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捕頭就很合適這件事,正好白捕頭就在此處,不如臨危受命,讓白捕頭徹查此案!”
白眉非眉頭一皺,丞相和他關係沒那麼好,甚至說有點不太好,對方一直瞧不起他,怎麼還放心讓他做這件事。
女帝繼續點頭“可以,正好,徐月光,你以前是鵝縣捕頭,
白捕頭乃是六扇門之首,
如今白捕頭帶你來京城引薦於我,我就任你為白眉非副手,隻要將這件事調查清楚,刑部必有你一席之位,你可答應?”
白眉非副手,這算是有官職還是沒官職。
徐月光倒是沒多想,拱手應道“臣領旨。”
“好,丞相覺得如何?”
丞相等人一直在關注徐月光,這麼年輕居然被白眉非引薦,不知道白眉非引薦了個什麼。
最主要的是女帝居然還答應了給予對方刑部職位,這讓他們不由得有些懷疑。
這不是女帝的小妾吧?
丞相站了出來“陛下,臣以為此事事關重要,應當立下軍令狀!”
本來老態龍鐘的丞相忽然挺直了腰杆,鏗鏘有力道。
軍令狀,這讓白眉非臉上的肌肉動了動。
無恥老賊,就說對方沒這麼好心。
女帝更是眉頭一皺“查個案子,還需要什麼軍令狀?”
“要的!”
丞相重複了一遍,這次是直視女帝說的,“此事事關重大。
我們相信白捕頭的能力,但如果不查出來,我們身為臣子,就怕陛下也遭歹人毒手!
驟時,就無人輔佐陛下了!
所以白捕頭這軍令狀必須立下,否則老臣也擔心陛下安危,寢食難安呀!”
“請白神捕立軍令狀!”
白胡丞相話音剛落,其他百官頓時齊聲說道。
這讓女帝柳眉倒豎,手掌死死握住了龍椅。
她說不立,丞相說立,但卻這麼多人支持丞相,沒一人支持她!
這是她是皇帝,還是丞相是皇帝?
呼~
片刻後,她輕呼了一口氣,平複了心中的怒火,閉著眼道
“白神捕,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陛下,臣願立下軍令狀,不調查出這件案子的真相,我一定提著腦袋來見。”
不等白眉非開口,徐月光忽然站了出來,不屑的瞥了眼旁邊的丞相。
那表情,平日裡位高權重的丞相看的很清楚,是鄙夷,是嫌棄,是瞧不起。
他先是愣了那麼一瞬,隨後反應過來,臉色越發紅潤,他什麼時候被這麼個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小人物這麼看了。
要是平常,有人這麼看他,定將對方挖了眼睛,打斷雙腿,扔到街上,給個漏底的爛碗,讓他乞討一輩子!
他怒不可遏,但女帝在前方,雖然他不懼女帝,但也不能有所逾越,不過,
“三天!三天要是查不清楚誰是凶手,就提頭來見陛下!”
“不用三天,一天就行,明日酉時,我就能查出誰是凶手!丞相睜眼看好。”徐月光雙手負背,淵渟嶽峙。
“好!就一天!”
三天他都不覺得徐月光能查出來,更彆說一天。
丞相氣的忍不住發笑,他怎麼會跟這種傻子置氣。
“這,徐副手提就行,我就不用提頭來見了吧?”
等兩人沒說話時,旁邊白眉非弱弱開口道。
丞相瞪了眼白眉非,冷哼一聲,沒說話。
女帝在上麵又氣又覺得好笑,讓一個凶手去花一天時間抓到凶手,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行,那就這麼定了,明日若是沒有緝拿到凶手,白神捕和徐副手就提頭來見,可有異議?!”
我倒是有異議,你讓我說麼……白眉非偷摸瞧了眼女帝那要殺人的眼神心中想道。
事情就這麼定了。
女帝因為丞相的到來很生氣,吩咐完後就匆匆離開了。
甚至連晉王造反的事情都沒有繼續說。
徐月光則是和垂頭喪氣的白眉非離開皇宮。
白眉非此時神色沮喪,總感覺腦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隨時都會掉一樣。
“徐兄弟,咱們是不是太草率了,你就是凶手,咱們去哪找凶手呀?”
離開皇宮之後,白眉非哭著臉道。
“這多簡單,隨便找個替罪羊不就行了,牢裡有沒有死囚?”
“可是全都死於胸痹,這哪個死囚能辦到?話說徐兄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讓這些人全都死於胸痹?!”
白眉非疑惑了半晌了,徐月光怎麼做到的。
“哦,簡單,下毒。”徐月光的毒不是一般的毒能比的。
“這世界上還有這麼神奇的毒藥?”白眉非挑眉。
“有,還有能讓你們察覺不出任何異樣就死去的毒藥。”
徐月光隨意的回答,思緒飄飛想著其他的事情。
白眉非看出徐月光有心事,以為徐月光有什麼事,於是關心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晚上吃醬香豬蹄還是點兩個小炒。”
“……”。
……
酒樓內。
王製丈和江玉焰都餓了,此時大吃特吃。
白眉非愁容滿麵,“那個袁天罡來曆不明,我也看不出深淺,還要跟他一起出去。
我要是回不來,我家娘子可怎麼辦呀?”
王製丈立時停下嘴巴插嘴“我可以幫白神捕你照顧!”
“滾!”
白眉非怒吼,隨後對徐月光道
“徐兄,就算咱們找個死囚,但丞相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要是出了一點岔子,讓丞相找到機會,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你真有把握能搞定嗎?”
徐月光淡定“你還不相信?你不要命我還要命,這件事小。
與其想這些,你不如想想晉王,還有前朝的人該怎麼辦。”
“嗨,這和咱們有什麼關係,陛下自然會考慮的,咱們就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行了。”
白眉非對這些事情倒是滿不在乎。
他想了有用嗎?
就算他想出主意,女帝也不一定聽他的,還不如不想。
徐月光並沒有反駁對方的話,不過也沒讚同,他要考慮後麵統一的事情。
丞相這些不過雞毛蒜皮,最主要的還是統一的事。
“對了徐兄,沈河怎麼突然就看上你侍女了,京城這麼多人,怎麼就單單看上你們了?”
就是這個沈河才惹出了後麵這麼多事,白眉非忍不住問道。
“我們是在六扇門門口遇到的他,那臭小子,居然還裝模作樣,說和你關係很好,讓我們去他府上等你。”王製丈搶先說道。
“六扇門?他去我六扇門乾嘛?我和太尉的人向來是沒有任何交集的才是。
一個兵部侍郎之子,我更是平常話都沒說過,他爹倒是能夠跟我說上一句話。”白眉非皺眉。
“那我們就不知道了,我還真以為他是你好友。”
王製丈撇嘴,還真以為沈河認識白眉非,原來就是個連話都說不上一句的小癟三。
白眉非皺了皺眉,總覺得有些不對,但又想不出來哪不對。
他隻以為是自己多想了,也就沒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