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長安做婦產科醫生的日子!
當然了,最後在布爾克特拜特意表現出的友好後,李大郎自然麵上放下了戒備。
再看到被粗略的包紮了傷口的三個隊友後,李大郎擔憂的心稍稍降了不少。
在手腳並用連比劃帶猜意思,加布爾克特拜偶爾單蹦出的漢話裡頭,李大郎連蒙帶猜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布爾克特拜願意救他們這四個明顯就是大唐兵士樣子的大唐人來。
一切都托賴李三娘和李大嫂給李大郎準備的背包。
這背包本來是李大嫂做給李三娘使喚的,但李三娘沒用上,這才給了李大郎了。
而這背包的不同之處,就在於李大嫂給背包上繡了李字,旁邊還繡了一隻小老虎。
(李大郎單名一個虎字)
而內裡準備的藥,則是李三娘和李二兄兩人仔細準備的,用的包藥丸子的紙是帶有李家藥鋪本草堂標誌的黃紙。
布爾克特拜的族人在放牧的時候,發現了馬背上的李大郎他們,那個時候李大郎他們都是昏迷的,可不就任人擺布了麼。
所以,牧民就拉著馬把李大郎他們帶了回去。
在布爾克特拜讓人檢查李大郎他們身上的東西的時候,布爾克特拜就發現了李大郎背包上的李字,以及翻了背包後發現內裡包藥的帶有本草堂的黃紙。
看了這個後,布爾克特拜就吩咐族人給四人包紮止血,喂了水,生起了火堆,把他們四個人救了。
“所以,布爾,你為什麼要救我們?”
李大郎看著布爾克特拜指著自己的背包,又從他自己的帳子裡拿出來一個步包,把裡頭同樣是用帶有本草堂標記的黃紙包的藥丸子拿出來給李大郎看。
李大郎看到一模一樣的黃紙包的藥丸子,這時候才恍然大悟起來。
“啊!是家裡醫堂裡用來包藥的黃紙,一模一樣!”
等聽了布爾克特拜說著自己所知的漢話加比劃著手解釋後,李大郎才明白過來。
原來在長安時,李三娘曾經找過白子義為他聯係太醫署瘍醫科那邊收取羊腸的事兒來,白子義不是說他同母異父的阿弟旗木得在西域有一片草場麼,就接了這活兒。
在白子義回西域之前,李三娘和李二兄兩人為他準備了幾十份兒常用藥的藥包,當時是覺得既然拜托了人家辦事,自然要做好人情的。
而李家是行醫的,這送草原上急需的常藥可不就是十分應景了麼。
並且,當時收到這些的白子義也是十分開心的,還想長期與李家醫堂買這藥包來。
“旗木得,姻親,阿娘兄長家,”布爾克特拜指了指藥包,又指了指自己,“旗木得給我,好東西,救達吾勒(意為颶風)。”
李大郎聽了半天,是明白了布爾克特拜的意思了。
“他是說,自己的表兄弟叫旗木得的,是他的姻親,聽他的意思,應該是表弟吧?
而小姑送白子義的藥包,被白子義給了旗木得,然後又被這旗木得給了布爾克特拜,救了他之前生病的幼子達吾勒。
所以,他看到一模一樣的東西,就救了我們。”
等李大郎問了布爾克特拜為何願意反抗王庭,瞞著王庭救人的時候,就見布爾克特拜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