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有些無奈地說道,“這些東西,都是秀才杜撰出來的,我早就說了,不要在宣揚這些東西,糊弄百姓。你們還在這裡嘲笑我。”
武衝說道,“怎麼是嘲笑呢,是推崇,是敬仰。”
“而且現在你可是大漢的親王,那劉秀珠都親封的,你極有可能是劉家皇族的血脈,是武王的兄弟啊。我以前讓你叫我大爺,現在我可不敢了,都是兄弟,都是兄弟。嘿嘿!”
眾人跟著笑起來。
宗哲老成,開口說道,“長生,這些事情都不是大事,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大家也喜聞樂見你的身份神秘,隻要能幫助到我們遠征軍,隻要能提升我們遠征軍的戰鬥力,隻要能幫助到大漢天下百姓,打敗北莽,有什麼不能用的呢?”
孔瑾讚歎道,“還是宗老格局大,眼界高啊。這三個隻要,言簡意賅,高屋建瓴,以後誰要再說起長生的身世,就用這三個隻要回答。”
宗哲看向孔瑾,“秀才,你也彆忽悠我,來點實際的。”
“這接下來的仗怎麼打,你說個方向,我們照著乾就行了。”
“我剛才還和武衝說,這一次出祁山,前麵打得痛快,殺得北莽軍落荒而逃。可是還沒有過癮,還沒有和聞太師鬥上一鬥,就這麼撤回來了,這心裡啊還有些意猶未儘的。”
“這一次打曾秀全,估計是一場惡戰,不過不是惡戰又如何能彰顯我們遠征軍的威風呢。”
宗哲原本就是大漢領兵作戰的優秀將領,哪怕年紀大了,也依舊雄心不改。
到了遠征軍之後,他開始對陸長生和孔瑾帶領的遠征軍還將信將疑。
後來打了幾場勝仗,又見識了遠征軍的紀律,作風,便對這支軍隊越發離不開了。
他早已經沒有其他願望,就是一心一意的想打回天河,想要回長安。
想要帶著老天師的遺願,去長安的觀星塔上祭奠一番。
至於如何治理轄區,如何作戰用計,他已經不用太多的去思考,他和武衝一樣,都是衝殺在前的勇士,都是滿腔熱血要付諸戰場的悍將。
攻打雲滇也好,出祁山也罷,宗哲對陸長生和孔瑾等人的信任程度,比信任他自己還要深。
孔瑾說道,“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我們當初定下的統一戰線,的確是發揮了巨大的作用,至少在招攬兵馬,抵抗北莽入侵的關鍵時刻,發揮最主要的作用。”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我們低估了大漢人的野心,忽略了人的欲望。曾秀全就是一個例子,他的突然稱帝,改變了大漢的局麵,讓我們陷入了內亂之中。”
“而且,大家應該也感受得到,雖然蜀中和我們的關係表麵上還是正常的,可是我們遠征軍出祁山,蜀中給我們的支援已經越來越少了。而且他們似乎在防備著我們。”
馬子龍說道,“秀才,這一點我也感受到了。”
“以前蜀中的將領和我們的將領相處融洽,無論是比試武藝,還是私下喝酒吃飯,都是敞開心扉,無所顧忌的。”
“最近雖然見到他們,可是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們有心事,我們有時候去他們軍營中走動一下,他們也找借口說不方便。看來,他們是接到了命令,才會有如此的改變的。”
陸長生說道,“這件事情其實早就可以公開了,隻是蜀中還沒有走到那一步,所以還在準備。”
“蜀中過不了多久,就會與臨安朝廷脫離,建國,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