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不以為然的說“你認識?你看這些字,羽字還好勉強能看得出來,這仙字和村字他娘的也差太遠了吧,我記得我上學學的不是這樣的,我是不是上了個假學。”
皮猴也不屑的說“有文化不,這個叫繁體字,我一個讀初中的都知道,上假學,就算你上真學也學不到。”
大塊轉過頭來對我說“老焦,這些鬼畫符你是從哪裡學的?”
我說“小時候我家老大爺教的,再說了這個不是鬼畫符,也不是繁體字,這個叫篆書,是漢字比較古老的一種字體。”
大塊聽得眼睛一眨一眨的說“老焦,你他媽的也太不厚道了,我跟你一起上的學,你還開小灶偷偷的去學了這個,也不叫上我。”
這時鐵牛在一旁說“好像這上麵不止‘你大爺’三個字啊。”
我再仔細看了下似乎旁邊還有一行小字,於是再走近前一點,從上往下看了下來,不覺臉色一變。
大塊似乎發覺了我的異樣,在旁邊小聲問“怎樣,有問題嗎?”
我指了指那行小字說“你自己看。”
大塊有點不悅,說“老焦你不是存心捉弄人嗎,你是要看我再出一次醜還是怎的?”
這時雷隊長也湊過來說“焦老弟,這字我也看不太懂,你給大夥念念吧。”
還是得給向他們念念,要不搞得我好像認識幾個字顯擺似的,我收起了緊張的神色,鄭重的對他們念道“大秦二世皇帝八年立。”
眾人聽我念完都麵麵相覷,媽呀,這竟然是秦朝時候立的刻石啊,現在市場上都值老鼻子錢了。鐵牛、皮猴和大塊,這三人眼裡都放出光來了,我看他們一臉貪婪樣,估計連要怎樣才能把這石頭從這裡運出去都想好了。
我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他們收斂下,那些村民就在旁邊,不要太出格。
我仔細推敲了下,突然想起曆史上有個重要的點我是一直都背下來的,就是公元元年西漢的王莽開始專權,因為這個王莽在現代很多人都說他是穿越者,他實行的一係列改革跟今天的政策有很多相似之處,還有他發明的青銅卡尺跟現代的遊標卡尺十分相似,所以我就特彆的留意了下,現在是二十世紀末,那二千年前大概是西漢王朝,再前一點兩千多年前就是秦朝啊。
難道那小年輕說得是真的,他們真的是秦朝時期的子民?天啊,拍電影都不敢這麼拍啊。
我抬起頭疑惑的看了看小年輕,指著這村牌石說“這裡寫著這個村是秦二世時期立的。”
這時一同來的那幾個村民咿咿呀呀的說了一輪話,似乎是跟這石頭有關,但我們一句都聽不懂。
小年輕說“當時立這塊石頭的時候這些人都在場幫忙,我也在。”
我靠,不會吧,我聽了無比震驚,心情此時已經不知該如何形容了,二千多年,這石頭都老成這樣了,如果他當年真的幫忙立過這塊石頭,那他真的是個一把甚至說是一大把年紀的年輕小夥子啊,難道秦始皇當年真的尋到了長生不老藥?但如果真的尋到了長生不老藥,祖龍也不至於病逝沙丘啊。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真有長生不老藥,還挖他媽的什麼寶啊,這個方子就是一個無價之寶啊,開一家醫藥公司,專門生產長生不老藥,壟斷市場,還不賺得盆滿缽滿啊,說不定世界首富都有得做。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長生不老藥?如果沒有的話,這村子裡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這幾個村民,似乎跟我們並無二樣,他們真是活了二千多年了?這二千多年來,他們一直都生活在這裡?沒有往外搬遷過?這二千多年來,代代繁衍,人又不會死,怎麼還是這幾百人?人數這個也是我一直不太相信他們是從二千多年前就開始在這生活的原因。
小年輕看著我們,知道我們內心並不太相信他們所說的事情,便對我們說“我帶你們繼續去看看其他的東西吧。”
好吧,反正這個石頭也就這麼兩行字,也沒其他什麼好看了,再說了,離開這個石頭,不讓大塊皮猴鐵牛他們老惦記著。於是我們帶著滿腹疑問又跟著小年輕幾個人走,又走了幾條小巷。
在經過一條小巷的時候,大塊突然“咦”了一聲,停下了腳步,目不轉睛的看著旁邊一棟房子。我也停了下來呆了一下,眼前這棟房子怎麼這麼熟悉?
這時旁邊的皮猴驚叫一聲“這不就是那棺材屋嗎?”
我猛地反應過來,這棟正是我們之前進入過的棺材屋,之前是從正門進去,現在我們站的位置是側麵,難怪看著這麼熟悉。
小年輕見我們盯著這棟房子出神,跟我們說“這房子是我們羽仙村的‘避難所’,你們昨天也進去過的。一千五百多年前,有位隱士訪問我們這裡,給我們擺下了這個陣,每到凶煞日我們都躺到時而的棺材裡躲煞,也虧得有這個陣我們才能平安度過一次又一次的凶煞日。”
我一聽,又想起了他們躺在棺材裡的情形,他們也跟我們講過是為了躲煞,開始以為他們都死了呢,差點冤枉了雷隊長,以為他把全村人都殺了,咦!不對,這個雷隊長他怎麼知道這裡有個避難所,我和大塊是誤打誤撞才進的這屋子,雷隊長他們三人也不會是誤打誤撞的進了這屋子的吧?就算他們是誤打誤撞進了這屋,他又怎麼知道這個陣是可以躲煞的?而且還知道躲到棺材裡麵去,還是那幾副紅色的棺材!
他娘的,這人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