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你問,當初雍州淪陷,天水郡還有一戰之力,為何你們要投降,將天水郡獻給了北莽?”
薑頜說道,“當時大勢已去,太守馬遵開了城門,我們根本無力回天。而且馬遵和我們說,一旦我們反抗,北莽就會屠城,老少全殺,一個不留。為了天水二十萬百姓,我們隻能跟著降了。”
陸長生說道,“馬遵現在在哪裡?”
薑頜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按道理,你們攻城,陣勢如此大,作為太守,馬遵應當來到前線督戰。”
“可是冒險的事情,曆來不是馬遵的品性,他是絕對不會來城門抗戰的。我剛才就是從太守衙門那邊過來的,沒有看到他,所以就領著自家兵馬過來迎敵了。”
陸長生又問道,“你可願意降我?”
薑頜說道,“我連你身份都不知道,如何能降你?”
陸長生說道,“我開始已經和你說清楚了,我是大漢武王麾下,遠征軍陸長生。我們遠征軍出了祁山,開始北伐,從天水郡打起。”
薑頜有些不相信,“我憑什麼相信你?”
“要降,我也隻降大漢,降大漢武帝,絕對不會降其他任何人,更不會降什麼遠征軍,近戰軍。”
陸長生說道,“巧了,我現在是大漢朝廷的親王,我代表的就是朝廷,你降我,和降武帝一樣。”
薑頜說道,“口說無憑。”
“再說我,剛才是我大意了,所以被你生擒。”
“你如果真心想要降服我,那就放我離去,我剛才出來匆忙,連盔甲都沒有穿,我薑家的祖傳槍法也沒有發揮到最大威力。”
“要是讓我整頓好了,再敗在你手中,那我就心甘情願降你。”
陸長生鬆開手,將綠沉槍扔了過去。
薑頜接住綠沉槍,滿眼疑惑,“你這是乾什麼?”
陸長生說道,“你不是說要等你準備好嗎,我放了你,你隨時可以來找我挑戰,無論是和我單挑也罷,還是和我們遠征軍對戰也行。”
“隻要你輸了,你就要遵守諾言,帶著隊伍投降,加入我們大漢遠征軍當中。”
薑頜的部下見薑頜脫險,便提著刀槍要殺過來。
薑頜揚起綠沉槍,“不要動!”
“他講道義,放我一馬,我們不能出爾反爾。”
“陸長生,我記住你了。你等著,等我穿上神甲,光明正大的贏你一場。”
“走。”
看著薑頜離去的背影,陸長生笑了笑,握著霸王刀便往太守衙門走去。
手持紅纓槍,帶著項圈的楊傑正從衙門中走出來,看到陸長生過來,便迎了上去,“師父,沒有人,都跑空了。”
“這個馬遵太狡猾了,我們動作如此迅速,他還能跑掉,看來他已經準備多時了。”
陸長生說道,“一個背信棄義,賣國求榮的賊子,一旦有風吹草地,立馬會如同驚弓之鳥一般。”
“而且馬遵知道,他可以降北莽,也可以降其他人,但是他絕對不會想要降我們遠征軍。”
楊傑說道,“為什麼不願意降我們遠征軍?”
“我們遠征軍曆來寬待俘虜,許多以前降了北莽的將士,後來又來投奔我們遠征軍,我們可都接受了他們,而且他們還乾得很好啊。”
陸長生說道,“這些將士他們隻是被逼無奈之下降了。”
“而馬遵這等人,可是主動獻城,提前準備了北莽旗幟,連北莽官服都備好了啊。拿著大漢的城池,大漢的百姓,獻給敵國,還能安然無恙地當著高官,享受榮華富貴,我們遠征軍可容不下這樣的人。”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長生,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