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是大驚,半天前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突然間變成了這副駭人的模樣。我猛的想起我在另一條墓道見到的被挖心倒掛著的那個村民,心想怎麼這些村民都跑到這裡來了?而且見到的兩個死狀都這麼慘。
大塊蹲下來看了一眼也是大驚,說“我靠,怎麼這半天工夫就把人給餓成這樣了?”
皮猴顫聲說“這不是餓的,這是被吸乾了的!”
吸乾?!我一聽,腦子轟的一下瞬間充血,被吸乾?被什麼東西吸乾的?大塊聽了也是駭然,顫聲問道“被吸乾?被誰吸乾的?難道是那紫毛怪物?”
雷隊長嘴巴動了動,剛想說話,突然那乾屍的雙眼猛的就睜開了,喉嚨發出了咕咕咕的聲音。我們都被嚇了一跳,旁邊雷隊長“嗖”的一下子就往後躍了出去,我這時候嚇得渾身都軟了,一下子就癱坐了地上。大塊也驚叫一聲“不好,詐屍了!”就起身要跑,由於用力過猛,一下子也摔在了地上,頭直接撞到了墓道牆上,痛得“嗷”了一聲。
本來我們三個人蹲了下來,我剛剛好就蹲在了這乾屍的麵前,這駭人的一幕就發生在我的眼前,離我鼻子的距離都不夠一米,我腦子裡一片空白,就怕這乾屍一下子撲過來,這麼近的距離簡直就是避無可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向我脖子咬下來了。
一陣慌亂之後,大家都鎮定下來了,那乾屍也沒有向我撲過來,我看他睜開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我渾身的皮都奓了起來,心說大哥,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不要找我索命,冤有頭債有主,要找你去找害你的人。
我定了定神,見他並沒有撲過來,而是喉嚨不停的咕咕咕咕響,似乎要說些什麼。突然,我看到他的左眼虹膜上九點鐘的位置有一道白色的條紋,而這道條紋竟然順時針方向在快速的向十二的位置移動,我愣了一下,為什麼這個村民也有一道這樣的白紋,這道白紋居然還會移動,那個小年輕好像也有一道,想到這我感覺左眼發癢,不由眨了眨眼睛。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把我扶了起來,退開了一點,以防真的出現變故。
雷隊長說“這人還沒有死,不是詐屍,應該是被吸乾了,他現在應該是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看他喉嚨不停的咕咕的聲響,便說“他好像要說些什麼。”
眾人再靠近一點想聽這乾屍到底要說些什麼,但隻聽到那咕咕的聲音,過了一會,連咕咕的聲音都沒有了,我看那兩隻深洞洞的眼睛裡連光都沒有了,左眼那道白色的條紋不偏不倚定在十二點的位置上,我叫了幾聲,一點反應都沒有,知道這人徹底完蛋了,剛才應該是還沒有死透,剩一口氣撐著,現在連最後一口氣都沒有了。
我看著這乾屍竟然好像又枯槁了許多,看著真的像死了幾十年一樣,像漏氣的氣球一樣,一下子又乾癟了很多,我心中大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吸的,這麼恐怖!
雷隊長說“我們走吧。”
皮猴指著那屍體問“這人要帶走嗎?”
雷隊長說“這人是救不回來了,我們還是走吧。”
我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吸的,這麼駭人?”
雷隊長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肯定是被吸乾的,以前我見過。”
我們又繼續往前走,剛轉過一個彎,我們又不約而同的啊了一聲。
這彎後麵是一堵牆,墓道在此到了儘頭,大塊和皮猴過去用刀和棍敲了敲,大塊轉過頭來說“我靠,這是道實牆啊!”
我們又倒吸了一口氣,完犢子了,想不到這墓道竟然是一條死胡同,連兩邊的矮洞都沒有一個,前麵無路可走,後麵又被那狌狌堵住了,而且五個人都在這裡,連個在外麵接應的都沒有,這次真的是一窩端了。
我之前以為這七條墓道都是相互之間有聯通的,墓道與墓道之間有很多綜橫交錯的矮洞連接,形成一個龐大的立體迷宮,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並不完全是這樣,至少這條墓道裡從頭到尾都沒見過有矮洞,而且還是條死胡同,剛才還說沒有矮洞好,不用顧慮那些狌狌會冷不防的從矮洞裡鑽出來,現在看來我倒是希望它有矮洞,有無數個矮洞,有矮洞至少還能給人想象通到外麵的空間,現在連這個想象的機會都沒有了。
眾人麵麵相覷,繼而一臉的恐懼,大塊長歎一聲說“他娘的,本來想反那尖嘴猴腮的畜生一窩端的,想不到現在給它反將了老子一軍,要把我們團滅在這裡。”
鐵牛聽了心中一動說“大塊頭,你是說其實我們進來這裡是那些狌狌故意引誘進來的?”
鐵牛這話一出,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這真被鐵牛說對了?那些狌狌現在為什麼不跟過來了,或許是它們知道這墓道儘頭已經沒路了,不用再逼得我們這麼緊?好像不太對啊,之前我們沒有進來的時候,它們還死命的阻撓呢,難道這些都是它們有意為之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些畜生也太厲害了,竟然連孫子兵法那此“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的道理都懂,這不是成精了嗎?
雷隊長皺了一下眉說“應該不會,這畜生應該還沒有那麼聰明,如果真有那麼聰明的話,早就統治地球了。”
鐵牛指著前麵那堵牆說“現在該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在這等死吧。”
大塊咬了咬牙說“大不了,往回走,跟它們拚了!”
鐵牛一聽,臉上都是恐懼,說“大塊頭,跟它們拚不過,它們是畜生,它們會把你皮都剝了。”說完看了看自己渾身的傷口,這些傷口被他一看好像又痛起來了,看得鐵牛直咧嘴。
我看到他害怕的樣子,又想起了他從那墓室時掉下來渾身是血的情景,也不禁打了個哆嗦,要是被那狌狌圍攻,可能真的不是說著玩的,看鐵牛就知道了。
大塊卻有點不以為意,說“這些東西這麼邪惡,還把老子引到這死胡同來,老子把這老巢都給它燒了。”
我說“大塊,其實我們算是入侵者,它們算是這裡的原住居民,法律認定可能它們算是正當防衛。”
大塊說“管他娘的,就衝它們想害老子的心就該殺。”
鐵牛說“大哥,我們真的要殺出去嗎?”
雷隊長說“不要莽撞,先看看什麼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