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啊,我們偷襲耶律尚福,可是吃了大虧啊。”
陸長生說道,“的確吃虧了,死傷了兩千多兄弟,沒有找到那耶律尚福,斬首行動沒有成功。”
孔瑾在一旁說道,“吃虧是吃虧了,不過耶律尚福那邊也沒有賺到什麼便宜。”
“據我們估算,這一次我們偷襲,北莽軍中死傷至少上萬人,而且我們還斬殺了耶律尚福手下幾員大將,算起來,我們還是勝了。”
呂文長說道,“我帶兵去繞道去偷襲,毀掉了他們十多輛投石車和龜頭車,隻可惜沒有燒到糧草,不然的話,就能逼著他們退兵了。”
孔瑾點點頭,“是啊,北莽的投石車和龜頭車相當厲害,那投石車能將巨石投入城中,砸毀城門,毀壞房屋,威懾力極大。而那龜頭車,用鐵皮包裹,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一旦到了城門附近,哪怕是鐵門,也能撞開。”
“這一次文長能毀了他們十多輛投石車和龜頭車,居功至偉啊。”
陸長生說道,“耶律尚福少了投石車和龜頭車,這是他們現在圍而不攻的主要原因。”
“我現在擔心他們後續又運來了投石車和龜頭車,到時候涪陵城恐怕守不住啊。”
孔瑾這時說道,“守不住就不守了。”
武衝和魯進差點要爬起來,“什麼,不守了?”
“哎喲……”
孔瑾連忙說道,“你們彆急啊,等我把話說完。”
“現在的情況有些嚴峻,聞太師親自領兵攻打漢中,老王爺鄧驍領著蜀中精銳兵力前去迎敵,聽說戰局極為膠著,極為慘烈,已經有數萬人的死傷了。”
“他能夠派廖華領兵來支援我們,恐怕已經是儘最大的能力了。所以,我們還想著蜀中能給我其他的兵馬支援,不太現實。”
武衝問道,“就這麼白白將涪陵送給北莽,送給耶律尚福?”
孔瑾說道,“也不是白白送給他們,隻是提前將百姓轉移到大邑去,留足一定的糧草在涪陵。一旦北莽全力攻城,我們實在守不住的時候,也沒有必要在涪陵與他們決戰。”
“撤回大邑,我們的勝算更大一些。”
“到時候,哪怕耶律尚福占據了涪陵,也隻能得到一座空城而已。”
“總得來說,不是敗退,而是戰略性的後撤。就如同那次我們提前從流沙郡撤到蜀中一樣,也是戰略性轉移。這樣的話,能保存我們的實力,尋找有力的戰機,再與敵人決戰。
武衝不敢翻身,便問道,“那廖華是什麼意見?”
陸長生說道,“廖華來和我商議過,他將涪陵城走了一遭,也說涪陵城不適合久守,城池太低,沒有天險可依,我們駐守大邑會好一些。”
“對了,我準備派人將你們先送回成都去。”
武衝嚷嚷這說道,“不去不去。”
“我頂多回大邑。我身上的傷就是這兩顆念珠惱火,等虛靖找到藥材了,唐嫣將它們取出來,我又可以上陣殺敵了。”
“魯進倒是可以先回成都養著。”
魯進急了,“武衝,你這人怪壞的啊。你自己都不去成都,怎麼唆使我去呢?”
“我在成都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人喝酒,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才不去。”
“我也隻去大邑,等我腿好了,就一起作戰。”
孔瑾看了一眼陸長生,“既然他們都不想去成都,那就先回大邑吧。”
“恰好那邊也需要人手,也需要做好準備,武衝和魯進回去了,多少能幫點忙。”
大家在屋內說著事情,商議著對策,這時門外傳來馬蹄聲。
隻見馬子龍推開門走了進來,“剛得到消息,耶律雄基和湘軍又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