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扛纛者一人一刀鎮守一城!
問得好!
衙門樓上的百姓內心一震。
大漢人,還是北莽人,這無疑是一條底線,不可逾越的底線。
離陽城一直未曾降過北莽,一直是大漢的城池,離陽城的百姓都是大漢的百姓。
因為離陽城頭一直站著一個人,大漢遠征軍陸長生。
因為離陽城頭一直插著一杆旗,大漢旗幟。
非漢人,不得入城。
這是六年來離陽城堅守的底線。
雖然六年來還從來沒有漢人進入過離陽城,可是離陽城的百姓,和陸長生一樣,都日夜在期盼大漢的援軍能來到離陽城。
隻要這城下的劉家莊的六人承認自己是漢人,隻要他們心中還有自己的堅守,哪怕流沙郡依舊是北莽占據的城池,離陽城的百姓都會承認他們自己人,是漢人。
一旦他們不承認自己是大漢人,那就是北莽人,迎接他們的就不會是城門大開,而是大刀相向。
“我們是漢人!”
年邁的劉慶立即答道。
劉愷也馬上大聲說道,“我們自然是漢人,哪怕是流沙郡、平江縣被北莽占據,我們依舊是漢人。”
“我們祖祖輩輩、世世代代都是大漢人,這是我們的根,是我們的血脈,是我們的魂。”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們流在心裡的血,都澎湃著華夏血脈的聲音!”
越說,劉愷越發慷慨激昂。
“說得好!”
劉老太爺將拐杖敲打著地麵,“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們流在心裡的血,都澎湃著華夏血脈的聲音!”
“這才是真正的大漢人啊!北莽亡我大漢之心不死,可是大漢百姓隻要還活著一口氣,大漢還站著一個人,大漢就不會亡。”
柳兒似乎也被感染了,“長生哥哥,他們好可憐啊,又都是漢人,我們放他們進來吧?”
鐵蛋扛著一把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大刀,這是他爺爺老鐵匠仿照陸長生的霸王刀打造的,隻是小了些尺寸而已。
他抬頭看向陸長生,隻見陸長生臉上並無多少表情。
“我覺得有些不對。”
柳兒立即問道,“有什麼不對?”
鐵蛋搖了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就是覺得不對而已。”
柳兒翻了個白眼,“你一個人吃了獨食都沒有覺得不對,現在你能覺得什麼不對了?”
鐵蛋沒有想到柳兒在這個時候還能記起自己吃了桂花糕的事情,連忙將嘴閉上,看著下方的人。
他跟著陸長生這麼久了,學會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去和女人講道理。
哪怕這個女人還隻是個六歲的小女孩。
有些東西本來就是天生的,是從骨子裡帶出來的。
不講道理,本來就是女人的天性。
一個男人如果要違背女人的天性,那簡直就是逆天行事。
當你以為自己有道理的時候,當你絞儘腦汁,用儘詞彙,想和女人講道理說服她時,隻會招惹來無窮無儘的煩惱。
陸長生對待女人,一般隻有兩種態度,要麼是自己閉嘴。潘嬸子、張寡婦、王大娘、何秀娟等人,心腸都很好,可是有時候嘮叨起來,絮絮叨叨,無窮無儘,也是讓人頭疼的。
隻有當陸長生一言不發的時候,她們說完她們自己想說的話之後,便會心滿意足、知趣的離開。
陸長生對待女人另外一種態度就是讓女人閉嘴。
一刀殺了,女人自然會閉嘴。
因為她想再張嘴嗶嗶,也沒有機會了。
當然,這些被殺了的女人都是想來殺陸長生,想殺離陽城百姓的女人。
如同春十三娘,如同玉瑩。
對於這樣的女人,陸長生殺起來手中的大刀似乎都要比平日裡快一些。
柳兒見鐵蛋不說話了,便心滿意足地對陸長生說道,“長生哥哥,他們都是大漢人,讓他們進來吧。”
“那個小女孩比我還小,好可憐啊!”
“還有那個小嬰兒,一直在哭,會不會是餓的啊,會不會是著涼了啊?”
陸長生眼眸盯著下方,手中的刀柄卻一刻也沒有放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