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狌狌王用力的呼吸了幾下,兩腮鼓得像蟾蜍鼓氣一樣,我們嚇了一跳,不知道這老家夥要乾什麼,不約而同的後退了幾步,隻見那狌狌王“啵”的一口氣呼出,又用力的呼吸了幾下,兩腮又鼓得像皮球一樣,臉部像隻蟾蜍。
我們不知道這蟾蜍,不,這狌狌王鼓氣做什麼,聽說蟾蜍,也就是癩蛤蟆鼓氣是為了自保,它把自己的肚皮鼓起來之後將身體膨脹了幾倍,可以威嚇對方,也能讓蛇鸛等天敵無法吞下。但是這狌狌王鼓氣,斷不是為了自保,倒像了要進行攻擊。
皮猴用手肘碰了碰大塊說“大塊頭,你放人家一槍,看把人家氣得,腮都鼓了臉都紅了。”
鐵牛在旁邊一聽,忍不住噗呲一笑說“你看那臉像個屁股,比猴屁股還紅。”
那狌狌王接連鼓了好幾次氣後,向前走了一步,叉開兩腿露出中間那玩意兒,突然一股黃色的水柱便向我們這邊射過來,我們嚇了一跳,忙向一邊避開,隻見那水柱徑直向那紫毛的屍塊射去,隨即一股濃濃的尿騷味襲來,熏得我們幾乎要作嘔。
“我靠!”大塊邊躲開邊順帶乾嘔了幾下,罵道,“這死老鬼到底吃了什麼東西拉的尿這麼黃這麼大的騷味。”
這墓道一下子全是濃濃的尿騷味,我一陣惡心,我靠,這是什麼騷操作,幸好我們幾個都是大男人,要是有女同誌在場那不得羞死,你是領導啊,怎麼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能隨便大小便啊。
那濃濃的尿騷味一充斥著這個墓道後,那群狌狌就開始躁動起來,一隻隻準備往我們這邊撲。
雷隊長大叫一聲“不好,我們中計了。”隨即一槍打出,那狌狌王早已做好了準備,一閃躲了過去,那狌狌王躲過去之後發出了一聲長嘯。
我心裡一驚,心想難道這狌狌王的尿竟然有毒?但隨即一想又不可能,如果有毒的話這家夥早就直接射向我們了,何必射向那紫毛屍怪?
那狌狌躁動了一陣之後,聽到那一聲長嘯便潮水一樣向我們這邊湧來,我大驚,這些狌狌竟然什麼都不怕敢向這邊靠近了,奇怪!
皮猴、大塊也反應過來,配合雷隊長三把槍一齊開火,但那狌狌實太多了,中槍的幾個倒下了就馬上被後麵的踩在地下,發了狂似的湧了上來,我們一下手足無措,眼看就要吃虧,這時大塊一個箭步上前火把往那狌狌群一撩,那些畜生被嚇得猛的縮了下,我們趁機往後退了開去。
皮猴手忙腳亂的問道“怎麼這些狌狌竟然敢撲過來了?之前不是不敢往這邊來的嗎?”
雷隊長說“估計是剛才那狌狌王的一泡尿。”
鐵牛說“我靠,那一泡尿這麼厲害,能讓那些家夥都不怕死了?”
雷隊長說“可能是那泡尿的騷味,你看那泡尿是澆向紫毛屍怪的,之前它們不敢過來大概是聞著那紫毛屍怪的味道,那狌狌王的一泡尿那麼騷,一下子就掩蓋了紫毛的味道,它們也就不怕了,不過這也是我的猜測,不知是不是。”
我一聽,原來是這樣,即便不是這應該也是最合理的解釋了,剛才還以為那尿有毒呢,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慚愧!
眾人都點頭稱是,大塊說“這麼說來,那些屍怪還能克製這些狌狌了?”
我說“如果騷味這個成立的話,那些屍怪應該就是這些狌狌的克星。”
大塊說“那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引那些狌狌與屍怪互相殘殺啊,不用我們打得這麼辛苦。”
我說“你太天真了,哪有那麼容易,你彆忘了,它們共同的敵人是我們,說不定聯合起來對付我們也不一定。”
大塊揮了下火把忙不迭的說“對、對、對,你跟我說過,這叫敵人的敵人也不一定是朋友。”
那些狌狌像發了狂一樣,前赴後繼不計後果的猛撲過來,我們也被這種氣勢驚得呆住了,媽的,想不到那一泡尿竟然這知厲害,早知道老子當時就一槍把狌狌王的那玩意打掉,讓它做個太監,看它還敢不敢隨地大小便。
大塊舞動著火把,全身大汗淋漓,漸漸感到吃力,他哼了一聲,氣喘如牛的說“不行了,過彝族火把節都沒這麼累,舞這東西太耗體力了,老焦,接個力。”
我一把接過火把,順勢就向那撲前的狌狌撩去,那家夥被我燒了一大片毛,驚得跳回了後麵。
大塊在我後麵東張西望的說“那老東西撒完一泡尿之後又不知躲哪裡去了,他娘的,真料不到它還有這一著,等一下老子再見到它一槍就把它那滋事的玩意兒給打爆了。”
我邊揮著火把邊說“不奢望,你能把那老東西的頭給乾爆就行了。”
我剛說完,突然那狌狌群裡又是一聲長嘯,震得我耳膜生痛,雷隊長臉色大變,高聲說“不好,大家小心,看來這些畜生要發動總攻了。”
這一聲長嘯過後,那些狌狌更加狂躁了,像吃了興奮劑一樣,撲得更猛了,眾人心裡大驚,怎麼這些狌狌都像中了邪一般,我也漸漸招架不住,顧得左來顧不了右,好在還有其他人在打掩護,及時給我補上幾槍,要不真的要被撲倒了,
但即便如此我依舊感到越來越吃力,雷隊長見勢頭不對,叫了一聲“鐵牛,再紮一個火把!”
鐵牛連忙把之前那根火把拿出來再纏一件衣服,把剩下的酒精全倒了上去,酒精本來就沒剩多少了,倒上去也隻是把那布打濕一點點,伸過來給我引燃。
我接過來把兩個火把並在一起,那新火把也一下子著了,但因為酒精不多,火並不大,估計隻能勉強應付一會,我把火把還給鐵牛,鐵牛一把接過,順手把手上的空酒精瓶子引著,然後用力一拋,扔進了那狌狌群裡。
這時候我們兩把火把一齊上陣,情況稍微好轉了一點,突然我們看到那狌狌群裡有一隻狌狌身上著起火來,嚇得到處亂躥,估計是剛才鐵牛扔出的那個酒精瓶子引著的,我們看見了心中一喜,心想這要是能一下子把其他的狌狌也燎著了燒越來那就更好了,隻可惜天不遂人願,那著火的狌狌被其他的狌狌七手八腳的一下子就打滅了,我們看了咋舌,想不到這些畜生還會滅火。
我們被逼得邊打邊退,退過了那具村民的屍體,心裡越發著急了,因為再退後麵不遠就到這死胡同的儘頭了,到時候是退無可退隻有死路一條。
突然一隻狌狌跳到了那村民的屍體旁邊,竟一下子把那屍體扛了起來,也不知道怎麼的,一爬爬到了這墓道頂上,那墓道頂應該有掛鉤一類的東西,那村民的屍體被一掛就掛了上去。
我心下駭然,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