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在這裡?按道理來說他應該不會和那隊長他們是一夥的。
“老伯,差點被你嚇死了,躺這裡乾嘛,快起來吧。”大塊在邊上對著那老者說道。
棺材裡那長者像是睡著了一樣,對外麵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不會吧,睡得這麼死。我俯下身去推了推他,毫無反應。
我心中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按常理說,一個正常的人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棺材裡睡覺的,但看他的樣子確實像是睡熟了一樣安詳。
大塊見那老者對我們一點回應都沒有,便伸手到他鼻子底下探了探,頓時心中大駭,瞬間臉色都變了。
“死了!”大塊連忙把手縮了回來。我心裡一驚,不會吧,昨晚還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了,難道後半夜發生了什麼事?
我心裡越發不安起來,想起了上午進村找小賣部的情況,偌大的村莊竟然連一個人影都不見,實在是詭異之極。
難道,他們都跟這老者一樣,躺這裡了?一瞬間,我感覺到脊梁骨陣陣發涼,寒毛倒豎起來。
我叫了聲大塊,再走到旁邊一副黑棺材處,用力推開棺材蓋。
果不其然,裡麵又是直挺挺的躺著一個人。正是昨晚那個小年輕,我歎了一口氣,這年紀輕輕的就……
我和大塊又推開了第三副、第四副,裡麵躺著的都是昨晚見到的那些村民。我站起來看著這滿屋幾百副的棺材,心中一片慘淡,一種難以名狀的哀痛湧上心頭。
我的奶奶啊,太慘了!全村幾百口人竟然一夜之間全死了!
昨晚還好端端的幾百人怎麼會一夜之間全死了,除非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不管發生什麼總會留下一兩個活口吧。現在看來一個生還的都沒有,這種情況除非是被集體滅口了,太狠了,這他媽的到底是誰乾的!幾百個人連一個活口都不留。
大塊還想去推下一個棺材蓋,突然一把冷冷的聲音在我們後麵響起“彆推了,這裡每一副棺材裡麵都有人。”
這聲音正是那隊長的,這個時候聽起來特彆刺耳,我心裡一驚,打了個寒顫。媽的,差點忘記後麵還有三個人了。
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怎麼知道每個棺材裡都有人?難道這些人的死跟他有關係?我轉過身去,正看見他們三個人冷冷的盯著我們。
看到他們的眼神,我心裡一咯噔。我和大塊未進這屋之前,他們幾個早就已經在這屋子裡了,還躺到棺材裡。最早進屋的是他們,最早接觸這些棺材的也是他們。他們為什麼要躲進棺材裡,莫不是怕我們進來發現?如果不是我們因為打黑貓砸到棺材板的緣故,他們會出來嗎?一定是他們要來這裡倒鬥被村民發現了,一怒之下就把整個村都滅了。
這幾個畜生、人渣,他媽的下手也太狠了。幾百條人命啊,不管怎麼說,求財歸求財,不能傷人命啊,這些村民看上去都是善良的之輩,又不是十惡不赦的的人,這怎麼下得了手啊。
我猛的想起我和大塊為什麼要來這裡掀棺材蓋了,正是他們幾個人叫我們躺到棺材裡,如果不是想著那幾個紅色的空棺材原來是他們躺的,不好意思占上,才來掀這邊的黑棺材,估計也像這些村民一樣著了他們的道,被他們殺人滅口了,說不定這一躺下去可能這個時候連棺材釘都給釘上了。
我心中暗叫一聲好險。下意識地想去摸腰間的砍刀。我看了看大塊卻見他一臉茫然,看來他還完全不明白我們的處境,但又不能明著跟他說他那隊長要對我們下手了,我心裡越發急了。
這時候門外又是一團黑影夾雜一陣狂風暴雨掠過。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心裡暗暗叫苦。
“得抓緊時間了,那東西已經嗅到我們的氣息了。”那隊長催促道,也不像剛才那樣淡定了。我心想,看,慌了吧,你這狐狸終於露出了尾巴了,我可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他見我猶猶豫豫,臉上掛滿一大堆複雜的表情,惶恐,不安,哀傷……還有那手要去摸刀的動作和看著他的眼神,他呆了呆後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哈哈一笑,拍拍我的肩膀,看了看那些棺材說“焦老弟,你不會以為這是我們乾的吧?”
我指著那些躺在棺材裡的村民問道“那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怎麼都死了?”
這時外麵又是一陣狂風暴雨,那隊長看了看外麵說“沒時間跟你解釋了,先保命要緊,日後我再慢慢跟你說。”
然後又轉頭對那一壯一瘦說“鐵牛、猴子,你們趕緊幫忙把那些棺材板蓋回去,彆讓那東西誤傷了他們。”
我嗤之以鼻,這些人都死了還談什麼誤傷?你現在裝得倒是挺好的,當初下手的時候為什麼不說誤傷。但出於對死者的尊重,我和大塊還是跟他倆一起把棺材蓋子全部都蓋回了原位。
眼前隻剩下那三個紅色的空棺了,那隊長掃了一眼我們幾人,指了指最邊上的那副棺材對那一壯一瘦說“你們兩人躲到這棺材裡。”又指了指中間的空棺對我和大塊說“你倆躲到這裡。”
我臉色不大好看,站在原地盯著那些棺材無動於衷。
那隊長看出我的倔強,過來對我說“焦老弟,現在沒時間了,先委屈你們躲進去,可能有些事我現在說出來你也不信,這些村民根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