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這麼一問,我突然間啞口,是啊,接近後要怎麼去破這陣眼?原來一直的意識是先去到陣眼,再根據情況定奪的。我看了一眼雷隊長。
雷隊長說“焦老弟,你還記得我叫你記下來的那三口紅色的棺材沒有?”
我一愣,邊翻開本子邊說“都記下來了,就是我們之前躲進裡麵的那三口紅色棺材的嘛。”
雷隊長說“我覺得破陣的關鍵在那三副紅棺材那裡。”
我不解的問“何以見得?”
雷隊長指著本子上的那三口棺材說“你看那棺材,一頭大一頭小,大頭的為陽,小頭的為陰,我以前聽我師父說過棺材作陣,很多時候關鍵在於其陰陽的朝向,隻是我也沒見識過,不知真假。”
我說“朝向?這棺材陰陽朝向的變換不就是大小頭在哪一邊的問題嗎,你的意思是說隻要把那棺材一百八十度轉過來就可以把這個陣破了?”
雷隊長說“照我師父的說法,應該是。”
大塊在旁邊插口道“這麼簡單?我還以為是多大的工程呢?”
皮猴在一邊冷笑道“你彆小瞧這個,這工程量還真不小。你以為還是你當初躺的那口小棺材啊?現在這個沒有十噸也有八噸重,你以為你塊頭大就能挪得動?”
大塊也一下子反應過來,說“他娘的,差點忘了這家夥吃了膨大劑了。”
眾人聽了這話多少有點灰心,這麼巨大的棺材,又沒有現代化機械,要想把它一百八十度調轉過來談何容易啊。
我見眾人有點泄氣,說“能不能做得到,我們要做才知道。”
鐵牛有點膽寒的說“我們現在要想辦法怎麼搞定那個大家夥,如果再給它來一下我的胳膊就沒了。”說完他用手指了指盤在那柱子上的蜈蚣,因為離那陣眼不遠,我們找到一個能夠看得見那兩根大柱子的地方,一邊商量一邊觀察那蜈蚣的動靜。
那蜈蚣盤在那裡一動不動,對我們這邊的情況還是不聞不問。
大塊盯著那蜈蚣說“唉,你們說那家夥會不會是掛掉了?”
我說“應該不會吧,這東西有那麼容易死?”
皮猴說“彆看它大,可能吃了我們幾梭子,犧牲了也不一定。”
就在這時外麵又是一聲沉悶的低吼,大地抖了幾抖。突然那蜈蚣猛地動了起來,一揚起頭,張開大口,口下那對大螯牙來回張合了好幾次,腹下兩側的無數對足不斷的抖動著,像是人生氣後須發皆豎的樣子,強大的氣勢和猙獰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栗。
就在它一動的瞬間,雷隊長一聲大喝“大家小心,那畜生醒了。”
其實我們在那毒物一動的時候我們也看見了,也不用雷隊長出聲,大家都已握好了家夥。
隻見那毒物振了一會兩側對足,又纏著柱子上向上爬,一刻不停,一直沿著柱子遊上去,直到看不見,隱入了上方的黑暗空間裡。
我們在下麵戒備了好久,也不見再有任何動靜。奇怪,這畜生難道就這樣走掉了?
我望著上麵黢幽幽的空間說“我就說吧,這玩意這麼龐大,不是那麼容易掛掉的。怪了,它爬上去乾嘛,難道已經走了?”
大塊說“走了正好,省得再跟它費一番力氣。”
皮猴說“怕它乾啥,大不了再給它幾梭子。”
眾人又等了一會,確認沒有任何聲息了,決定向陣眼靠近。
眾人小心翼翼地按著畫好的路線沿著棺材邊來到那三口棺材處。大家打開手電沿著剛才蜈蚣爬上去的柱子照上去,怕那畜生以逸待勞搞襲擊。又照了另一根柱子,確認兩根柱子都沒了蜈蚣的影子才放心。
這三口棺材的蓋子散落在地上,我們把棺材蓋子先搬開一邊,免得到時阻礙移動棺材。
大家圍著第一口紅色的棺材,茫然不知所措,這東西太大了,不好下手啊。
大塊才不管它三七二十一,上前就推,邊招呼我們說“動手啊,他娘的還等什麼,等那蜈蚣下來幫忙啊?”
我們都被大塊這種說乾就乾的大無畏精神感染了,一齊上手去推棺材。這一推之下,大家都不約而同“咦”了一聲,這棺材並沒有想象中的沉重,剛才都是自己嚇自己而已。
不多一會這棺材就被我們一百八十度的調了個頭,可惜什麼動靜也沒有,本來我想著這棺材調了頭之後可能會觸動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再等了一陣,還是沒動靜。
難道錯了,調整這玩意根本就不管用?雷隊長雙眉緊鎖。
我叫他們繼續推第二口,眾人又齊心協力的調轉了第二口棺材,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大家都有點泄氣。我望了望雷隊長,不知該不該叫他們把第三口也調轉過來,萬一連最後一口都轉過來後還無濟於事的話,對眾人的自信心打擊蠻大的。
這時雷隊長咬了咬牙說“轉!”眾人又去推第三口棺材,這次大家都顯得有氣無力,好半天才把它調轉過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眾人都灰心的歎了口氣。
就在大家都覺得沒有任何希望的時候,一陣巨大的“隆隆”聲從地下傳來,隨即房子開始劇烈的抖起來,眾人毫無準備,都被嚇了一跳。
隨著這劇烈的抖動,我突然感覺一陣眩暈,眼前開始模糊起來,我心下暗叫一聲不好,想要提醒他們注意卻早已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