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說是自己為她和鄒二郎生孩子?
鄒二郎為何如此欺騙於她?
恍惚中綺羅就看到鄒母肅著個臉疾步走了進來,然後綺羅就被兩個強壯的婆子架起來送到了屋子裡。
等綺羅被下身兒的疼痛弄得清醒過來的時候,就隻能跟著穩婆的聲音用力、使勁兒,終是在夜裡生下了鄒家二郎的長子。
然後,綺羅就被囚禁了,四個陪嫁丫頭一個也沒見著,醒來後她身邊就隻有鄒家的人。
綺羅想要給丁家送信,她覺得丁家沒來瞧她,定是鄒母攔住了消息,沒讓丁家知道她已經生產了。
可綺羅用手上的金鐲子賄賂才送出的信兒,轉頭就被鄒母知道了。
然後,鄒母就來到了她跟前。
“馨兒是我娘家侄女,自小養在我跟前兒,和二郎那是青梅竹馬。
因著馨兒身體有疾,無法生育,沒的法子這才娶了你這丁家女進門。
既然你已經生下了小郎,就安心的坐月子吧。”
解釋了這麼幾句,鄒母就直接走了,根本不管綺羅想要說些什麼,隻讓綺羅安分一些,莫要因著她讓丁家名聲有暇。
“丁家女素有賢名,二郎喜愛馨兒,你就不要嫉妒,既然有了小郎,你就好好在院子裡養育小郎就是了。
至於,親家那裡,我自是會派人打發消息的,你就不用費心了。
但在親家那裡,你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相信,你自是明白的。”
鄒母看向繈褓中熟睡的孩子,對著綺羅似有所指“小郎剛生下,正是需要阿娘的時候啊,你可得保重自身。”
如此,丁母在洗三時於後院就看到了裝作無事,幫著鄒家掩飾的綺羅。
過後,在綺羅出了月子之後,鄒二郎還舔著個臉來見綺羅。
“娘子,都是為夫的錯,沒與你說清。
馨兒她不容易,她自小失恃失怙(hu),阿娘才接了她來家撫養。
家裡疼愛於她,是以這麼多年來她的性子就是這般有些嬌縱。
娘子,你是丁家女,溫柔嫻淑、通情達理,自是明白的吧?
我與馨兒除了幼時情誼,又是她的表兄,自是要護她周全的。
馨兒她因著有疾,不得生產,我又還未定品,這才委屈她現下居住在府中客院。
將來,待我定品做官了,自是會納她為妾,以娘子你為正妻,到時候,娘子你這般體貼,定是會理解的吧?”
綺羅就這麼木愣愣的聽著鄒二郎的嘴一張一合之間,就把自己搓圓揉扁,好不厲害。
鄒二郎不待綺羅應聲,說完這些,就直接離開了。
綺羅自小被教導就是女子要貞靜賢淑,出嫁之後要以郎胥為主。
丁家女有這些名聲,就是因為丁家女的教養就是這般聽話懂事。
綺羅忍下了,不僅僅是為了繈褓之中的小郎,也是為了丁家現下還未出嫁的春翠和那些已經嫁為人婦的分支的姐妹們。
待得鄒小郎滿月後,綺羅已經能夠麵不改色的看著鄒二郎與馨怡兩人在她麵前卿卿我我了。
就這麼生生忍著,忍到了幾年後,鄒小郎已然過了兩歲生日,虛歲有了三歲,鄒二郎終於在其父兄的幫助下定品成功,於禮部之中謀了個從八品的小吏員的官身。
有了官身,鄒二郎就把納馨怡為妾這件事提上了日程。
終於,到了這時候綺羅實在忍不下去了,一時衝動之下,就帶著鄒小郎回了丁家。
至此,丁家人才知道綺羅這幾年在鄒家到底是過得什麼日子。
丁父既心疼又憤怒的問“我在家教你貞靜賢淑,可也教你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這話你怎的記不起來?”
自此,丁家和鄒家就拉開了扯皮大戰,雖然此事是鄒家做的不對,但誰讓鄒二郎的父兄都在朝中為官,且官職不低。
丁家這代就有些沒落,除了丁父在朝中做官,丁家年輕一代都未定品入朝。
綺羅就又開始憂思於此,日漸憔悴,才被丁母說著,聽了故交李嬸娘的話,由春翠帶著出門找個醫師瞧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