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遠征軍的人都過來了?過來了就好,我們與北莽決一死戰,將他們打回天河,然後我們一路進攻,收複長安。”
“長生,你不知道啊,這一趟我和武衝,領著遠征軍,在北莽腹地好生廝殺了一番,最後打到了長安城門口。可惜啊可惜,好好的一座京城,現如今變得如此荒涼。可悲啊可悲,我到了長安城門口,竟然不能進入城內……”
陸長生一把扶住宗哲,很明顯,宗哲雖然聲音洪亮,可是身體上的傷是肉眼可見,連走路都有些不利索,身體有些踉蹌。
“宗老,你放心,總有一天我們會打回去的,我們會將長安收回來。”
那邊王太醫見陸長生過來勸住了宗哲,便打個招呼之後離去了。
宗哲拉著陸長生坐了下來,“長生,看到你過來了我心裡高興啊。”
“武衝那臭小子在外麵帶兵打仗,也不進宮來看我一眼,也不肯托人給我帶幾瓶酒來,我一個人守在這個鳥地方,說話的人沒有,想喝點酒也沒有,都快悶死個人了。”
陸長生心想,可不是武衝不想進來看你,而是皇宮中有禁令,誰也不許進來。
再說了武衝哪怕想進來也沒有時間,他這些日子可是一刻也沒得閒。
今日之戰,要不是陸長生等人及時趕到,武衝都差點將大光頭給丟了。
“長生,現在外麵的情況如何了?”
“前天嶽鵬那臭小子過來了一趟,說霍無缺帶兵過來了,你們再過個七八天也能趕到了,想不到你今日就到了。”
陸長生說道,“我們也是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的,北莽這一次儘起家底,想要徹底覆滅大漢。在蜀中,那荀懿的兵馬就沒有退走,現在遊多寶將北莽所有的兵馬都聚集過來了,那是要做最後的進攻。”
“今日遊多寶擺下了一字長蛇陣,秀才識破了他們的陣法,我們攻了一字長蛇陣的七寸,暫時緩解了臨安之圍。”
“不過,北莽的兵馬隻是後撤了,並沒有遠離臨安。接下來的仗會越來越難打。”
陸長生說的是實話,雖然今日一仗,緩解了臨安被困之圍,可是北莽大軍猶在,臨安的危機並沒有徹底解除。
宗哲摸著下巴胡須說道,“長生你分析的情況,和我想的一樣。”
“北莽聞太師和荀懿,在蜀中兵力已經和鄧驍消耗得差不多了。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遊多寶,能說服北莽皇帝耶律雄基,儘起北莽兵馬,顯然是做最後的決戰了。”
“隻要我們大漢能抵抗住這最後一波,緩解這次壓力。到時候我們就能和北莽打平,到了後麵我們的勝算還要大一些。”
“對了,這一次遊多寶現身沒有?”
陸長生搖搖頭,“沒有!”
“遊多寶一直沒有現身,領頭的是遊多寶的弟子,一個叫侯亮的人。”
“侯亮手段很多,帶來了一些北莽白衣祭司,還有一個奇怪的女人,用手段將我和武衝困住。最後被我們反殺出來,隻是讓侯亮逃走了。”
宗哲眼中有凝重之色,“這遊多寶有些古怪啊,打了這麼久的仗,我們連敵軍主帥是什麼樣子都不清楚,這仗就越發難打了。”
“打仗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講究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遊多寶這麼一番操作,讓我們摸不著頭腦啊。”
兩人探討了一番局勢,陸長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說得宗哲心情好了許多。
陸長生想著劉秀珠的事情,估計唐嫣快給劉秀珠診治完了,便起身說道,“宗老,你且安心養傷,我隻要有時間就過來看望你。”
“尋個機會給你帶些酒水進來。”
“我還要去秀珠姐那邊一趟,她的身體情況不大好,我請來了二夫人唐嫣給她診治,現在我要過去看看情況了。”
宗哲一把拉住陸長生的手,眼睛炯炯有神,“長生,你可不能辜負劉秀珠啊!”
“她為了你,做出太多的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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