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還真不是嚇唬對方,對方不把巫珊珊給他弄來,他還真不會離開,因為本就沒打算離開,本就打算在這裡等各派的人馬,宮時希要是敢賭,準保嚇死這孫子。
其實換了彆人遇上這情況,壓根沒必要多此一舉,反正待會兒都是要把人給引誘來一網打儘的。
可他師大當家的不一樣,被李紅酒拿那劍雷劈過後,體內吸收的魔元已經轉換空了,全部轉換成了修為,而他自己的修煉情況自己也清楚,沒了魔元又沒辦法提高修為了。
也許還有彆的辦法,可他目前真沒發現彆的提升修為的辦法,還得盯著這些魔道修煉出了魔元的人打主意。
忘情穀來了五個有魔元的,被他殺的就剩一個了,之前因為有夏弗離的龐大魔元夠他消耗許久,遇到緊急情況也沒太當回事,如今回過頭來看,是有點肉疼的,損耗的都是自己的修為啊!
現在盯著巫珊珊下手的原因也就這麼回事,反正待會兒全部要被那些恐怖老怪物乾掉,在老怪物們下手前,他能搶一個算一個,反正又不費什麼事,又不是自己動手,動動嘴就有人幫他搞定,乾嘛不要?
宮時希若沒有在這個時候跳出來,他還真想不到這方麵來,他又不想跟那些老怪物照麵打什麼商量,也不敢。
既然跳出來了,依他流放之地出身有一筆撈一筆的隨機應變習慣,不趁機下手才怪了。
抱上巫珊珊跑多香,回頭找個安全地方慢慢享用。
一臉嘿嘿模樣的吳斤兩是完全明白大當家想法的,所以他得配合,無非是一個含笑委屈自己,委屈自己成全大當家嘛,誰叫人家是大當家,大當家好就是他好嘛。
當然,他也時常會有不滿,為什麼就不能是你大當家喜歡‘殘缺美’,你自己喜歡又能怎樣?反正咱們都是不要臉的人,為什麼類似嗜好的帽子總扣我頭上?
當年在流放之地遇上了類似的事情時,他就跟師春爭論過,是表達過不滿的。
誰不想要個好名聲?彆說壞人,豬屎外麵還一層光呢。
可師春說什麼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這帽子落下來也一樣,對此他是不接受的,自己長的高就活該委屈?哪有這樣的道理,說不過去嘛。
然後大當家語重心長說他要追苗亦蘭,需要個好名聲。
試問,他吳斤兩還能說什麼?
當然,也可以由他去追苗亦蘭,他也覺得自己人高馬大更有男子氣概,更適合追苗亦蘭,可師春給出的問題也簡單,你吳斤兩隻要能拿出一套像樣的衣服穿,就讓你去追苗亦蘭。
結果,他隻能是仰天無淚,黯然神傷。
天殺的,他是真拿不出一件像樣的衣服,因為他個子太高了。
而春天那廝,有一套裝模作樣的襴衫,適合裝斯文。
有些東西,接受後就成了習慣。
現在改變,大概也是來不及了的,大當家的合適理由用不完的,在外麵人家就算不追苗亦蘭了,也還要追象藍兒呢,在這裡人家還要跟真兒相好,連天雨流星大會的秘境裡都還有人吧唧吧唧。
好在他還是願意麵對現實的,不為盛名所累也有好處,於是他這個時候想念勝神洲王都的那些花魁了,這次出去南公子肯定會好好補償他的,沒點新鮮的都對不住他。
想到這裡,他喜歡‘殘缺美’的表情越發逼真了。
許、尤二人的表情也有些精彩,明山宗一夥聽不懂,他們兩個是知道師春威脅宮時希的點在哪的,他們也知道師春守在這裡是真不會離開的,師春剛才跟他們說的很清楚,這一下就掐死了宮時希的命門。
魔道三脈,一脈將另一脈威脅的這般死死的,他們還是頭回見。
於是他們心裡又再次作了那般想,上麵這回真正是派了個頂級狠角色來,操刀剔肉不傷骨頭的那種,看來上麵對‘破荒殘刃’真的是誌在必得呀。
宮時希本就長的一副陰鷙模樣,此時更是一臉陰鬱,腮幫子鼓了又鼓,最終摸出冰羊捂在了口鼻前,冷漠道:“我們這些在前探路的沒事,躲在後麵的巫珊珊反倒出了事,你覺得這事說得過去嗎?”
師春:“誰規定了我們非要跟你們探路的先碰上,誰規定了我們不能繞到後麵去殺巫珊珊,你們一堆人的時候我都敢混進去,繞過去截殺怎麼了?這是現成的交代,事你乾,責任往我身上推。”
宮時希:“事情沒這麼簡單,四大派各派了個人在她身邊保護,也是輪流負責回去報信的人。”
師春搖頭,“那不是我操心的事情,我也不相信你們連這點能力都沒有,那派你們來乾嘛?我隻知一個道理,你想不想讓我死?你想讓我死,那咱們就一起死。是不是你在搞鬼,你證明給我看,我不管你怎麼解決,我隻要結果!”
兩手一攤,對自己這邊人員所在地做了個示意,我們就在這等著,我們要不要跑、能不能跑掉,就看你們了,你千岩宗的人願意耗,咱們就這樣耗著。
宮時希眼裡冒出陰毒意味,真恨不得直接招呼人手衝上去動手,可那不現實,能不能打贏不說,跑掉一個他們就死定了。
最終,他帶頭扭頭而去,有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然而有些事情做了,出現意外的後果就必然要承擔。
目送一群人離開後,師春淡定道:“斤兩,你沒力氣嗎?聲音再大點。”
“嘿嘿,好嘞。”樂嗬嗬的吳斤兩再次掄起錘子丁零當啷開鑿,嘴裡附帶罵罵咧咧,“力大了破壞了我整體設計。”
一夥人紛紛扭頭看去,把整塊大石頭從上看到下,沒看出他設計了個什麼鬼,是真看不懂。
走遠的千岩宗一夥,周吾道回頭幾次後,忍不住咒罵道:“狗東西,我看他就是在嚇唬我們,我不信他們真會等死,待會兒肯定要跑。”
話剛落,便聽那丁零當啷的動靜再次響蕩在夜色中,一夥人聽的神情皆有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