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籌莫展,額頭上的汗冒得更猛了,刷刷的流下來。
大塊說“我覺得那鬼將軍嘛,既然是將軍,應該不會跟這些士兵混在一堆,做官的總是要顯出自己的與眾不同,或者他在其它地方,我們還有什麼地方沒找的?”
皮猴環顧了一下這洞說“哪裡還有地兒,這洞廳就這麼大,又隻有一個出口,沒見有其他的岔洞了。”
我說“應該是沒有岔洞了,已經看了好幾遍了。昨天晚上我們在這洞裡看到這些陰兵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出去部分了,沒有看到這鬼將軍是從哪裡崩出來的,如果早一點的話可能可以看到。”
提起昨晚的事大塊接口說“誰也不曾想在這裡會遇上這些倒黴的事情,差點把老子帶坑裡了,他娘的王八蛋。”
我知道他對昨晚的事不忿,正想說句話安慰他,旁邊的皮猴卻突然說“雷哥,你身上不是有陰兵符嗎,用這東西能不能把鬼將軍召出來?”
一句話一下子提醒了大家,是啊,這手上不是有法器嘛,可以用來一試。大塊一聽陰兵符,兩眼瞪得老大,剛才他和鐵牛在路口遠遠看著我們,未看過陰兵符,聽我們說要去借陰兵,現在提起陰兵符大感興趣,湊過雷隊長身邊說“雷隊啊,你有這種好東西也不早點讓小弟開開眼界,讓我看看這令牌長啥樣的。”
雷隊長把陰兵符掏出來,大塊便伸手想去接,我忙擋住他的手說“大塊,這東西陰氣極重,冷得出奇,小心點接。”
還沒等我說完,大塊已經一手接過了那陰兵符,嘴裡嚷嚷“怕什麼……咦,真的是太凍手了,雷隊,你放冰箱了?”
我見大塊接過這東西,就嚷了這麼下,哆嗦都沒打一個,不見有什麼異常才放下心來,沒好氣的說“放什麼冰箱,是這東西陰冷之極。”
大塊把陰兵符端起來左看右看,說“這東西怎麼這麼醜陋,它真有這麼大的威力,能召陰兵?怎麼用的?是不是叫那些陰兵乾啥他們就乾啥的,教會我,等下我叫那王八蛋吃屎。”
鐵牛在旁邊哈哈一笑說“大塊頭,這麼難得的寶貝,你隻叫他們吃屎,簡直是大材小用。”
大塊說“雷隊,這怎麼用,有咒語沒有,教下俺。”
雷隊長苦笑一下說“我也是第一次拿這東西出來,不知道怎麼用。”
大塊看著那陰兵符說“雷隊你彆開玩笑,不會用帶來這裡乾嗎?咦,這東西怎麼有個孔?咦,這邊也有一個。”
我忙湊過去看,果然在陰兵符的兩端各有一個小孔,一邊孔大一邊孔小,大塊把陰兵符舉起來放在眼前,眯著一隻眼睛使勁的往裡看,自言自語的說“這裡麵怎麼那麼黑,啥都看不了,老焦,拿個電筒來照一下。”
我掏出手電筒打著,放在他眼睛旁邊往裡照,問他“怎樣,看到裡麵有啥沒?”
“這孔在好像在入口處就轉彎了,看不到裡麵的情況,不知道是不是通到對麵的那個孔的。”
“這個簡單,在一端吹氣看看能不能從另一頭的孔出來,如果有氣出來那肯定是通的。”
大塊把這陰兵符拿下一點,拿起衣服下擺,往那孔上擦了擦,拿起來看了看,又擦了擦,突然遞給我說“老焦,你來吹。”
我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這東西這麼陰寒,凍嘴暫且不論,說不定是從哪個死人墓裡挖出來的,你大爺的,你自已搞了這麼多動作,原來是想拿我試火,這家夥。
我正想一把推開他的手,冷不防卻被他一把抓起我的手往裡一塞,我便穩穩當當的接住了,想塞回給他已來不及了。
眾人都齊刷刷的看著我,我尷尬的笑笑,說“好吧,那我就做第一個吃螃蟹……不,吹陰兵符的人。”
這東西不知是不是真的從死人墓裡刨出來的,想想就惡心,我把他握在右手掌心,拇指和食指圈成一個圈,把陰兵符的一個孔對著圈,用手指隔開避免與陰兵符直接接觸。我猛吸了一口氣,便把陰兵符放在嘴上吹了起來。
“嗚……”一把淒厲的聲音響起,直刺耳膜,大家都嚇了一跳,雖然眾人早有準備,但一聽到這聲音還是忍不住難受得一陣呲牙咧嘴,眉頭緊鎖。
我連忙收住了氣,我靠,這東西怎麼那麼響,看著眾人呲牙的樣子,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指著陰兵符說“證實了,這東西前後真的是通的哈。”
其他人眉頭都舒開了,隻有雷隊長還是皺著眉,似乎有心事,突然他雙眉一挑說“各們,你們聽剛才這一聲響是不是有點熟悉?”
聽他這麼一說,我們又回想了下,真的啊,這聲音是在哪裡聽過,有點耳熟。
“奪魂哨!”我和大塊一下子反應過來,同時叫出了聲。
不錯,這真的似奪魂哨的聲音,昨晚我們還聽得清清楚楚,以為那隻是那些陰兵才會吹,想不到剛才卻從我嘴裡吹出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皮猴和鐵牛聽到奪魂哨三個字嚇了一跳,雷隊長倒是很淡定,應該剛才他已經想到了。
皮猴說“確實在點像,但剛才那聲太短促了,我聽不太清楚。”
但剛才就吹了那麼一下,究竟是不是還需要確認,畢竟剛才那一下隻是似而已,於是我又拿起了手中的陰兵符,示意了下眾人,眾人都點點頭,表示已做好了準備。
我又吸了一口氣,把陰兵符靠近嘴邊用力一吹,一聲悠長淒厲的聲音再次響起。
錯不了,雖然這聲音比昨晚聽到的略為低沉,但真的是奪魂哨的聲音,這次眾人聽得更加真切。
等我把陰兵符放下,隻見大塊、皮猴他們滿臉的驚恐。我一看,靠,不到於吧,嚇成這樣。再仔細一看,他們的目光卻是從我肩膀穿過,直勾勾的看向我身後,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