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陰陽矩!
我趁著那空檔子,看了一下四周。
隻見那蠍子軍潮水般源源不斷的湧過來,有的還爬到欄杆邊和屋簷上抄近路包抄,我心裡暗暗叫苦,這樣下去,就算沒被大螯鉗死或被尾巴蟄死,這麼多的蠍子兵照這樣打下去也會活活的累死,再不想辦法到伯矩鬲那去就真的要玩完了。
我覺得滿頭大汗,不知是急的還是搏鬥所致,我又焦急的大叫“大家想辦法脫身,到下麵伯矩鬲那去。”
雷隊長叫了聲“大家聚攏在一塊,邊打邊退到欄杆邊,再找時機跳下去,小心下麵的箭。”
我們幾個人邊打邊以他為中心靠攏,虧得有小哥不斷的左穿右插,讓眾人化險為夷,他劍鋒過處那一尾尾想要偷襲的毒刺便應聲而落,要不然眾人早被蟄得渾身是傷了。
幾個人漸漸聚到了雷隊長身邊,背靠著背,小哥負責提防那些暗尾蟄人,邊打邊向欄杆邊上退。
退到欄杆邊,雷隊長說“分批跳,皮猴你和焦老弟先跳,下去先協助焦老弟想辦法應付這些蠍子。”
我和皮猴對視一眼,便一腳跨出欄杆,看準落腳點,躍過屋簷跳了下去,我們兩人一落地便向那伯矩鬲跑去。
見我們安全落地後,雷隊長和大塊也跟著跳了下來,兩人幾乎同時躍過屋簷,就在這時,隻見簷下突然伸出一條長尾來。
此時我和皮猴剛好跑到伯矩鬲這裡,一轉身就看見一條長長的蠍尾從簷下伸出,此時大塊剛好躍下,這蠍尾就在背後,完全看不見。
媽的這些家夥真陰險,竟然還懂搞偷襲!
我急得大叫一聲“大塊,小心後麵!”
這時候已經遲了,就算大塊知道也是沒辦法的事,人在半空根本沒地方借力閃避,隻聽見大塊“啊”的一聲慘叫,便直摔下來。
與此同時隻見一陣劍光閃過,那條蠍尾便“嗖”的一下應聲而斷,一股黑色的液體飛濺出來。
原來雷隊長、大塊跳下來的時候,小哥也緊跟著跳了下來,他看見那簷下伸出的蠍尾,便一劍揮出,但還是慢了半拍,劍刃劈到尾巴的時候,毒刺剛好紮到大塊身上。
旁邊雷隊長聽到我一聲大叫,便知道大事不妙,半空中伸手一抓抓住大塊的衣服,就在雙腳著地的一瞬間,借力一送,泄去了大塊部分下墜之勢,讓他穩穩的落在地上。
那樓上的蠍子軍見眾人接二連三的跳了下來,有的竟然也緊隨其後往下跳,有的沿著屋簷柱子往下爬,那情形像倒瀉籮蟹一樣,又潮水般的湧過來。
大塊此時痛得“嗷嗷”直叫,雷隊長和小哥也顧不得他疼痛了,扶著他飛也似地跑過來。
此時我早已和皮猴用衣服和撬棍各紮好了一個火把,雷隊長見我倆下來原來是為了紮火把,不禁愕然,隨即臉色一沉說“酒精早用完了,你們還紮火把乾嘛,這個燒不起來。”
我看他臉色知道他不明白我為什麼要紮火把,便伸手拍拍身後的伯矩鬲說“這裡麵有一大鍋燃料。”說完我便和皮猴爬了上去。
這伯矩鬲裡也插了不少箭,我和皮猴撥開箭簇,把火把子伸進去用力在那些凝膠狀的屍蠟上蹭,讓衣服上蹭了不少屍蠟,便下來點著。
我把火把遞給小哥,讓他和皮猴去點,便去看靠在鬲上嗷嗷直叫的大塊,隻見他左上臂像被錐子紮了一下一樣有一個洞,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滲。
雷隊長已撕了布條在他近心端紮了一道,不讓毒血流回心臟,免得毒血攻心,一邊不斷的將他手臂上的血從傷口周圍擠出來。
我看到剛才從他手臂上流到地上的血竟然是黑色的,嚇了一跳,知道這蠍子兵毒性猛烈。
好在這一蟄剛剛蟄入便被小哥劈了,還沒來得及注入太多的毒液,要不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我看到他傷口上的血漸漸由暗紅色變成了鮮紅色,這才稍稍放心,但還是捏了一把汗。
聽說被普通的蠍子蟄一下,那種疼痛要比蜜蜂蟄要疼痛一百倍,更何況現在蟄他的是一隻“人”一樣體型的大蠍子。
我看到大塊痛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邊直罵,問候了無數遍這蠍子兵的祖宗十八代,呲著牙不斷的搓著自己的雙手,像搓手就能減輕疼痛一樣。
我一走近他就聞到一股辛辣的味道,好像是之前小哥給我們聞的那種味道。
我覺得奇怪,這小哥什麼時候又把那瓶子打開了,扭頭一看,隻見小哥正在準備著抵抗那潮水般湧來的蠍子軍,並未見他手上拿著那瓶子。
我心裡十分疑惑,這味道是從哪裡來的?
大塊一見我過來了,一把拉住我的手,我立即聞到那股濃烈的辛辣味道,應該是從大塊的手上散發出來了。
我猛的記起大塊之前把小哥瓶子裡的東西倒出過手上,想不到被他用力搓了那麼幾下,殘留在手上的那種味道馬上就揮發出來,而且還那麼強烈,我不禁暗暗稱奇,這到底是什麼藥這般厲害。
大塊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說“老焦,痛成這樣,我估計自己是活不成的了,兄弟我就求你一件事了,我死了這裡有棺材,你能殮則殮,還有把我葬身於此的消息告訴我妹,不要跟我老大爺說,他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
我聽了心中一片慘然,差點就流出了眼淚,但一看到他這嗷嗷叫的模樣,跺得地上的石板咚咚響,不像是快不行的樣子,想起了以前聽醫生說一個段子,說在車禍現場那些痛得叫得最大聲的往往都是沒什麼危險的,反而是躺在地上一聲不哼的那些才是最危險的,要搶救也是先搶救這些人。
再看他傷口上鮮紅的血,知道他應該沒有大礙,可能那蠍子毒液裡有一種毒素刺激神經能引起劇烈疼痛,加上雷隊長在幫他擠血,擠著傷口,現在他隻是痛得受不了而已,性命暫時無憂。
那屍蠟不像酒精那樣一點就著,皮猴和小哥兩人用火機烤了一會把屍蠟融化了才慢慢的著起來。
那些蠍子軍也逐漸的逼近了,向這伯矩鬲包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