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過那落刀的地方,仔細的看了看附近,看究竟有沒有落下些許蛛絲馬跡。
眾人仔細的看了一遍,心裡都大為奇怪,彆說血跡了,就連半個腳印都沒留下。
這時候大塊突然打了一個哆嗦,惶惶的說“我靠,應該不會吧?”
我們看他神色不對勁,都愣了一下,以為他發現了什麼,我忙問道“怎麼?在哪裡?”
大塊指了指那些棺材說“這些棺材應該不是空的。”
他這句話一說出,我頓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這不是著眼睛說瞎話嗎。
皮猴搖搖搖頭說“怎麼不是空的,這些都是我跟你開的,裡麵啥都沒有,你都看見的。”
大塊搖搖頭說“不,我覺得裡麵有東西,隻是我們看不見而已,就像那咳嗽聲一樣。”
眾人聽到這裡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塊說的這個極有可能,隻是剛才大家都沒想到這個問題。
皮猴臉上全是後怕的神色,說“大塊頭,你這話真的是糊塗透頂啊,不,是糊塗灌頂,呃,是葫蘆灌頂…”
大塊馬上更正說“那叫提壺灌頂(醍醐灌頂)!”說完便做了一個提著水壺往皮猴頭上澆的動作。雖然他的動作有點滑稽,但是我們完全笑不出來,因為現在情況不明朗,誰都沒有心情去說笑。
皮猴當在旁邊搞小動作的大塊不存在,說“唉,不管了,反正就是那個意思。你看啊,我們去開那些棺材的時候,隻要我們一走近那棺材,那咳嗽聲就出來了,說明那東西就在棺材裡,可能每口棺材都有,我們過去的時候就驚動了它,媽的,幸好那些東西沒有襲擊我們,要不然我們早就嘎掉了!”
大塊說“照你這麼說我們還得感謝那些狗東西的不殺之恩了?”
皮猴說“這當然不是,我是說下次我們不能再魯莽了,小心丟了身家性命。”
大塊也有點後怕的說“對、對、對,差點就交待在這了,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鬼東西,看不見摸不著的,他奶奶的,著實讓人焦躁!”
這最後一句話,戳中了眾人憂慮的地方,這時大家都擔心著的同一個問題。
雷隊長說“大家打起精神,抄好家夥,發現不對勁立馬出擊。”
眾人都點點頭,現在除了這樣已彆無他法。
我和雷隊長把棺材上的刀和匕首抽了出來拿在手上。
就在我剛拿好刀的時候,那咳嗽聲又出現了,眾人也都嚇了一跳,但仔細一聽那咳嗽聲似乎並不是在我們附近響起,仿佛是從我們頭頂上傳下來的,而且聽上去離我們有一段距離。
我們不約而同的抬起頭想要尋找聲源,那咳嗽聲卻又故意玩兒似的,戛然而止。
大塊有點惱火了,正要開罵,卻看見皮猴做了一個且慢的動作。
眾人不解的望向皮猴,不知道他想乾什麼。
隻見皮猴像在努力的回憶著什麼,眾人看他的神情應該是有所發現,都不好去打擾他,大塊也把吐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皮猴醞釀了半天,才便秘一樣蹦出一句話來“不對啊,應該隻有一個!除非我聽錯了。”
眾人聽這話沒頭沒尾的,忙問是怎麼回事。
皮猴看了一眼眾人,說“大家有沒有留意到那咳嗽聲…”
話沒說完,大塊就不屑的切了一聲說“我還以為你有重大發現,這咳嗽聲誰沒留意到?大家都是聽到的,你這不是廢話嗎?”
我伸手攔了一下大塊說“先等猴子說完,著什麼急啊你!”
皮猴瞪了他一眼說“就是,我都還沒說完。”
雷隊長對皮猴做了一個繼續的動作。
皮猴繼續道“大家有沒有留意到這咳嗽聲聽起來都差不多的。”
大塊又按耐不住了說“廢話!咳嗽聲聽起來都差不多啊!”
皮猴這次不再管他,繼續說“我的意思是說,這咳嗽聲聽起來像是同一個人,哦不,同一個東西發出來的,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但我聽那音色就是同一個東西發出來的。”
眾人聽了仔細一回憶,都點點頭,表示確實如此。這一點大家都是沒有異議的,因為那咳嗽聲太有特點了,那是一把非常蒼老而又沙啞的聲音,聽上去非常刺耳,讓人極不舒服,可以說非常的有辨識度,所以眾人才會那麼肯定。
我說“咳嗽聲應該是同一個東西發出來的,那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皮猴看了一眼那些棺材說“這說明那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隻有一個!並不是這裡每個棺材都有!”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按這個邏輯是說得通的,如果隻有一個東西,根據棺材打開的情況來看,應該這些棺材都是空的,那這些空棺材究竟是拿來做什麼的?
這樣一來大塊剛才推測的可能每個棺材裡都有東西的結論就不成立了。大塊萬萬沒想到自己“提壺灌頂”澆了皮猴一頭,到頭來倒把自己的結論給乾翻了,剛才又懟了皮猴兩次,反而打了自己嘴巴,他顯得有點不好意思,臉色不太好看。
就在眾人“提壺灌頂”的時候,突然,那把蒼老而又沙啞的咳嗽聲又響起來了!
那聲音是從上麵傳下來的,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抬起頭,目光循著聲源尋找,最後又一起把目光定在了那八角天井上方的那口巨大的青銅棺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