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陰陽矩!
大塊和皮猴兩人早就按捺不住,就動手去抬那玉棺蓋。
這時候那從樹根上傳送下來的光似乎正在開始減弱,那微弱的流水聲也越來越輕。
大塊手抓著那棺板遲疑了一下,豎起了耳朵說“不知道那烏雞老鬼是不是還活著,我怎麼老感覺到這裡麵有人呼吸的氣息。”
皮猴聞言也是頓了一下,側頭聽了聽說“沒有啊,這裡麵的是流水聲,不像是呼吸聲。”
大塊說“你再聽仔細點。”
其他人聽了也是靠近那棺材處聽,聽了一陣,都搖搖頭表示沒聽見有呼吸聲。雷隊長揮揮手,示意他們繼續開棺。
這玉棺蓋雖然不像好青銅蓋子好般沉重,但畢竟是石頭,還是有相當的重量,兩人一人抬一端顯得異常吃力。
雷隊長看兩人吃不消,跟我說“焦老弟,你留意一下這裡的情況,防備那老狌狌耍奸滑,我和小哥去幫忙。”說完便招呼了一聲小哥一起去幫忙抬那玉棺蓋。
幾個人合力終於把那玉棺蓋搬開放入棺與槨之間的空隙中。
此時那冷光已越來越弱,有消退殆儘的跡象。眾人把手電往棺材裡一照,都不禁愣了一下。
隻見那棺材裡裝滿了透明的液體,泡著一大坨黃色的東西,像是一隻大肉球,圓滾滾的,而且這棺材裡麵漂著一大縷一大縷長長的樹的根須,原來那巨大的樹根伸進這玉棺之後,一下子就分成了幾大縷長胡須一樣的細根,那些樹根幾乎長滿了整個棺材。
大塊奇怪的叫了一聲“咦,那烏雞老鬼呢?”
雷隊長指了指那一堆肉球,說“估計這個就是!”
大塊吃了一驚說“不是吧,這肉球竟然是個人?”
眾人都湊近去看個仔細,我拿著手電從上往下照,大塊皮猴已掏出了橇棍,順著的我手電光撥開那些樹根。
這肉球果然是一個人,嚴格來講是一具濕屍,這並不奇怪,因為在前麵那幾個屍蕈裡我們看到的都是保存完好的濕屍,這個人顯然非常的肥胖,下巴已經胖得沒影了,肚子非常的大,比十月懷胎的孕婦的肚子還要大,給人感覺從臉以下就全是肚子了。由於肚子大得出奇,所以就顯得四肢比較短小。
這竟然是一具赤裸的男屍,由於樹根的遮掩,乍一瞅還以為是一個肉球,看上去十分的惡心。
大塊邊看邊嫌棄的說“我靠,這個就是那烏雞老鬼?真他媽的惡心,看來這家夥真的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夥食這麼好,把自己都吃成了這副德性。”
皮猴說“日,這形象跟那浮雕上的簡直就是雷公打更——差天和地,想不到浮雕上那禮冠羊胡的人真身竟然是這個鳥樣,看來古代的工匠也真是會拍馬屁,硬把一隻肥豬畫成了美男子。”
我又把手電照在那肉球的臉上,那臉雖然也是胖得麵肉橫生,但輪廓還是可以辨認得出,依稀與那浮雕上的羊胡男子相像,隻是稍微顯得老態,麵容竟然像是睡著了一樣。
我晃了晃手電說“這老鬼早期的形象應該跟那浮雕的差不了多少,發胖可能是後期的事,也不能完全說那工匠是拍馬屁。”
大塊說“這棺材裡應該沒有那種讓人產生幻覺的氣味吧?”
皮猴戳了一下他的頭說“你豬鼻子上戴著的是啥,防毒麵罩,還氣味。”
大塊說“我這不是提醒一下大家嘛,再說了我們還要撈這裡麵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免不了要接觸這些液體,小心點總沒錯。再說了我手上還有小哥的藥粉味在,我就偏不信這個邪。”說完他把自己的防毒麵罩扯了下來,把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我們都吃了一驚,心想這家夥真的是不要命了,什麼玩笑都敢開。
隻見大塊看了看四周,把手放在敢耳朵上做了個去聽的動作,說“你們聽了什麼了沒?”
眾人搖搖頭。
大塊說“就是咯,連那老狌狌的咳嗽聲都沒了,看我脫了防毒麵罩也不嗆著,說明了什麼?說明這裡的空氣已經不嗆人了,大家可以放心脫下麵罩。”
聽大塊這麼一說,眾人才發覺原來這周圍的環境已發生了變化,原來那些煙霧已消退得差不多了,那嗆人的氣味應該也消了,看大塊就知道。
戴著防毒麵罩確實不好受,於是眾人也陸續的脫下了麵罩。脫下防毒麵罩後呼吸一下子就順暢了這麼多,空氣中隻有輕微的煙味,但並不嗆人,難怪那老狌狌也不咳嗽了,隻是這樣一來,它要是靠近我們,我們就更難察覺了,得小心為好。
這時候玉棺裡的那些冷光已經徹底消褪。
大塊指著那赤裸裸的肉球說“這怕是要白費勁了,你看這家夥連個褲衩都沒有,身上怎麼佩帶金銀玉器?”說完便要動手去翻明器。
我聽了心裡一涼,這老鬼全身上下一絲不掛,不知道是何緣故,人死後都是穿著非常體麵去下葬的,也沒聽說過古代有什麼習俗是人死後赤裸入殮的,難道這是古代楚地的習俗?或者是因為實施巫術的需要?
大塊把那些樹根都挑在了一邊,伸手就去拉那老鬼的手臂,他手剛接觸到那姬烏的屍體,臉色一變,咦了一聲,手猛然往回一縮,隨即張大著嘴巴,一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我們一看大塊的神色不對勁,就知道這屍體肯定有古怪,都不禁心頭一緊。
大塊張著嘴結巴了半天才驚叫出聲來“他娘的,活的!”。
我們聽了頭皮一炸,活的?難道這棺中的肉球竟然是條粽子?一時間五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那棺中的肉球,刀棍已握在了手裡,怕那玉棺中的肉球突然間飛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