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長安做婦產科醫生的日子!
與眾人行禮後,李三娘就和秋香出了醫堂的門,在門口等著李二兄來接。
沒一會兒,李二兄趕著驢子就來了,上了車,李三娘也沒多說什麼,進了車廂撩開簾子,往外看。
好巧不巧,在出坊門排隊的時候,李三娘看到了前頭在坊門處與人說話的徐敬真。
看到徐敬真,李三娘就想起當日為了救她,那個被徐敬真投擲出去,來打歪朝李三娘飛來的箭矢,而破碎的龜甲殼兒了。
雖然李三娘是個唯物主義者,對於道家也是一知半解的,但這龜甲殼兒是道家占卜之時需要用到的器具這件事,李三娘還是知道的。
並且,李三娘猜想,那隻龜甲殼兒應該是對於徐敬真來說,比較重要的東西。
隊伍排到了近前,李三娘走出車廂給捕快遞上自己和秋香的戶籍貼時,一抬頭正好與轉頭向這邊看來的徐敬真,來了一個對視。
待得驗看完戶籍貼,李三娘以為沒機會同徐敬真說上話了,結果在出了坊門之後,卻是聽到了後麵傳來的叫喊聲。
離得近了,李二兄也聽到了,這才在一旁停了車,李三娘下了車去看,確實是徐敬真追了出來。
等徐敬真到了跟前,李三娘行了一禮,口稱“徐三郎君。”
徐敬真還了一禮“李三娘子。”
李三娘自是看到了徐敬真身上的圓領官袍,“幾日不見,徐三郎君竟是出仕做官了,怪不得那日竟是見著徐三郎君與金吾衛的兵士們一同前來。”
徐敬真此刻突然有一種想要炫耀的心情,他展身撫了撫袖子,看了看李三娘臉頰和脖頸上那明顯已經開始結痂的傷,“見到三娘子無事,我就放心了。不才,幾日前參加了恩考,現下在兵部任職。”
“如此,恭喜徐三郎君了。
那日,多謝徐三郎君的救助。
我當時瞧見郎君的龜甲應是碎裂了,都是為了救我,待得來日我再還郎君一塊兒,了作歉意。”
徐敬真想到了家裡博古架上那個匣子裡放著的,被他用手帕包起來,已經碎裂成大大小小十幾塊兒的龜甲殼兒。
頓了一息徐敬真才回話“三娘子多禮了。那日若是沒有我出手,”徐敬真看向李三娘身後的秋香“娘子身後的女武衛也早就在一開始就打歪了那支箭,是我多此一舉了。娘子不必憂心,無妨。”
李三娘看著坊門那處已經有人往這邊張望了,知道徐敬真有公務在身,也沒再糾結什麼,“徐三郎君去忙吧,公事要緊,再會。”
“三娘子慢走,再會。”
雖然徐敬真說是不必對那破碎的龜甲殼兒有歉意,但是李三娘覺得畢竟確實是為了救她才弄壞了的,應是要賠人家一個新的。
秋香看李三娘從跟徐敬真分開後,眉頭就緊皺著,心裡思考了幾分,還是開口“三娘子,那日我一直注視著娘子的,那箭來的第一時間,我就判定了方向,當時就直接甩出一隻峨眉刺去,在我打歪那支箭後,徐三郎君的龜甲才在半路上再次截了那支箭。
其實,若是沒有徐三郎君的龜甲,那箭支照樣射不到娘子身上的。”
這個事兒,李三娘當時就在場,自然是看的分明,她不解秋香怎的又同她解釋一遍。
秋香看著李三娘臉上不解的神情“所以,娘子不必憂心,那徐三郎君完全就是多此一舉罷了。娘子不必心有歉意。”
聽到這兒,李三娘算是明白秋香解釋這些的意圖了,是怕自己心有歉意羞愧憂心啊。
“哈哈,好秋香,我知。
那日,本就是靠了你我才得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