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長安做婦產科醫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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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要去看酒樓今日的招牌菜的房承先,其實是帶著多壽坐在大堂裡頭,就著兩盤小點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清茶。
房承先是坐在窗邊的,遠遠的看著李三娘他們三人從二樓下來後,李三娘低頭對著房承先點點頭示意後,就直接離開了。
房承先望著街景,不知是對誰說“問世間情為何物?
唉,還得我上去安慰他。”
房承先吩咐多壽去叫上兩壺梨花白後,就回了二樓的包間,看著站在窗邊往外看的徐敬真笑問道“我還道要上來安慰你來,你倒是還有心思去看景兒來。”
徐敬真沒說話,看著李三娘同秋香並老十往車馬鋪走遠了後,就收回了目光。
多壽端著有兩壺梨花白的托盤進了屋,然後他們叫的席麵也陸陸續續上來了。
房承先拿起梨花白,就算他尚未受過情傷,他也早就明白,李三娘那般的女娘根本不可能會接受徐敬真的好意的了。
房承先因著身子不康健,就沒有與哪個女娘有過過深的交往。
所以,對於徐敬真再次被李三娘拒絕這事兒,房承先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能安慰到徐敬真的。
因此,他拿起梨花白給徐敬真滿上了一杯,“今兒個不醉不歸,過了今兒你就都放下吧。”
徐敬真拿起房承先倒滿的酒盅一飲而儘,仍舊一個字兒都沒有說。
房承先自是不能喝酒這般刺激的東西的,他喝的還是清茶。
不過,房承先是看著徐敬真喝一杯酒,他就陪著喝一杯茶來。
房承先見徐敬真不說話,他遂也不說什麼了,隻一杯杯的給徐敬真倒酒。
待得兩壺梨花白,全都進了徐敬真的肚子後,窗外也已經到了傍晚時分了。
已經有夥計拿著火折子進來點燈了,桌上的菜隻不過略略動了幾筷子罷了,徐敬真的臉頰上也已經有了一些紅暈。
其實,會武的他是可以運轉內力把這酒氣消解掉的,可今兒個徐敬真是真的想一醉方休的,他沒有運轉內力,讓梨花白帶來的酒精就在身體裡作用。
這半下午的功夫裡,房承先更衣了三四次,陪著徐敬真喝了滿滿兩壺茶。
徐敬真拿起已經空了的酒壺倒了一下,見一滴酒也沒有了,他端起麵前裝著半杯酒的酒盅,不知是告訴他自己還是解釋給房承先聽,“是我想錯了,是我的錯。
我妄想用我自己困住她,我明知這世界對於女娘要求苛刻,我還仍想自私的把她與我捆綁在一處。
承先,我錯了,是我錯了。”
房承先是先搖搖頭,然後拿了茶杯給徐敬真倒了一杯涼茶。
“你我認識多年,我雖與你差著歲數,但往常來說,還是我比你接觸的女娘更多一些。
你畢竟是在外修道多年了,不了解女娘的心思。
我知你覺出李三娘子與其他女娘不同,她身上的能力比男子更強,若是聖人允女娘做官,怕不是李三娘子就是第一個入太醫署裡做醫官的女醫師來。
敬真,我與你說實話。”
徐敬真沒想到房承先竟是能說出這般的話來,晃了晃腦袋,喝了那杯茶,轉頭盯著房承先,倒是要看看房承先能說出什麼來。
“先不論你的家世,你這英國公府出身的郎君身份,隻說你這個人。
是,你長得俊美,長安美人榜前三裡就有你。
你還放出話去,一生隻得一妻。
就這兩條,長安城裡的女娘看上你的,就是繞城三圈都得有餘來。”
房承先把目光從窗外的燈籠轉到徐敬真的臉上,看著徐敬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可,你能看上的李三娘子又豈是普通女娘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