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雄基感覺手掌有些濕漉漉的,便鬆開宇化田的手臂,看到宇化田手上除了自己握緊的手指印之外,還有一道深深的血痕,此時正滲透出鮮血來。
宇化田的手臂本來就白皙,這一抹鮮血、這一道傷痕出現在結拜的手臂上,更顯得觸目驚心。
耶律雄基問道,“宇化田,你受傷了?”
宇化田將衣袖放了下來,“皇上,些許小傷,不值一提。”
“真正讓我傷心的是,小李子被聞太師打死了,禁軍統領也被聞太師打死了,現在聞太師率兵圍困京城,他居心不良啊。”
耶律雄基瞪大眼睛,“聞太師率兵圍困京城?”
“他什麼時候回京了,我記得我派他帶兵南征,他此時不應該在天河作戰嗎,他怎麼能打死禁軍統領,怎麼能殺死小李子,又怎麼能率兵圍困京城?”
宇化田走到窗戶處,一股血腥的味道吹入屋內,“皇上,因為你知道大祭司時日無多,傷心過度,多喝了些酒,有些事情可能記不住了。”
“自從劉貴妃犯事以後,京城大亂,聞太師手下的賊黨趁機發難,想對皇後不利,想對皇上不利。我聯絡了京城的其他勢力,苦苦抵擋,將將穩住局麵。可惜依舊擋不住聞太師的大軍圍困京城啊。”
“聞太師根基深厚,這京城當中,這朝廷當中,哪怕這皇宮當中也安插了不少聞太師的手下。今日皇宮之中,又有人要刺殺皇上,我受傷的這處傷,便是這些刺客所為。不過皇上放心,刺客都被我誅殺了,哪怕拚了性命,我也不會讓皇上、不會讓皇後受任何一點傷害的。”
耶律雄基看著宇化田,“想不到聞太師竟然會造反,想不到他竟然布置了這麼多後手?”
“荀懿呢?他不是和聞太師在一起嗎?他怎麼沒有提前發現聞太師的異常,他怎麼沒有調動兵馬穩住局麵?”
宇化田麵露難色,“皇上,丞相應當是被聞太師蠱惑了。”
“丞相先行回到京城,說是要穩住局麵。可是他回京後第一件事不是去抓捕劉貴妃,不是去抓聞家鬨事的人,而是帶著兵馬直接來了皇宮,要麵見皇上。當時皇上真處於悲傷過度昏睡的狀態,為了確保皇上安危,我們好言相勸,請求丞相帶兵離開,等皇上醒來之後,再召見丞相。”
“丞相勃然大怒,與禁軍發生了衝突。皇上,想不到丞相手下藏了這麼多私兵,連禁軍都吃了大虧。如果不是我帶著西廠及時補上,恐怕那些私兵就進了皇宮了,也不知道後麵會發生多少事情。”
耶律雄基說道,“丞相有私兵,這我是知道的。”
“可是我當時不省人事,荀懿也應該耐心等待,而不是這般魯莽,帶兵闖宮。”
“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宇化田說道,“後來聞太師的手下越發肆無忌憚,竟然將西山營的兵馬也調動起來,說要清君側!”
“清君側?他們想乾什麼?”耶律雄基捂著胸膛,劇烈地咳嗽起來。
這段時間,不知道是因為傷心過度,還是喝多了酒,還是其他原因。
他總感覺胸口悶得厲害,動不動就咳嗽。
宇化田將手貼在耶律雄基的後背上,輕輕滑動,一股清涼的內力進入到耶律雄基的體內,將咳嗽給壓製下去了。
耶律雄基朝宇化田投了讚許的目光,“接著說,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宇化田迎著耶律熊的目光,“皇上,聞太師不聽君令,私自帶兵回京,又膽大包天帶兵圍困京城,罪無可恕,其心可誅。”
“皇上,聞太師這是反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