把這個當做疑點,當眾拿我吸引‘火力’?”
葛星的原自證其實還比較有力,他雖隻以自身安危為主,但畢竟證詞有理有據,還有人證。
但沒想到羅天自證時,直接將“人證”推翻。
其實說到底,上了十分鐘的衛生間,這又算得了什麼問題?
但這裡是生死遊戲,很可能這一個不算疑點的疑點,在人心中會被無限放大。
5號的羅天這一次沒有避答,也無法避答,隻是之前臉上的那抹愧疚也消失了,冷漠地答複道
“我隻是指出你證詞中的問題而已,你去衛生間本來就是事實。
我如果幫你隱瞞的話,如果你在那十分鐘裡被惡鬼調換了,最終導致大家全輸了,我豈不是成了惡鬼幫凶。”
2號與5號矛盾,站在雙方的立場都沒有絲毫過錯,但在這一刻二人已然有了私仇。
3號牢房中是胡莉,她一個來自第十分店的店員,瘋狂反咬自己的店長,且已經一條道走到黑。
“季禮,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已經在執行特殊項目,那麼你的證據呢?”
季禮也是這七個人裡最引人注目的,因為他前前後後麵對胡莉和邵永安的兩人抨擊,本就是風暴旋渦。
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拿出入場券,將其伸出鐵欄外晃了晃。
一個與邵永安亮出那張卡片一模一樣的入場券,但誰也都能看出季禮的上麵僅有一條圓弧圖案。
顯然,季禮並沒有他自證時所說“十分了解特殊項目”,其實他也僅僅隻執行過一次罷了。
當初的季禮不曾料想過邵永安會用這種自爆的方式,強硬逼他也暴露,揭穿了他的謊言。
實際上季禮也並沒有說謊,他隻是誇大了一些內容。
但其實以他的名望與實力,大部分人能夠懂得他為何能夠如此自信地去麵對特殊項目。
“我的證據與邵永安的一模一樣,如果按照他的邏輯,這足以證明我的身份,但我認為這個證據並不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