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陰陽矩!
大塊兩隻眼睛通紅,全是凶光。
他緊緊的掐住我脖子,惡狠狠的說“為什麼不相信我,我沒有摸她!”
“為什麼不相信我,我沒有摸她!”
“為什麼不相信我,我沒有摸她!”
……
他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手上的勁卻越來越大。
我被掐得直翻白眼,舌頭都吐了出來,卻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手都抬不起來,隻有無奈的閉上眼睛,心下哀歎這下完了!
我心裡是不甘的,沒想到這墓沒盜成,卻要死在自己人手裡,而且還是大塊,你說要是雷狐狸他們三人或者言小哥倒沒什麼,可這個人偏偏是大塊,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們,你說這哪能甘心啊。
但這已經沒辦法了,肯定是死定了,我感覺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就在暈過去的那一瞬間,我似乎聽到一陣腳步聲,緊接著聽到一聲悶哼,感覺脖子上一鬆,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朦朦朧朧中我看見那女子從棺材裡站了起來。
她理了理那頭烏黑的長發和身上的衣裳,轉過頭來對我甜甜的一笑,那笑容實在太迷人了,我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跨出了棺材向我走了過來,一把推開我麵前的大塊,她蹲下來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脖子,關切的輕聲問道“疼嗎?”
她的手冰冰涼涼的,皮膚很細膩,撫摸在我的脖子上,癢癢的,長這麼大我還沒被女孩子這樣撫摸過,我的心一陣顫抖,跳得越來越快,全身都酸了。
那女子深情的望著我,眼神裡滿是幽怨,我感覺我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謝謝你,讓我免受了歹人的冒犯。”她望著我情深款款的說。
我的眼睛再也移不開了,被她的美貌和多情深深的吸引著,我想開口說不用謝,但是全身已軟得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跟我走吧。”
她拉著我的手,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我任由她拉著,渾渾噩噩的跟著她走。
隻見前麵出現了一座橋,我也不管她要帶我到哪裡去,一門子心思全在她身上了。
我突然想起,我應該跟大塊說聲,叫他不用等我了,跟我家裡說聲我不回去了,下意識的轉頭去找大塊。
一轉頭我瞬間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隻見我身後的地上還躺著一個人,仔細一看那竟然就是“我”,我不是在跟著她走嗎,怎麼“我”還在那裡?
頓時一種莫名的恐懼與悲哀湧上心頭。
難道我真的已經被大塊掐死了?那地上躺著的是我的軀體,我現在是個出竅的靈魂?
除了這個沒有其他可能了,大塊剛才下手太狠了,都下了死勁,我不死才怪。
咦,不對,那地上還躺著幾個人,看樣子應該是大塊、雷隊長、皮猴和鐵牛幾個。
怎麼?他們怎麼也死了?
我想起了剛才皮猴和鐵牛一起掐著雷隊長的脖子,怎麼他們三個都死了,大塊也是啊,明明是他掐的我,怎麼他也躺在地上了?
我轉過頭來正想問這個女子,眼前突然白光一閃,我一陣眩暈,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脖子一陣劇痛,想要睜開眼睛卻睜不開。
我想轉一下脖子,卻一點都動不了,我心下大駭,我這脖子真的被大塊這麼一掐竟然掐斷了嗎?抑或是剛才那個女子摸了一把的緣故?
我想伸手摸一下脖子看哪個地方斷了,卻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手都抬不起來。
這脖子要是斷了就慘了,下半輩子可能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不對,等等,我好像是被大塊掐死了啊,怎麼,做了鬼也會感覺疼痛的嗎,好像也是噢,如果沒有痛感,那些惡人死後下阿鼻地獄什麼上刀山下火海之類的刑罰,豈不是太兒戲了。
我試著呼吸幾大口氣調勻氣息,突然一股辛辣刺激的味道直衝過來被我一下子吸入,嗆得我差點背過氣去,開始猛烈咳嗽起來。
咳了一陣我又聽到有幾把聲音陸續的咳嗽起來,此起彼伏,我心下奇怪,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個味道的,怎麼這麼多咳嗽聲?
我咳嗽了一陣終於緩過來,發覺自己正用手捂著胸口在咳。
手!我的手終於可以動了,我又動了一下,發覺身上的力氣正在慢慢恢複。
我睜開眼睛周圍看了一下,發現其他幾個人正弓著背在咳嗽,一邊咳嗽一邊問候不知誰的祖宗十八代。
言小哥站在一邊,手裡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
我又咳了一陣才平息下來,身上的氣力也恢複得差不多了,我站了起來,其他幾個人也陸陸續續的站起來,嘴裡還在不停的罵罵咧咧。
我站起來揉了揉脖子,幸好脖子沒斷,火辣辣的痛,一轉頭卻看見雷隊長摸著脖子痛得呲牙咧嘴的,臉上五顏六色的,看樣子是遭老罪了。
我暗暗慶幸隻有大塊一個人掐我的脖子,要是被皮猴鐵牛他們兩個掐,我脖子早就斷了。
幾個人罵罵咧咧了一陣,都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大家看到言小哥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手裡正拿著一個小瓶子,一下子都明白了。
剛才大家吸入引起咳嗽的肯定就是言小哥手上的那瓶東西。也虧得有那瓶東西,要不可能大家都要去閻羅王那裡報到了。
大塊緩過氣後馬上嚷開了“小哥,你手上的是什麼東西,這麼刺鼻,我靠,差點被你嗆死了。”
皮猴說“要不是小哥手上這東西,你不是被嗆死,而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