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吳斤兩對他們還挺友好的,又在對他們嘿嘿笑,明明夜色能掩飾許多不好的觀感,可他們依然感覺自己看到了吳斤兩正咧著血盆大口對他們笑。
他們會受這種感覺影響,師春卻是毫無影響的,壓根連注意都沒注意,示意吳斤兩收拾一下現場趕緊走人,得去趕下一場。
真兒是個會關心人的,還走到吳斤兩跟前關切了一句,“斤兩,好吃嗎?”
吳斤兩並未給她準確答複,邊乾活邊隨口回了句,“沒東西吃的時候,隻要是能吃的都好吃。”
不一會兒,他也從大家的怪異反應中明白了怎麼回事,都在嫌棄老子?
他也挺委屈的,其實就師春剛才說的那樣,笑麵虎心眼多的很,就眼下情況,人家可問的多了去,萬一打破沙鍋問到底,或要向宮時希三個家夥問話怎麼辦?把三人弄啞了也沒用,照樣有辦法溝通,他們強攔著不讓問或緊急滅口都會引起笑麵虎的懷疑。
隻要能惡心走笑麵虎,彆說這了,一坨屎他也會毫不猶豫去吃,反正怎麼惡心有效,他就得怎麼配合著來,春天已經說了喝血吃肉了,那他肯定得配合得上啊,活下去才最重要吧?
不過很快就將委屈拋到了腦後,宮時希他們的口袋裡肯定有法寶啊,以後不用南公子他們請客,自己也玩得起呀,瞬間有了爆炸般的精神頭。
現場一收拾一夥人迅速挪地而去。
人到半途的李紅酒,忽駕風鱗浮停空中,沉吟著,意識到自己有些疏忽了,宮時希怎麼跟師春卷一塊去了,自己應該弄醒宮時希問問的。
還有,為同門弟子報仇,不應該是親自手刃仇人的嗎?怎麼就這樣輕易放過了?
起碼也得親眼看到宮時希三人斃命吧?
他認真對待的事,一般不會出現這種低級疏忽的,也不知自己之前走的什麼神。
他回頭看去。
現在再回去?等他回去,估計人已經走了。
都已經這樣了,想想,估摸著師春也不可能放過那三個家夥,都已經將人家那樣了,遂又繼續駕風鱗趕路了……
進入冰原地帶後,師春一夥立刻潛入了陰雲下飛行,在離目標地點較遠處的一個冰穀裡落下了。
有人影晃動,冒頭的是躲在這裡的吳鴻。
見到同夥來了,吳鴻立馬出來打招呼,“大當家。”
師春問:“怎麼樣?”
吳鴻道:“山頭上確實來了一夥人,十五個人,哪個門派的不清楚,褚競堂他們正在那邊盯著,目前還沒有離開的消息傳來。”
還在就好,師春手一揮,招呼上眾人直接出發。
不多時,便到了穿破陰雲的冰山下,與褚競堂和勞長泰碰了頭,確定山上人還在,當即趕赴而去……
星光雲海,腳下的冰峰亦在熠熠生輝,拋去環境不說,確實是罕有的美景。
封羅教馮琢一等人疑心四顧,李紅酒交代了點事情,讓他們來這裡跟衍寶宗的派來弟子碰頭,結果碰頭人遲遲不來,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到。
一碼歸一碼,你衍寶宗李紅酒的麵子再大,也不可能妨礙我們離開。
他們已經商量妥了,最多在這裡等一天的時間,一天後,他們無論如何都要趕回去離開,不可能為彆人的事把出去的時機捱到最後一刻,那樣風險太大了。
不說捱到最後一刻,哪怕現在久等了一下,馮琢一都開始有點後悔了,感覺自己不該輕易答應的。
有些問題經不起冷靜下來細想,回頭一想,感覺李紅酒的拜托實在是突兀,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李紅酒的麵子也不值得讓這麼多師兄弟一起冒險呐。
幫點小忙就能拿到神火?天上真的能掉下這種好事砸自己頭上來?就算是大派人家,神火也不可能說拿出就能拿出來吧?
每每念及此,他都懊悔不已,歸根結底,李紅酒的麵子都是次要的,自己終究還是沒能經受住神火的誘惑。
忽然,雲海跌宕,一群人影衝破雲海而出,直向他們所在的山頭落下,惹得封羅教眾人紛紛拿起家夥戒備。
他們的首先反應是,終於把衍寶宗的人等來了。
然看清來者的樣貌,發現竟是一群黑衣蒙麵人後,又吃驚不小,越發高度警惕。
當然,他們依然覺得可能是衍寶宗的人。
一夥蒙麵人落地後,盯著他們打量了一陣。
確認是封羅教一夥後,師春拉下了蒙麵,拱手笑道:“是馮琢一馮兄吧,在下師春,久仰封羅教諸位大名。”
還彆說,他還真認識這些人,接到南公子的消息,知道四派人馬可能要對自己不利後,進神火域的時候就已經留心觀察過四夥人馬的樣貌,簡而言之就是為了防著。
他這一露臉,頓時把封羅教一夥給驚著了,大家也都認識他呀,進神火域的不認識明山宗一夥的怕是也不多。
其他人還好,畢竟不知宗門暗中吩咐的內幕,而馮琢一則是腦子裡嗡一下,暗叫不妙,怪自己愚蠢,李紅酒當時還提了下碣雲山的事來著,師春現在出現在此的,定非偶然,怕是來收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