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長安做婦產科醫生的日子!
在李三娘摸黑研究這眼明手快到底是何種技能的時候,李家各房裡也都在聊著李三娘被賜官這事兒來。
李家大房,屋內,床榻邊。
在這炎炎夏日,夜裡吹進窗戶裡的風都帶著一股子熱氣兒的時候,李大嫂卻仍舊在用滾熱的水燙腳。
雖說現在李大嫂日常看上去和過去並沒什麼大的不同,但生小六郎時還是損了李大嫂的根基了。
這熱水燙腳是專門給李大嫂這般身子虛的人定製的,那熱水可不是澄澈的,而是放了李父特彆給李大嫂開的藥方製成的藥包,整盆水呈黑褐色,聞著就是好大一股子藥味兒。
“梅娘,可是要再加些熱水來?”
李大嫂對著李大兄的問話搖了搖頭,“還熱著呢,等溫涼了也就泡夠時辰了。”
李大兄見李大嫂這被熱水激的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找出一條布巾子湊近李大嫂仔細的給她擦了擦汗。
“大郎,你說小六怎的不是個小女娘啊?”
李大嫂回過頭撇了眼床裡頭也是穿著肚兜兜睡得香甜的小六郎一眼,眉頭緊皺的對著給她擦汗的李大兄如此說。
李大兄先是順著李大嫂的目光去看了小六郎一眼,然後在聽了李大嫂帶著些埋怨的話後,就愣了一下。
李大兄實在不知要如何回答李大嫂這話,不過李大嫂好似也不需要李大兄回話,因為她接著歎了一口氣後說“賴我,賴我沒把他生成個小女娘。
哎,都賴我這個做阿娘的。
大郎,咱家三娘可真厲害!
今兒個我實在是高興,這才喝了酒來。”
夜深人靜,圓桌上的一盞昏黃的燈給屋裡照著亮。
李大嫂挪了下身子貼近了李大兄來,她把身子倚靠在李大兄光裸的肩膀上,“大郎,我看著三娘就想起當初我剛嫁予你時第一次見三娘時的情景了。”
嘴角上揚,李大嫂回憶著當初見到的李三娘,“那時候,她還是個尚未及笄的少女呢。
當初那個緊跟在我身後的小少女,如今可是做官了呢!
大郎,那可是官!”
說到這裡,李大嫂不可避免的興奮了起來,她重新坐直了身子,隻雙手纏繞在李大兄結實有力的小臂上,若有若無的戳著李大兄小臂上的肌肉。
“我以前在家時,倒也聽阿耶提起過,邊城的大營裡是有女兵的!
那也是聖人允了的,入了軍籍,殺敵有功可賞,每月都能拿餉銀的官家人!
後來也出了女將軍,還得見過聖人。
但戰爭大勝過後,女將軍的兵權就被收了回去,分給了男將軍去。
阿耶他說,是朝堂裡的文人不滿女娘掌兵!”
李大兄伸手輕輕拍了拍在自己小臂上作怪的李大嫂的手,“若是我沒記錯,你說得該是聖人剛登位時的事兒了,那位以女子之身被稱將軍的人是蘇家女兒蘇月英將軍,她當時嫁給了世交之家的王家三郎,她與其郞婿感情甚篤。
隻是沒想到王三郎於陣前被突厥人虐殺,蘇將軍彼時還在雒(o)陽。
得到消息後,蘇將軍僅在一天之後,就披甲快馬往邊城而去,自請上陣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