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孔秀才的三個後手
聽到孔瑾說起蜀中，已經蘇醒過來的陸長生轉過身來，“秀才，怎麼回事，北莽怎麼會突然攻打蜀中？”
“蜀中的兵馬被我們帶來了這麼多，連魏忠都跟著我們來天竺了。如果北莽全力攻打蜀中，恐怕蜀中守不住啊。”
孔瑾說道，“這也是我擔心所在。”
“這等攻打蜀中，牽製我們遠征軍的毒計，恐怕隻有北莽的丞相荀懿能想得出來了。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從蜀中借兵來攻打天竺，所以沒有千裡迢迢派兵來天竺，也沒有和我們駐守天河赤壁的守軍相爭，更沒有去攻打臨安，而是直接打蜀中。他們這一仗，是針對我們遠征軍來的，不僅想要報上次在蜀中吃了敗仗之仇，又想要我們在天竺首尾不能相顧。”
“北莽的這個打法，確實有些棘手。”
張道，“那該如何是好呢？”
“現在我們雖然打下了天竺的京城，可是天竺和佛門的兵馬也撤走一大部分去了恒河以南，又借助倭國的戰艦優勢，加上西方油大教的十字軍，憑借恒河之險與我們抗衡，一下子很難攻克。”
“如果我們一下子撤走大部分兵馬，天竺兵馬要是反撲過來，恐怕難以守住。”
“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費儘心思打下來的這些天竺疆土，就會重新讓天竺打回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陸長生說道，“天竺之地，我們絕對不能讓回去。既然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打下來了，將佛門打得狼狽不堪，那就不能給他們卷土重來的機會。”
“不過，蜀中絕對不能有失。”
“我們來天竺的兵馬還是從蜀中借的，他們的親人，他們的家都在蜀中，如果得到蜀中被攻打的消息，他們在天竺也不會安心的。”
“秀才，事不宜遲，我和魏忠帶一部分兵馬回去救援蜀中。你和天正、文長他們繼續守著德裡城，守著恒河。”
張道，“這事恐怕要好好商議一下了，帶回去的兵馬太少，起不了大作用，帶得太多，天竺這邊又怕守不住。”
“這就讓人有些頭疼了。”
孔瑾說道，“所以我才急匆匆過來，我已經派人同時去通知魏忠、呂文長、馬子龍他們了，等他們過來我們一並商議此事。儘快做出決定，好穩定局勢。”
在等待的時候，張朝陽因為年事已高，又因為給陸長生驅除煞氣耗損內力過多，有些疲倦之意，就在道童的攙扶下回去休息了。
魏忠是第一個趕過來，臉上充滿憂色，“長生，秀才，事不宜遲，你們繼續在天竺，我帶五萬兵馬回蜀中去支援。”
“現在蜀中兵力空虛，要是去晚了，恐怕來不及了。”
陸長生對魏忠說道，“我們正在商議此事。”
“這邊天竺也不能全部都撤走，否則天竺兵馬和十字軍會反撲過來，我們這麼久的浴血奮戰會功虧一簣，而且一旦讓天竺氣勢，說不定會打到大漢來，所以這邊還是要穩住才行。”
“至於蜀中，我們也不能等了，下午就派兵回去千裡馳援。”
孔瑾點點頭，“的確不能再等了。”
“這一次，安靜了一段時間的北莽突然發兵，有些出人意料。在我們得到的信息，可是聽到北莽的西廠督主宇化田和軍中元老聞太師打得不可開交，真不明白他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凝心聚力了，怎麼會這個時候突然發兵？”
“而且，他們的兵力沒有去打天河的赤壁，也沒有去打臨安大漢朝廷，偏偏攻打蜀中，恰好打了我們一個時間差啊。”
“不過，大家也不要驚慌，當初我們來天竺的時候，我還是留了些後手，不至於蜀中一下被北莽給打敗。”
魏忠問道，“秀才，你留了什麼後手，快點告訴我，我現在正著急上火呢，這個消息要是傳給在天竺的蜀中將士，恐怕軍心不穩啊。”
孔瑾說道，“我留了三個後手，能確保蜀中不至於被北莽在短時間內擊潰。”
“第一個後手是，我與留在赤壁的宗哲、武衝他們說好了，一旦北莽另辟蹊徑，不全力攻打赤壁，而是轉向臨安或者蜀中，我要他們分兵去支援。”
魏忠說道，“宗哲是老將，武衝也是悍將，他們離得近，派兵支援的確方便，可是北莽也是派了重兵駐守赤壁對岸，恐怕宗哲、武衝他們不可能抽出很多兵馬去支援。”
孔瑾知道魏忠心急，便繼續說道，“我們在赤壁的遠征軍的確不能分出太多去支援蜀中，主要是起震懾北莽的作用。所以我在出發前，又和恩施的左達開說好了，一旦北莽入侵，請他手下的兵馬立即馳援。左達開此人，頗有謀略，對北莽那是至死方休的。他比曾秀全、曾秀清等人更為豁達，更有眼光。左達開雖然隻有數萬兵馬，可是他的手下都是當初湘軍的悍將，又降伏了田大榜、龍胡子、鑽山豹等湘西悍匪，勢力不可小覷。恩施離蜀中又近，隻要左達開派兵支援蜀中，蜀中又多了兩分勝算。”
聽到孔瑾這麼說，魏忠這才略微有些寬心，“左達開我是見過的，此人忠義，有家國情懷。”
“隻是現在霍無缺和湘州曾秀全打得如火如荼，而曾秀全的太平國因為內亂，已經被霍無缺打得連連敗退，丟了衡州等地。我就怕左達開顧念舊情，派兵去支援湘州，抵禦霍無缺，就顧不得蜀中了。”
孔瑾搖了搖雞毛扇子，“這一點我也考慮到了，左達開畢竟是湘人，而且他還是太平國名義上的翼王，不排除他會派兵保住湘州，保住曾秀全。所以，我還留了最後一手，能夠確保蜀中不被北莽迅速攻破。”
張天正知道孔瑾謀略無雙，也忍不住問道，“這第三手後路又是什麼？”
孔瑾說道，“我這第三手啊，是和蜀中挨著的雲滇。”
“自從我們占據雲滇之地，這段時間一邊發展，一邊訓練兵馬，我們在雲滇已經有了一支十萬人的後備軍，由我們遠征軍的步兵副統領嚴寬在統領。我已吩咐過嚴寬，隻要蜀中受到攻擊，哪怕是雲滇不要了，也要全力保住蜀中。我想這個時候，嚴寬應該已經領著兵馬去了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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