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怎麼追?趕來的四鼎宗弟子也很猶豫,人家能殺了豐耀陽,他一個人追上去合適嗎?
可是不追又不行,無視同門被殺說不過去,何況還有十位長老眼睜睜看著,那好為難的四鼎宗弟子隻能是再次駕風鱗而起,朝著凶手逃逸的方向而去,至於能不能或會不會追上,天知道。
貌似鬆了一口氣的師春和吳斤兩相視一眼,又趕緊跑到了十位長老正麵,一起拱手躬身賠罪。
“被人追殺實屬無奈,不得不借寶地一躲,打擾了諸位前輩,是晚輩二人無禮了。”師春客客氣氣。
吳斤兩跟著行禮就行,反正大當家喜歡裝斯文,他說不來那文縐縐的東西,大當家會說就多說點幫他的一起說了就好。
十位長老也認識這兩個家夥,器雲穀山頭入口時都見過。
他們十個有自己的職責,也有自己的限製,他們之間互相監督,是不能參與到各派競奪中去的,怕他們以權謀私幫自己門派中的弟子。
非十人一致同意的重大原因,他們十人連這山頭都不能離開。
不過一長老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你們遇事就往我們這躲,把我們當盾牌,不合適吧?”
師春忙道:“是是是。”
您說的都對,反正我們就是不走。
兩人挨了訓斥雖退遠了些,可也就下個坡而已,繼續賴在十位長老的眼皮子底下,怕死的樣子。
另一頭,發現豐耀陽已死的四鼎宗弟子大驚,開始四處奔波通知同門,到處串聯。
不多時,許安長等人陸續趕到了凶殺地。
蹲在豐耀陽屍體前的許安長真的驚呆了,魔道指望奪魁的人沒了?
他最終大吼一聲,“這怎麼回事?”
“不知道,看到人打鬥,還有人追殺師春和吳斤兩,兩人被追的往那邊逃去了。”有人指了個方向說。
還有人追殺師春?許安長越發驚疑,當即將人馬做了調遣,然後親自駕風鱗帶了一部分人朝著所指方向一路追查。
途中偶爾遇上明山宗的人和同門,不免暫停詢問,在這些人的指點下,自然而然的,最後也找到了十位長老看守的山頭。
也顧不上了那十位長老,許安長帶人直接降落在了師春和吳斤兩跟前,緊急追問:“春兄,到底怎麼回事?”
師春陰著一張臉道:“還能怎麼回事,那麼多人都看到了,我們被人一路追殺。”
許安長問:“豐耀陽怎會被殺?”
師春沉聲道:“凶手應該是衝我們來的,否則不會追著我們不放,若不是豐兄和另一位兄弟出手乾預了一下,我們倆根本找不到機會脫身,凶手實力很強,是我們連累了豐兄和另一位兄弟。”
他扭頭看向上麵那十位俯視下方的長老,歎道:“很驚險,若非有十位長老震懾了凶手,我倆性命危矣。”
吳斤兩連連點頭,“太危險了,幸虧離十位長老近。”
許安長等人看了看上方的那些長老,這才反應過來師春二人躲在這裡的原因。
師春又反問許安長,“你們四鼎宗有人駕風鱗追凶手去了,可有收獲?”
話剛落,又見有人駕風鱗而來,是童明山,還捎帶了褚競堂幾個,明山宗的人並未到齊,應該是沒遇齊。
吃了一驚的許安長顧不上童明山他們,急問道:“我們有人去追凶手了?幾人在追?”
師春瞥了眼童明山等人,回道:“我們看到的隻有一人,駕風鱗追了去。”
許安長頓一臉擔憂,想不擔心都不行,豐耀陽實力不弱的,還有實力不弱的跟護,這都被殺了,去一個人夠嗎?
然而現在擔心也沒用,人都不知道跑去哪了,神火域這鬼地方,子母符又沒用,無法聯係。
他也隻能是麵對現實,又問師春,“可知凶手是何人?”
師春沉聲道:“凶手雖蒙了麵,但我能猜到是什麼人。”
許安長:“快說。”
師春:“東、勝神洲那邊的生洲,有四個煉器宗門參會,分彆是天爐宗、封羅教、煉靈堡、七星島,凶手必是其中一家的人不會有錯。”
許安長問:“此話怎講?”
師春:“此事說來話長,簡而言之,和我之前所在的無亢山有關,天雨流星大會後,生洲第一大派碣雲山就想吞了無亢山,關鍵時刻是我從生洲域主那求了張護身符,導致找上門咄咄逼人的碣雲山遭遇了羞辱。
我自知碣雲山不會放過我,到了勝神洲王都,大半年的時間都不敢出門。
本以為過了這麼久,碣雲山氣應該消了,不至於跟我這麼個小人物一直過不去,誰知才到離火島不久,就發現碣雲山的人追殺來了,幸得人警告,碣雲山才沒敢在離火島鬨事。
但我進神火域前,已獲知可靠消息,碣雲山又召見了四派掌門,要讓四派人手在神火域內對我展開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