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雲穀最高峰上,眾人盯著空中凝望了一陣後,司徒孤忽出聲道:“可以了。”
於是露台上八人身上再次爆發衝天焰氣,照射在了那巨型金屬圓環上。
不多時,金屬圓環的轉速漸漸慢了下來,其內裡的橘黃狀流雲也消失了,八人身上焰氣隨之收斂,慢慢旋轉的金屬圓環開始挪位,飛向了遠方飛向了離火宗方向。
除了留守人員一群煉器大派的高層也朝離火宗方向飛了去。
山穀裡,禁足的各派掌門及隨行此時方得了自由,紛紛出門飛上了山頭探望,隻見三萬多盞本命蓮花燈整齊浮於空中,煞是壯觀。
放眼四周的七星島島主忽見天爐宗宗主就在附近,都是生洲那邊的煉器門派,兩派雖有競爭,但也算是老熟人。
當即走了過去打了個招呼,“吳宗主。”
天爐宗吳宗主回頭一看,哦了聲,“辛島主。”
辛島主做了個借一步說話的手勢,吳宗主會意,兩人都沒讓人跟著,走到了邊上沒人的地方。
再次碰頭後,辛島主低聲問道:“碣雲山說的那事,你跟你門中弟子知會了?”
吳宗主嗤了聲,“碣雲山隨便跑出兩個阿貓阿狗的,也敢在我們麵前指手畫腳了,什麼玩意。”
辛島主訝異,“你沒知會?”
吳宗主:“你千萬彆說你會讓門中弟子耽誤正事去追殺師春,犯得著嗎?我不信。”
辛島主歎道:“誰說不是。”
兩人嘀嘀咕咕一陣分開後,天爐宗的一位長老到了吳宗主身邊,問了聲,“那位找您,不會還是為了碣雲山的事吧?”
吳宗主嗯了聲,反問:“都跟弟子們交代清楚了吧?”
長老道:“宗主放心,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遇上了封羅教、煉靈堡和七星島的人都會小心,避免被他們卷入那些破事裡耽誤大事。”
海邊。
看著漸漸散去的人群,再看看空中漂浮的幾萬盞蓮花燈,看著有師春名字的那盞燈,蘭巧顏頗為感慨道:“這就進去了,這一進,又是個死活難料。”
鞏少慈問:“您是在說師春嗎?”
蘭巧顏:“進去的,也就認識那兩個家夥了。師春這家夥呀,不走正道,這樣下去,遲早要一腳踩塌的,唉!”
語氣裡透著一些無奈,又不是她兒子,她還真管不上,她去管也不合適。
鞏少慈想了想,道:“這事怎麼說呢,聽說他開銷還挺大的,勝神洲王都那邊又買了套宅子,比之前王庭獎他的還大,據說那個大個子還在青樓揮金如土,乾坤袋也用上了,風鱗也用上了。
才從流放之地出來幾天哪來那麼多錢?正常途徑可搞不到。也不能怪南公子把他們給弄進去,就他們那種開銷方式,不劍走偏鋒的話,根本維持不下去。”
蘭巧顏默了默,問:“這次沒有俯天鏡,看不到裡麵的競奪情況,南公子的賭盤還怎麼玩?”
鞏少慈笑道:“看不到才好玩,才更刺激,才賭的更大。”
他手指了指空中漂浮的本命蓮花燈,“看這個下注,可以賭哪個門派奪魁,可以賭各派吸收的神火數目,也可以賭個人,賭的花樣很多。總之因為看不到,可以一直下注,一直下到神火域再次開啟為止,賠率在此期間也會一直調整,不同時期的賠率不一樣。”
蘭巧顏看了看四周,問:“就島上這些人?”
她的意思是,這點人可沒天雨流星大會時下注的人多,若說這島上的都是非富即貴,她看著也不像。
當然,能在此期間來這島上消費的,都不是窮人,但不是她認為的那種能撐起南公子賭盤的人。
鞏少慈笑著提醒了一聲,“俯天鏡是看不到神火域的情況,但能看到這裡的。”
手指了指上空的本命蓮花燈,“南公子這次玩的很大,花大價錢找人租用了俯天鏡,在四大部洲的王都同時開了盤。
譬如勝神洲王都上次的那個校場,又被他給租了下來,開放給了所有人觀看,另三大部洲王都也不例外,據說各王庭的大校場如今非常熱鬨。”
“嘶…”母女兩個真正是同時倒吸一口涼氣,不說彆的,僅憑能把四大部洲操練大軍的校場都給租下來,這就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蘭巧顏驚歎道:“這南公子果然玩的很大,玩瘋了吧,俯天鏡如此重寶,還能租用的嗎?”
鞏少慈:“上次天雨流星大會,那個掌俯天鏡的好像叫什麼楊兀,上次不就利用俯天鏡賺錢了麼,把南公子搞開了竅,這次就找了人家,談攏後,就立馬找了四大部洲的朋友一起開盤。見有錢賺,大家就一起幫襯、一起玩。把師春弄進去,還是之後順帶的事。”
母女兩個真無語了。
好一會兒後,蘭巧顏唏噓道:“這南公子玩的過於招搖了,不知收斂的話,隻怕遲早要把自己給玩進去。”
一棵椰樹旁,朱雀閣一行,抬頭盯著蓮花燈上安無誌的名字,久久不曾離開。
萬草堂一行也同樣是如此,盯著朱向心的名字報以了很大的期待。
一夥人不可能全部一起在這一直守著,掌門敖紅遊忽轉身麵對眾人道:“派人輪流盯守,一刻也不得錯過!”
另一界,師春發現自己表錯了情,站的有點遠,他行禮的樣子,十位長老沒看見。
身邊的童明山等人倒是看見了,一個個神色古怪地看著他端著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行禮,不知他這又是在鬨哪樣。
見沒被注意到,算了,師春雙袖一甩,剛端起的樣子隨手又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