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搖搖頭說“我覺得沒那簡單,那東西往後縮的時候瞪了我一眼,我看到它眼神不善,得提防還有後著。”
皮猴說“後不後著到時再說,這叫做做不為未發生的事情擔憂,免得過多的分散現在的精力。對了,剛才這麼大個肉球趴你身上你竟然察覺不到,你乾什麼吃的?”
大塊罵道“靠,猴子,你不要在這裡說風涼話,那東西要是趴你身上估計你也不一定能察覺。”
皮猴回懟道“趴我身上,趴我身上我肯定有感覺,它敢趴一個試試。肯定是你皮太厚了,反應遲鈍。”
大塊說“你沒經曆你是不知道啊,那東西感覺就像一團棉花一樣,感覺不到有任何重量,我一拳打過去的時候就好像打在一團棉花上一樣,真是太奇怪了。”
眾人又沉吟了一陣,依舊不明所以。
皮猴不耐煩的說“先彆管它了,現在不是研究學問的時候,目前最要緊的是把這肉球翻過來,看看下麵有沒有寶貝。”說完便去動那肉球。
我低頭去看那肉球,一看到他的臉,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那老鬼的兩個嘴角又微微上揚,擠出了一個笑容。
我趕忙叫其他人去看,這一次大家看得真切,也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我心想這下總洗得清我的冤屈了吧。
正想著,一抬頭,猛的看見皮猴的背上正趴著那個肉球,腦袋從他的左肩膀探出來,正陰森森的看著我們,嘴角也微微上揚擠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而皮猴一點都沒有察覺。
我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其他人也發現了,也往後退了退,齊刷刷的望向皮猴。
皮猴見眾人這般神情,一下子臉就綠了,他知道自己的背後肯定是有事情發生了,但他萬萬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剛剛和大塊對罵完,說那老鬼要是趴在他身上肯定會知道,卻不料轉眼就打了自己的嘴巴。
大塊驚叫一聲“我靠,真是打嘴現世,報應不爽啊,看來以後不能亂說話了。”
剛才還一臉淡定的皮猴此時已經不淡定了,眾人也是捏了一把汗,大家手上的武器都是刀或棍,槍連一發子彈都沒有了,刀棍不敢隨便脫手,畢竟不像槍可以精準射擊,刀棍一飛出去萬一一個不小心皮猴就爆頭了。
皮猴的位置在這懸棺的中間銅鏈的地方,兩邊有雷隊長和小哥,隻見小哥緩緩的抽出了玄陰劍,雷隊長也掏出了飛虎爪,把爪頭的虎爪收了起來,把繩子抓在手上,以防萬一。
隻見那老鬼猛然間就張開了血盆大口,那嘴裡麵全是銼刀一樣的獠牙,那嘴越張越大,像河馬一樣,嘴巴裡全是拉絲的黏液,看起來十分的恐怖和惡心。
我們都大叫不好,這嘴巴要是咬下來,皮猴整個腦袋都包進去了,估計連呼喊的機會都沒有脖子就斷了。
皮猴見我們神色驟變,知道危險要降到自己頭上了,他猛然一個轉身一撬掍就往後麵紮去。
隻見那撬棍正中那老鬼的大肚子,直沒到皮猴抓手的地方,那勢頭還沒停止,差點連皮猴的雙手都插了進去。
我們暗呼厲害,看來皮猴也是出了死力了。
卻不知那撬棍雖然紮進了肚子裡,但是那老鬼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兀自張大著嘴巴向皮猴的頭上咬將下來。
皮猴大吃一驚,心想這東西竟然沒有痛覺?但看到那兩排利刃一樣的牙齒就要咬到自己的麵門,容不得再多想了,他一鬆手,矮身,就勢一個翻身翻到了青銅棺槨邊上,一隻手抓住了棺槨上的那條青銅鏈條,人懸在了半空。
這個時候我們才看清楚,原來那老鬼並不是趴在皮猴的背上,而是懸浮在半空中的。難怪,這皮球一樣的大肚子頂著,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趴上人的背上去,原來是飄在空中的,不過他為什麼要跑到人的後背去,或者它真的想趴上去,隻是它的肚子太大了,趴不住罷了。
其餘眾人見情況危急,焦急萬分。說時遲那時快,皮猴鬆手的同時,離他最近的小哥一劍就揮了過來。
那玄陰劍正好從老鬼張大的嘴巴劃過。
那根紮在老鬼肚子上的撬棍在皮猴一鬆手後仿佛沒了東西支撐,也跟著摔了下來,棍尖垂直的向皮猴的方向插下去。
眾人大呼不好,在這千鈞一發之間,隻聽得“嗖”的一聲風響,一根繩子就甩了過來。
隻見那繩子一下子就纏住了下墜的撬棍,猛地被一股力量往旁邊扯去,那棍尖幾乎是擦著皮猴的頭皮劃過去的。
其餘人都驚得出了一身冷汗,隻見那撬棍順著繩子被扯動一下子穩穩的抓在了雷隊長的手上。
這撬棍剛被帶走,卻又見一大塊東西又從皮猴的頭頂上方砸了下來。
糟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繩子還纏著撬棍抓在雷隊長手上,要再拋出已經來不及了。
在眾人的驚叫聲中,我才看清,原來那塊掉下來的竟然是老鬼的半個腦袋!
那玄陰劍鋒利無比,剛才小哥那一劍從老鬼的嘴巴上劃過,就已將它的半個腦袋削了下來,在脖子上撐著現在才掉下來。
這時候皮猴也回過神來了,他一手抓緊銅鏈,另一隻手用力一拍,就把老鬼那半個腦袋拍飛了,然後就手腳並用的往上爬。
那剩半個腦袋的老鬼在空中飄著,那被玄陰劍劈開的傷口竟然冒出煙來,但那被撬棍紮過的大肚皮卻一點事都沒有,連痕跡都消失了。