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扛纛者一人一刀鎮守一城!
張時修喝了一口酒,“雖然你是在給我畫餅,可是這餅啊,我偏偏就願意吃。”
“鵬兒我會留他在司天監一年的時間,司天監裡能學的,我都會讓他學,至於他能學到多少,就看他的造化了。”
“一年之後我就將他交給你,至於怎麼教,那就是你宗哲的本事了。”
宗哲一拍胸膛,“你隻要把他交給我,我保管給你培養另外一個嶽強出來。”
張時修笑道,“你輕點拍,你也七十多歲了,還是跟個毛頭小子一樣衝動。”
“鵬兒有帶兵打仗的天賦,這是刻在骨子裡的,把他交給你我放心。但我給你是個活著的鵬兒,我希望你培養出一個活著的嶽強出來,而不要像上次那樣被人家給砍了腦袋,滅了九族。”
宗哲怒目圓睜,“這一次,誰要敢動他,我就和他拚命,打破他的狗頭。”
“哪怕是狗皇……”
張時修迅速夾起兩塊黃瓜丟進宗哲嘴裡,將他剩下的話給活活的咽了下去。
“宗哲,你今天火氣很大啊,動不動就要打破彆人的狗頭。你酒也喝光一壇了,我都不知道你今天到底來找我乾什麼,不會真的就是喝酒吧。”
宗哲吞下黃瓜,義憤填膺地說道,“監正,這段時間關於北莽與大漢和親的消息你是知道的吧?”
張時修摸了摸下巴的胡須,“此事連司天監裡的胖廚娘都知道,每次上菜的時候都要念叨幾句,我自然是知曉的。”
宗哲又問道,“那長公主劉秀珠從天河悄悄回臨安城,你也是知道的吧。”
“雖說我負責臨安城的防禦,可是他們的動作太快,我剛從床上爬起來,她就進宮了,我連一麵都沒有見到。”
張時修說道,“你就是因為沒有見到劉秀珠而生氣?”
宗哲大聲說道,“當然生氣啊!”
“現在滿天下傳得沸沸揚揚,說什麼長公主與耶律雄基不打不相識,兩人越打越相見恨晚,惺惺相惜,情投意合……”
“我呸,長公主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人,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知道?”
“還惺惺相惜,情投意合,長公主最是恨死了耶律雄基,怎麼可能和他相見恨晚?”
張時修抬頭看向北邊一個閃亮的星辰,“宗哲,臨安也就這麼大,皇宮也就這麼幾處地方,你堂堂大將軍,臨安城兵馬指揮使,連劉秀珠都找不到,我也替你難過啊。”
感覺被冒犯了,宗哲有些惱火,可惜對麵是年紀、輩分、修為都要比他高的老監正張時修,他也隻能將火壓在肚子裡。
“我去過長公主府,她根本不在裡麵。我又去求見太後,太後直說念佛去了,不管朝政事務,讓我吃了閉門羹。我心裡憋著氣,便去求見皇上,結果那妖尼姑林靈素出來說皇上閉關了,我呸,這妖尼姑,我下次一定要打破她的狗頭。”
“對了,監正,林靈素這般搞事情,你就不管一管?我可聽說了,皇帝這次病情好轉,對林靈素可是備受推崇,還準備封她為道門聖姑,皇上自己要當神霄派的教主啊!”
張時修眼眸中有光芒波動,隨即又平靜下來,“天下道門又不隻有龍虎山一家,神霄派當年的創教祖師也是個修為高深之人,她林靈素當道門聖姑,乾我何事?”
“皇帝素來喜歡修仙問道,他要當教主,連太後都不管,我又如何能攔得住?”
宗哲急了,“你龍虎山千年道家祖庭,是道門聖地啊,她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要當道門聖姑,這是要踩在你們龍虎山的頭上啊。”
“到時候彆說龍虎山了,恐怕你們龍虎山的天師,以後都要由林靈素來封賜了。”
張時修笑道,“道門,是天下修道者的道門,而不僅僅是皇家的道門,更不是她林靈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宗哲見張時修不為所動的樣子,便探過頭去,“監正,你以前給皇上算過命的,說他壽命有限,難以熬過一年。”
“現在林靈素給這般煉丹服藥,皇上病情好轉,現在還能坐起來了。先彆說你龍虎山的地位不保的問題,我倒是有些擔心武衝了。”
張時修問道,“你擔心武衝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