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長安做婦產科醫生的日子!
李三娘太震驚了!
彆說李三娘,在座的哪個不震驚?
李二兄都呆愣住了,看著多壽問“這這,房小郎君就這麼當著房郎君的麵兒直接這麼說的?
這,這實在是不可理喻啊。”
“嗬,估計是讓其母教壞了的,整日裡在他耳邊念叨,可不就讓他學去了麼?”
邵陽小少年倒是有幾分理解,因著他過去跟著梁老醫師在其他州郡行醫的時候,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來。
“當著人的麵兒,就這麼直接咒人去死,擱誰身上誰也受不了啊。”
李三娘這般總結道,抬眼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房承先,心裡覺得,這人,除了身體不好,就沒什麼其他不好的了。
可身體才是一個人最為重要的存在啊。
“他還能裝來,看到郎君倒下暈過去了,他還嘻嘻笑了兩聲。
可等到大管家跑過來,卻假模假樣的關心郎君來了。
雖然年紀小,可不是什麼好人兒。
郎君這回有這遭,就都賴他!”
想起這回事兒,多壽就氣的不行,手裡捏著的酥皮點心都要被他捏的稀巴爛了。
熬到五更天,房承先的狀況才穩定下來,李三娘這才回房去休息。
偏廳的矮榻上,除了多壽,李大郎也留了下來,兩人照應著,應是無事。
李三娘這假期,僅有七日,是從臘月二十八到正月初四的。
下次休假就是上元節了,也就是正月十五。
李三娘還一直想著明年的上元節,一定要帶露珠兒去逛街,瞧瞧燈會,看看雜耍什麼的。
等李三娘起來的時候,可以說是日上三竿了。
洗漱完,李三娘趕緊就去偏廳瞧瞧房承先如何了。
可沒想到,這不僅看到了房承先,還看到另外兩個讓人十分意外的人在。
李父對著李三娘說“三娘,趕緊過來見禮,這是房侍郎,特地趕來看房郎君的。
徐三郎君也來了,也是來看房郎君的。”
李三娘上前一一見禮,麵上沒表現出什麼,但心裡卻在想著,這房父也不是不在意房承先這個兒子啊,這不是找上門來了麼。
至於徐敬真,那可真是夠朋友。
李三娘不知他們之前在說什麼,當然了,也不在意。
所以,她直接上前坐在矮榻邊上,眼神示意房承先伸手,房承先乖覺的很,上半身倚靠在床頭,聽話的伸出自己細弱的手腕。
李三娘辨脈後,又問了幾句,得了回答,才去看李父。
“師傅他必定早上是來給房郎君施針了!”
李父點頭,應了李三娘的話。
診脈完,李三娘也不好摻和人家的家事兒,就退了出來。
又過了兩刻鐘,房父才被李父和李二兄送出了門。
李三娘這才又進來了,看到徐敬真沒跟著一起走,也沒多說什麼,隻點了點頭,就往房承先那裡看。
“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