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靖淡淡地說道,“長生和天正他們的確攻克了德裡城,那是孔瑾的好計謀,這一場水攻用得極為精妙。”
“可天竺的皇族跑掉了,金光寺也趁亂跑掉了一些人。當然,這些都不是緊要的,緊要的是,西方來了個什麼油大教,帶著什麼十字軍殺了過來。”
“現在的局麵有些微妙,十字軍和天竺殘餘兵馬聯手,占據天河以南,和長生他們對峙,好像一下子還難以攻克的樣子。”
劉豔在這個時候說道,“那十字軍又增援了數萬人,憑借恒河天險,救下了天竺。”
“現在諸多勢力圍繞恒河開始對戰。這個場麵,還有點像大漢和北莽在天河對峙一樣。”
虛靖點點頭,“是啊,這種對峙有些煩人啊。”
“一下子又滅不掉,又要耗在那裡,這接下來,恐怕我們遠征軍要繼續保持兩麵作戰了。”
“不過長生既然占據了德裡城,又得到了金光寺,想必得到了不少資源,兩麵作戰還真是一種新局麵啊。”
“嗯,北莽雖然現在內亂,可終究不會一直內亂下去。那倭國很討厭,可惜想沒有精力去對付他們。現在我擔心的是那西方十字軍,他們信奉的油大教,著實有些厲害。”
道岸看著虛靖,“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呢?”
“我一個殘廢之人,一個無家可歸的人,難道還能幫你去對付西方十字軍?”
虛靖笑了笑,“道岸,你還是有些沮喪啊,這可不是一個很好的苗頭。”
“做人嘛,無論勝負,都要勇敢活下去不是?你和我交手這麼多次,每次你能都逃走,每次你都會卷土重來,有幾次還差點讓你的手了。所以你不要灰心,不要沮喪,隻要你活著,說不定有機會報仇,有機會翻盤的。”
報仇?
我找誰報仇,誰又能為我報仇?
我堂堂佛門聖子,可是佛門卻因為節節敗退而將我出賣給道門,將我逐出佛門。
我還有必要為佛門報仇嗎?
現在天竺的京城淪陷,還不知道皇族和金光寺的人能活下多少,終究隻是些殘兵遊勇了吧。
這些年,我的付出,我的努力,又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虛靖,你是不是想要帶我去天竺,希望利用我的影響力,讓被你們占據的城池,被你們占領的百姓服從你們的統治,讓他們安分聽從你們的命令,讓他們逐漸忘掉天竺,隻記得自己是大漢的子民。是不是?”
虛靖沒有反駁,“嗯,金光寺在天竺根深蒂固,雖然我們道門打了這麼久,長生攻克了這麼多城池,可是天竺百姓心中恐怕一下子還難以接受道門,難以接受大漢。這需要一個過程,如果你佛門聖子出麵,或許能安撫一下各地的僧侶,撫慰一下天竺的百姓。讓長生他們少操點心。”
“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畢竟長生的武功,秀才的手段,我相信他們既然能攻下天竺半壁江山,自然能將這些地方治理好。”
“我留你一條活命,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道岸有些不解,“還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
虛靖看向劉豔,又看向窗外,黑乎乎的一片。
“道岸,你能假扮宇化田,引得聞太師露麵,這就證明你和宇化田關係匪淺。”
“我要你做一件事情,我想見宇化田,單獨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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