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司天監絕對保密
第670章司天監絕對保密
龐尚詡被何炯這古怪的笑看得有些頭皮發麻，“監正，你為何這般笑，又為何這般看我？”
何炯收回了笑，“國師，我想其實這件事情倒是一件好事。”
龐尚詡臉上儘是憂色，“皇上未婚，未圓房，就有子嗣，怎麼可能是一件好事？”
“這可是滅頂之災啊，這要是讓滿朝文武知道了，那還不亂套了。那要是讓天下百姓知道了，還不亂了民心啊。”
“而且，這要是真有了子嗣，來曆不明，這如何是好啊？”
何炯說道，“隻要是皇上生的，又如何會來曆不明呢？”
龐尚詡一拍大腿，坐在位子上，長歎一聲，“如果如同你先前所說，皇上和影兒姑娘是磨鏡之好，而那影兒姑娘又青春靚麗，活潑動人，有那麼多意中人，將其他人的種帶回來給了皇上，這……這不亂套了嗎？”
何炯也是驚訝龐尚詡的想法，“這如何可能呢？”
“影兒又如何會將其他人的種帶回來給皇上呢？”
龐尚詡唉聲歎氣，“監正，你不是不知道啊，臨安城裡就出過這樣的事情。有一大戶人家，姓徐，有兩姐妹，姐姐端莊大方，妹妹愛玩，和男的玩，和女的也玩。”
“後來有一次，這姐姐竟然突然被發現有孕在身了。這可將事情鬨大了，因為姐姐還沒有出嫁，剛許配人家還沒有成親的。這孩子是如何來的？男方將事情爆了出來，引發震動，當時驚動了官府，我們派人去查實，這才弄明白其中緣由。”
何炯問道，“是什麼原因？”
龐尚詡說道，“這姐妹都是磨鏡之好，而妹妹男女不忌，有一次妹妹在外麵與男子玩了之後，又回到家中與姐姐戲耍，便有男子元陽倒灌入了姐姐體內，導致姐姐有了身孕。”
“此事後來以男方取消婚約，徐家姐妹遠走他鄉了結，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笑料。”
“所以你提及皇上有子嗣之事，讓我如何不擔憂啊。”
何炯說道，“原來國師是擔憂皇上的子嗣，來曆不明，是影兒姑娘在外麵鬼混帶回來的。”
“此事國師大可放心，昨日影兒姑娘才來我們司天監一趟，我觀她走路，神態，以及氣色，依舊是完璧之身。她雖然活潑動人，青春洋溢，可是絕對不是隨意之人。”
龐尚詡想了想，“我也是著急了，影兒姑娘的確不是隨意之人，應該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可是，如果皇上有了身孕，有了子嗣，那又該如何對外公開呢，又該如何瞞天過海呢？”
何炯說道，“國師，當年在老師身邊的時候，我曾聽他老人家說過一個典故，或許可以為國師處理此事給些參詳。”
一聽是張時修當初說的事情，龐尚詡立馬上心，“見證，老天師當初是怎麼說的？”
何炯眼眸看向天空，仿佛天上有慈祥的目光灑落在他的身上，“當初我和天正師兄都在老師身邊，對了，還有武衝、宗哲也在一起喝酒。”
“武衝此人喝了些酒，就喜歡開玩笑。他就對天正師兄說道：天正啊，你還不承認自己是老監正的兒子，你看看你的眼睛，你看看你的鼻子，再看看你這身修為，哪一樣不像老監正啊。天正師兄當時站在老師身後，隻是微微笑著說道：我是老師一手帶大的，自然像老師。無論我是不是老師的兒子，老師都待我如親生，那又何必再計較那些是非之事，口舌之爭，以謠傳謠呢。”
“武衝伸出大拇指：嗯，天正這番心態，這般鎮定自若，還真是得了老監正的衣缽啊。想想這麼多年了，關於天正的身世，老監正都是模糊不清，一會說是大雨磅礴，雷電交加，撿到了天正；一會說是走水了，在房屋裡聽到嬰兒哭聲，救出了孩子；一會又說是在河裡看到一個木桶，裡麵有一個嬰兒。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我記得當時老師說：有些事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何必在乎最後的真相呢。有時候保持一些神秘，保持一些趣味，留有一絲餘地，不是大家都喜聞樂見的嗎？老師當時也喝了些酒，談及了前朝往事：當年宮內有一個後妃，突然就有了身孕，可是找不到孩子的父親。對後妃嚴刑拷打，她也說不出任何人來。隻是一口咬定，說有一天晚上做夢，夢見一條白蛇進入她的腹中，後來就有了身孕……”
龐尚詡眼中一亮，“做夢？祥瑞？”
“老天師這是給了我啟發啊！”
“嗯，這件事情我倒正要好好謀劃一下才行。”
“對了，監正，你真的能確定皇上有了身孕？不要我這個時候去找皇上，鬨出烏龍來了吧？”
何炯眼眸帶笑，“皇上有身孕不是你和文武大臣們翹首以盼的嗎，你如何還能懷疑呢？”
“我剛才的卦應當是不會錯的，皇上的桃花樹結出了桃子，絕對是有子嗣的。再加上你提及劉文泰所說的皇上情況，以及皇上自己說的喜食酸物，又容易疲倦，手放在小腹之上。這些症狀，可都是懷有身孕的情形啊。”
“我想國師如此聰明的人，恐怕也是這段時間過於忙碌，又過於關切皇上，這才有了當局者迷的情況出現啊。”
龐尚詡點頭說道，“的確如此啊！”
“我這些天忙著朝政事務，真的沒有往皇上有身孕這個方向去想。今日幸好來你這裡一趟，才有些眉目。”
“嗯，這件事情我先去和皇上確認一下，然後要和太醫院確認一下。然後我在謀劃一下，到時候可能要請監正的司天監配合。”
何炯微笑著說道，“這樣的大喜事，但請國師吩咐，司天監絕對配合。”
龐尚詡轉身就走向吊籃，又掉頭對何炯說道，“事情緊急，在沒有確認之前，還請監正保密，畢竟茲事體大，稍微有一點差錯，就會謬以千裡。”
何炯說道，“國師請放心，我司天監曆來不是多嘴之人，凡是需要保密的，絕對沒有地方比我司天監更讓人放心的了。”
看著龐尚詡匆忙來去的背影，何炯倚靠在護欄上，仰望天空，“老師，你說這件事情我做的對嗎？”
“在那卦象中，我沒有告訴龐尚詡的是，我還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影，雖然模糊不清，可是我能判斷出他是誰。”
“老師，你覺得這件事情，我要不要和小師妹也說一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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