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的騷主意,給我刺了一身的字,我也用紅纓槍給你肚皮上刺個字,讓你知道刺字的痛苦。”
一道身影跳躍而來,“叮”的一聲,亮銀槍抵擋在紅纓槍之前。
楊傑後退兩步,忿忿地說道,“馬大哥,你擋做作甚,我要收拾一番這喜歡挑撥是非的孔秀才,就是他讓我受罪。”
“你們可不知道,我被刺了字,畫了符文之後,每天晚上背上都火辣辣的,躺著根本睡不著,哪裡還有時間說夢話。我娘以為我身體更強壯了,其實我是有苦說不出來。”
孔瑾走到馬子龍身旁,笑著說道,“阿傑,你背上火辣辣的,正是那字要穩固生根了。而且龍虎山的符文加持,你這後背啊,到時候金光閃閃,威風凜凜,所向披靡啊。”
“你不感謝我,請我喝酒,反而要怨恨我,這是什麼道理?這和你們楊家忠義賢良,忠肝義膽,忠心耿耿的名聲不合啊。”
楊傑是個耿直之人,“孔秀才,哪怕你說得天花亂墜,我也是再不會信你,再也不會聽進去半分的。”
“這刻字之痛,刻骨銘心,永生難忘。而且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和虛靖兩人就這樣將我的後背刻花了,讓我難以忍受,讓我見不得人,此仇不報非君子。”
“馬大哥,你讓開,讓我收拾一頓這個口吐蓮花的秀才,好出我心中一口惡氣。”
馬子龍無奈地說道,“你們兩個,都什麼時候,還在這裡吵吵鬨鬨的。”
“我們遠征軍裡可有個規矩,要報仇,要殺人,去殺北莽狗賊,去殺倭國賊子,可不許殺遠征軍自己人。”
楊傑不服氣,“那麼,如果遠征軍的軍師坑自己兄弟,怎麼算?怎麼說?”
“總不能以大壓小,恃強淩弱吧。”
馬子龍知道楊傑心中有氣,便拿眼睛看向孔瑾,意思很明顯,你自己乾出來的事情自己收拾。
再說了,楊傑說得也沒有錯,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做主,你憑什麼看著我的後背光滑整齊,你憑什麼覺得像塊石碑,就要刻字啊?
孔瑾不慌不忙,“阿傑啊,這都怪我,是我沒有和你說清楚啊。”
楊傑將紅纓槍插在地上,瞪著孔瑾,“那我給你個機會,你現在給我說清楚。”
“你也彆想糊弄我,我打定主意了,無論你說得天花亂墜,我都是不信的。”
“你要是說不服我,哪怕回去被我娘狠罵一頓,狠揍一頓,我也是要在你身體上刺幾個字的。”
“今日不行,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總能尋到機會的。”
見楊傑如此義憤填膺,孔瑾笑著說道,“阿傑,我的一片良苦用心,你還是沒有體會得到啊。”
“我給你刻字,不僅是為了你們楊家的忠義之名,更是為了你日後的成長啊。”
楊傑側頭,一臉的不服氣,“我的後背刻字之事,無須扯上我的祖輩,一事歸一事。而且我的成長,有我母親養育我,陸長生也答應我立功之後收我為徒了,到時候我喚他一聲師父,我也有自己的師門。”
“現在馬大哥用心傳授我武藝,我的成長沒有任何問題,無須你操心。”
孔瑾語重心長地說道,“阿傑啊,你可是楊家最後一根獨苗了。”
“我聽得你母親說起過,你雖然天賦異稟,大冬天的也不怕冷,每次都赤膊上陣。可是你想過沒有,上次你碰到老天師、陸長生和子龍一行去那十萬大山惡人穀,你帶著一些村民就敢去攔路搶劫。要是碰到了惡人呢?你打不過怎麼辦?他們要你性命怎麼辦?”
見楊傑要說狠話,孔瑾繼續說道,“你自己的血氣方剛的好男兒,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你想過你的先祖沒有,你想過你的母親沒有?他們能承受楊家傳承從你身上斷了嗎?”
楊傑有些語塞,依舊有些不服氣,“你給我刻字,就能確保楊家的傳承不斷嗎?”
“大漢朝廷都葬送了天下,還有什麼斷不了的。”
孔瑾微微一笑,“我當然不止給你單純的刻字,我還給你準備了大禮的。”
楊傑連忙問道,“什麼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