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宮時希此去的心態跟其他門派的人也是不一樣的。
他一夥探路去過一次,見過確實沒什麼危險,去同一個地方的害怕勁已經過去了,此番再去,心態上還好。
其餘各派則一層往上怨怪一層。
此地的恐怖存在已經出手了,大家手上又沒了什麼法寶,也該適可而止了。
這個時候退了,自家宗門也不會說什麼,畢竟宗門也說過此為禁地。
可對左子升那個層次的來說,李紅酒就是個扯淡的,怎麼不去死?
李紅酒說自己一個人去,那是一個人的事嗎?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整個衍寶宗,衍寶宗都繼續冒險了,這不把左子升那個排名第一大派的給架住了嗎?
真要因為煉天宗害怕,讓衍寶宗的撿了便宜,以後讓他們這批參會的弟子怎麼見人?一輩子的汙點洗都洗不掉,跟你不對付的同門都能有事沒事拿這事戳你。
若衍寶宗真因此悄悄掌握了尋找神火的秘法,悄悄積蓄實力崛起了,將煉天宗的第一給頂掉了,那他們這些人就成了煉天宗的千古罪人。
古練妮和元垚決心跟往,也是同樣的道理,暑道山排名第二,被排第三的衍寶宗頂了合適嗎?
極火宗的印天錄還好點,他主要是盯暑道山一夥,若暑道山的不去,那師春說秘法在暑道山手上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而這個層次的人一去,讓稍次一個層次的人怎麼辦?
當金貌堂和東霄島那些人是沒有追求、甘於人下的?
更低層次的也都已經跟著跑到這裡來了,他們這些更多的是不知深淺,看到了什麼都跟睜眼瞎似的,都以為高層次的人比自己知道的更多,人家都敢去,我們大不了離遠一點。
真正有勇氣和魄力及時回頭離開的,到了這個時候真的是極少數,人是很奇怪的,到了這個地步都跟中了邪似的,思維大多都不由正常理智去操控了。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巫珊珊失蹤的地方,在現場發現了被震碎的屍體肉塊,發現了四大派同行弟子的遺留物,現場甚至都未發現什麼打鬥痕跡。
如此輕易就將人給抹殺了,越發令眾人心頭發毛,越發有人怨恨李紅酒那個攪屎棍。
甩開了同門那些累贅弟子的李紅酒,明顯變得更灑脫隨意了,眼神也變得更犀利,似動了殺機。
因死去的四大派弟子中有一人是衍寶宗弟子,也就是說,他沒辦法將所有弟子全部活著帶回去了!
這是他的失責,怪自己不該明知有危險還派人同往。
他酒葫蘆一口酒灌下了肚,拍緊了蓋子,朝宮時希冷冷道:“這裡沒什麼好看的,帶路!”
見其他人沒意見,宮時希隻好繼續……
一手‘三屍鏡’,一手‘斷魂鈴’的師春,一邊把玩測試,一邊親自參與對四周的警戒。
不多時,亂發中還帶著冰渣的巫珊珊,再次被拖回到了師春跟前,已經折磨的不成了人樣,也再次昏迷了過去。
這麼快就回來了?有結果了?師春對吳斤兩目露征詢。
吳斤兩搖了搖頭,表示沒結果,“得留口氣。”
師春一看就懂了,有些人一弄便知,是不會開口的,沒必要再費那勁。
看著不成人樣的巫珊珊,他多少也有些意外,“嘴這麼硬?”
對他來說,能扛住酷刑的人可是極為罕有的,彆說其他人,他和吳斤兩就不行。
聞言,許安長看了眼附近的明山宗人員,隱晦而低聲地提醒了一下,“派出來辦大事的,大多會被上麵先捏住了軟肋,她也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折磨的受不了了,乾脆先一口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他說的‘上麵’,能懂的自然都懂。
說著還捏開了巫珊珊那血汪汪的嘴巴給師春看,果然少了半截舌頭。
尤牧也道:“沒用了。”
意思是可以處理掉了,不用那麼麻煩,他手上的冰羊一直放在巫珊珊的口鼻前為其換氣。
吳斤兩嘿嘿一樂。
師春淡定道:“隻要不死,就還有大用,你們看好她。還是那句話,她不能死,也不能丟了,否則拿你們是問,我沒開玩笑。”
他現在是真沒空吸收巫珊珊的魔元,必須得先留著。
許安長也不知道他要留著做什麼大用,既然這樣說了,他立刻摸出了上好的傷藥,灌入了巫珊珊的口中,施法助其療傷。
沒多久,看向來處的師春忽然喚了聲,“都靠過來,那幫狗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