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千裡迢迢趕到臨安,就是為了殺北莽,救臨安。現在我們離臨安城隻有數裡了,此時還不進攻,更待何時?”
孔瑾說道,“進攻自然是要進攻的,可是現在臨安的情況不明,我們還不能貌然出戰。”
“另外,我們趕了這麼多天路,遊多寶都沒有攻克下臨安,看來臨安城的防禦還是嚴密的,這一次北莽未必能攻克得下來。再說了,我們隻有一萬多兵馬,比起遊多寶的數十萬兵馬來說,不能和他們硬拚啊,得尋找有效戰機,才能發揮我們遠征軍的真正作用。”
虛靖從陸長生手中搶過瞭望筒,迫不及待地看起來,看了一會說道,“長生,秀才說得對啊,現在他們都還沒有打起來,我們就這麼衝殺進去,完全是去送死的。”
“北莽那邊蓄勢待發,臨安這邊嚴陣以待,看來是在等主帥號令,大殺一場。我們最好等他們殺得興起的時候,突然出擊,能殺一個措手不及,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咦,那個騎馬的是誰,看起來頗有風采啊。”
“哦,原來是他啊!”
孔瑾問道,“是誰?怎麼了?”
虛靖說道,“是霍無缺!”
“他騎著高頭大馬,全身盔甲,手持長槍,看起來倒有些像馬子龍的模樣。我怎麼記得霍無缺以前是拿劍的,現在怎麼拿長槍了?”
陸長生凝神聚氣,看向前方。
他自從換了眼睛之後,看得比以前更遠,更清晰了。
凝神聚氣之後,效果不亞於孔瑾的瞭望筒。
“沒錯,是霍無缺。他走出陣前,看來是要和北莽人單挑啊。”
“他在赤壁的時候,就已經換了長槍作為武器。”
虛靖說道,“這霍無缺,的確是個人才,文武雙全,唯獨一點,就是仰慕劉秀珠不可得而有些昏招。就像他以前拿劍做武器上陣殺敵,哪裡比得上用長槍利索呢?”
“單打獨鬥,或許劍比較合適。不過這千軍萬馬當中,這長槍、長戟,發揮的作用可不是劍能比擬的。”
“現在看來,他換長槍是明智的。現在霍無缺守城,他不在城頭上防禦,還敢帶兵出城門,也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就是不知道北莽會如何應對。”
孔瑾有些期盼地說道,“我想霍無缺肯定希望與對方單挑。畢竟現在兩軍對壘,北莽人數眾多占了優勢。如果兩軍主將出來,先廝殺一場,霍無缺要是能殺死幾個北莽將領,臨安就能士氣大漲,說不定能守住臨安城了。”
“隻是不知道北莽會如何應對,會不會派人出來和霍無缺單挑。如果那遊多寶親自下場,那就能讓我們在這山頭好好觀望一番,等我們去殺他的時候,心裡也有些底。”
陸長生將眼睛睜到最大,也沒有看到遊多寶的身影,“我也希望遊多寶能親自下場作戰,可是從這幾日得來的消息,打了這麼多場仗,遊多寶還沒有出過手的。這就相當棘手了。”
虛靖估計是看瞭望筒看得眼睛有些花,便說道,“有什麼棘手的?”
“遊多寶總是要下場的,隻要他出手,我們就能尋找到他的軟肋,找到破綻。我們連聞太師都能殺掉,還怕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遊多寶?”
陸長生說道,“聞太師和我們廝殺了這麼多場,我們對他是知根知底,後來還是在漢中龍台山絕龍嶺布下大陣,才能重傷他。”
“這遊多寶還沒有出手過,就能領著北莽大軍殺過天河,殺到臨安。恐怕比聞太師還要難纏啊。”
“好,北莽那邊有人出來應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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